“圣教秉持着不问雌皇之战的原则,遇到这种来路不明的雌性,一概是避而远之的。所以,本使就找了个理由,让阿大把人打发了。
直到姜少主出现,问起雌性,本使才联想到之前那雌性。莫非,她是姜、姬联军此次与之对战的那一位?”掌教使刻意放低了声音,问。
姜好注视了掌教使几秒,仔细观察了她出言的反应,浅浅地勾了勾唇角:“未见其人,本将也不敢定论。
既然掌教使都说了,除了那雌性外,近日再无其他雌性来过圣女祠,那本将也就不再在此处打扰了。”
姜好明白,无论掌教使说的是真是假,他是问不出第二个答案的了。再逗留在圣女祠里也没意义,不如循着那几个雄兽的气息继续往北去找。
掌教使恭恭敬敬地把姜好送出了圣女祠,目送他领着兽卫们从一旁的驰道离开。
一转身,掌教使原本还阿谀迎笑的脸突然就板了下来,眸色一沉,对身边的阿大说:“把门锁上,再有任何人叩门,一概不应。”掌教使抬手一扬,2道紫光闪过。
随着祠门闭合,2张符咒稳稳地贴到了大门上。瞬间,圣女祠的四周被一道如同金钟罩般隐形的墙给封得死死的,就是一只鸟都飞不出去,一只蚂蚁都钻不进来。
祠内大通间最前面的案台后方,巨大的圣女雕像下,掌教使顺着隐蔽的石阶下到了地下密室。
“他走了?”圣教教主姬丹朱一边用她锋利的爪指刻着一只龟壳的背甲,一边问。
“卑下亲自送姜少主离开的,亲眼看着姜姓的队伍走远了才回来回禀教主。”掌教使低头垂眸,道。
姬丹朱吹了吹龟甲上的粉尘:“凯麦特现在怎么样了?”
“按教主的吩咐,已经把她封印在幻境里了。她还在做称皇的春秋大梦呢。”掌教使偷笑道。
“那就让她好好享受这最后一段美好的时光吧。”姬丹朱继续在龟甲上刻着字。
“教主仁善,凯麦特欺骗了您,您还留她性命,更费心劳神地给她编织了那么一场美梦。真是太便宜她了。”掌教使喷了一鼻子气,忍不住发了句牢骚。
姬丹朱不以为意地将几枚刻了字的白玉石投入龟壳内:“原本就是互相利用,本座也从来没想过只在一个篮子里下注。
幸而让姬申看出了破绽,察觉出凯麦特背后那个兽的险恶用心。不然,本座的前期投入都得打水漂。
现在这样反而好了,把凯麦特拿在手里,迟早能有用,或许还能回点本。”姬丹朱边说边摇动龟壳。
白玉石在龟壳内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扑落落~龟壳一倒,白玉石应声掉在矮几上。姬丹朱细细看去,手上同时掐算着结果。
姬申从凯麦特第一次去风雨山姬姓营地找他起,就一直对凯麦特存了疑心。他这一路暗中帮着凯麦特打通岷山山脉直至妘姓领地,就是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凯麦特对他不再设防,从而落到他手里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