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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风送三式,我也是可以练的,只不过这心法还是算了,毕竟我是哥哥教出来,心法早就定型。

而且我练这个,也只是为了接下来的镜花三式做准备。

我将东西塞进怀中,转头就直奔花宫而去,没有人知道我去风宫做了什么。

花宫的试炼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就是铸刀,铸一把可以将花宫六把名刀中的任意一把刀斩断的刀,便算通关。

我喜欢用子母刀,一方面它可以让敌人放松警惕,出手时防不胜防,另一方面纯粹是方便,万一丢了一把,我这还剩一把,实惠划算!

可……让我亲自铸刀,纵使再来一次,我还是很不喜欢这个体力活儿。

所以全程我连琢磨都懒得琢磨,直接拿了玄铁就开始按照前世记忆中的子母刀打造。

没办法,这个时候,我才懒得动脑子。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待在花宫的第七天,我终于把刀铸好了,直接朝着花宫的名刀一刀挥下,六把全断。

看的花公子目瞪口呆。

\"我去!这都行!快给我看看你的刀!\"

说着他就要上手抢,幸亏我眼疾手快直接闪到了一边。

\"花公子,看刀什么时候都可以,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教我功夫了?\"

花公子身体一僵,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不会。\"

我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上一世我参加三域试炼时,花宫已经没人了,所以只给了我一本秘籍,让我自行参悟,我是好不容易搞定前两式,本以为此时花公子还在世,或许可以教我的,没想法……他居然不会!

\"那、那花长老呢?你别告诉我……他也不会?\"

花公子看着我,点了点头。

\"这也不怨我们,主要是这镜花三式,只有招式,没有内功心法,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法练!所以……\"

只见花公子直接掏出一本秘籍丢给我。

\"你自己慢慢看,记住了之后,请自行琢磨……那个……我先走了啊!\"

说完直接逃之夭夭,生怕被我抓住一样。

我叹了口气,到头来什么都没变啊~还是得自己琢磨。

我翻开看了一眼,便直接合上了,因为这上面的内容跟上一世一样,根本没变化,索性直接将秘籍归置到原处,从后山返回前山。

我郁闷的回到徵宫,一头钻进了医馆,随意的熬着药,我每次一想事情的时候,就会无意识的熬药,熬的是什么,全凭下意识的动作,和运气。

金无见我闷闷不乐,赶紧差人通知了宫尚角,宫尚角在我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有暗卫报了,所以金无派的人刚出大门口,就遇到了宫尚角。

\"执刃大人。\"

\"远徵弟弟回来了?\"

侍卫点了点头。

\"徵公子已经从后山回来了,只是……好像有些不高兴。\"

宫尚角抬手一挥,侍卫便直接离开,他径直的朝着药房而入,看见我呆愣的往药罐子里加药材。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诚心熬药,就不要弄了。\"

我回过神转头看向来人,嘴角微微扯了扯,笑的勉强。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

\"哥,你参加完三域试炼,最后一域时,也是只有一本秘籍吗?除此之外,啥也没有?\"

宫尚角看着眼前哭丧着脸的宫远徵,莫名的有些想笑,可他没敢明目张胆,万一让小朋友难堪了,以后不理人可就不好了。

\"当初无锋的突袭,导致了宫门受创,所以花宫只剩下了秘籍,如今还能够传承下来,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我搅动着药罐子里的药汁,叹了口气。

\"确实不容易,都怪无锋!搞的我现在想练都练不了!\"

宫尚角笑了笑。

\"你的三域试炼过了,如今可就是真真正正的徵宫宫主了,不如今日好好庆祝一番可好?\"

我撇了撇嘴。

\"哪有什么好庆祝的?又不能出去玩儿……\"

\"你如今还未及冠,等你及冠了,哥哥亲自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我手一顿,不好的回忆又浮现,上一世他也是这样说的,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远徵?\"

我回过神,笑着回复道:

\"好啊~到时候哥哥可不要耍赖才好。\"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

我但笑不语,这种事之前没有,并不代表,之后也没有。

说是庆祝,其实就是去角宫吃个饭罢了。如今哥哥虽然是执刃了,可角宫的事情一时半刻也脱不开手,只能让金复暂代。

如今江湖上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却还是暗潮涌动。

羽宫关起门来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可是不到两个月,老执刃宫鸿羽终究是没熬过那个冬天。

那一日雪下的很大,我再次遇到宫子羽的时候,他整个人成熟稳重了很多,可能已经成亲的缘故吧!

宫鸿羽的丧仪都是宫子羽一手操办的,茗雾姬从旁协助,所有人都赶到了羽宫,整个仪式,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每个人上了香鞠了躬,便离开了。

人走茶凉,大抵都是这样的吧!

我从羽宫出来,抬头看着天空的飘雪,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十年前,宫门巨变,无锋将徵宫作为突破口,长驱直入,这也导致了徵宫被满门屠尽,只留下了我。

那个时候,我才五六岁的年纪,偌大的宫殿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守灵,一个人食宿,一个人跟虫子玩儿。

忽然头顶多了一把伞,我转过头,就看到了哥哥撑着伞。

\"天冷,不宜站太久,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哥哥回了他的角宫,一进去,便看到花坛中顶着风雪依然绿意盎然的杜鹃,忽然我就想起了上官浅,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是否是自由的。

宫尚角觉察到身边的人盯着那些杜鹃出神,一股戾气一闪而逝。

\"远徵弟弟在看什么呢?\"

我回过神,转头看向哥哥。

\"哥,你……还会记得上官浅吗?\"

宫尚角眉头一皱。

\"我为什么要记得她?\"

\"毕竟……他是哥哥曾经选过的新娘。会记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