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福建巡抚上贡了一百桶荔枝树。
皇上看重皇后,这一百桶荔枝树除了赏赐给王公大臣外。
皇上还亲自挑选了品相最好的三桶送到长春宫。
荔枝在现代,只要时节到了,随便找家超市都买得到。
但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是真正稀罕的东西。
因为荔枝不好保存,且只在岭南一带才能养活。
福建距京城千里之遥,走最快的水路进京都要一个月的时间。
往年每每送荔枝进京,都是色香味大失,不能得其真味。
皇上为了吃到最新鲜的荔枝,所以在荔枝刚一挂果的时候。
便命人连树带土装到木桶之中,走水路运送进京。
一百桶荔枝听起来多,但若要顾及到整个京城的王公大臣,皇室宗亲,那能分到一颗都算圣恩浓厚了。
东西六宫只有长春宫分到整整三棵荔枝树,其他宫里连荔枝皮都没有。
皇后虽然欣喜皇上对她的爱重,但为了顾全大局,她并未独占这三棵珍贵的荔枝树。
反而提议举办荔枝宴,邀请后宫嫔妃同乐。
高贵妃得到这一消息后,十分嫉妒不平,当即便想下手了毁了荔枝树。
一则能破坏皇后的荔枝宴,二则能诬陷皇后不重视贡品。
在原剧中,她也的确成功毁掉了长春宫里三棵荔枝树。
当时看守荔枝的正是女主魏璎珞。
在得知荔枝树被毁之后,脑子灵活的女主,立即偷盗了高贵妃的爱犬雪球。
并把荔枝树被毁的罪名按到了雪球身上。
一番操作下来,不仅摆脱了看管不善的罪名,还成功让高贵妃自作自受,被皇上斥责。
眼下魏璎珞并不在长春宫,尔晴要贴身伺候皇后,所以看管荔枝树的责任就落到了明玉头上。
明玉性格活泼,大大咧咧,皇后虽也喜欢她的性子,但也知道她做事并不靠谱。
因此,在把看管荔枝树的重任交给明玉之后,又让尔晴多多帮着明玉。
尔晴知道高贵妃不会因为看管荔枝树的人变了,就没了破坏荔枝树的想法。
她也不打算如原剧一样,把毁坏荔枝树的罪名推给一个小狗。
谁做下的恶事,她要谁自己担待。
既然提前知道高贵妃会搞事,她自然要抓高贵妃一个现行。
光抓现行还不算,高贵妃深受隆恩,皇上轻易不会动她。
一则是为她的家世,二则是高贵妃虽然在后宫搅风弄雨,但从未真正损伤皇上的利益。
慷他人之慨谁做不到,板子没打到自己身上,是不会知道疼的。
高贵妃既然喜欢作恶,皇上既然爱偏袒,那尔晴此次就打算把她们凑到一起。
她想亲眼看看,如果高贵妃作恶伤及了皇上本人,皇上还会不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荔枝树在长春宫一众宫人的精心爱护下,很快到了成熟的时机。
这一日,皇后举办荔枝宴,阖宫同庆,后宫嫔妃齐聚一堂,言笑晏晏。
唯独娴妃即使面带笑意,眉宇间也有着遮掩不住的愁绪。
娴妃的弟弟因帮人行贿搭桥,而被卷进朝堂张鄂之间的党争里。
眼下皇上正在全面遏制贪腐,娴妃的弟弟被当作典型抓进了狱中。
娴妃的生母进宫求娴妃想办法救救自己的亲弟弟常寿。
但此时的娴妃心中还有着自己的信念。
她不肯违背自己做人的信念,不想明知常寿行贿不对,还恳求皇上赦免。
纵使母亲怨她恨她,对她连打带骂,都没能让娴妃松口向皇上求情。
可狱中条件艰苦,常寿得了重病,急需银钱医治。
家中因常寿行贿已被抄家搜刮一遍,没有多少银子了。
娴妃的生母便要求娴妃送银钱回府,娴妃无奈之下去了内务府预支明年的份例。
内务府却以盘点为由拒绝了她,她又想先把自己的首饰变卖了抵用。
却在找太监送首饰出宫变卖时,被高贵妃抓了正着。
高贵妃以此威胁娴妃和她结成一派,同气连枝。
娴妃为了独善其身,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放弃了。
如今又怎会松口,向高贵妃妥协。
高贵妃拉拢娴妃不成功,立即命人毁了娴妃的首饰。
就在娴妃无比绝望之际,纯妃主动送钱上门。
娴妃本以为纯妃是雪中送炭,却不曾想纯妃是替皇后拉拢娴妃,才主动送来银子。
娴妃不愿和高贵妃沆瀣一气,也不愿和皇后守望相助。
她只想在宫中安静度日,两边纷争皆不插手。
纯妃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带着银子离去。
娴妃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弄到银钱,又担忧在狱中受苦的弟弟,因此,哪怕是参加荔枝宴也开心不起来。
此时的纯妃还一心爱慕傅恒,对皇上不假辞色,真心相助皇后。
她替皇后拉拢娴妃不成,便将此事告诉了皇后。
皇后心善,得知此事后,趁着荔枝宴,当着众人和皇上的面,夸赞娴妃送的礼物合她心意。
光明正大的赏了娴妃五百两银子,顿时解了娴妃的燃眉之急。
与此同时,高贵妃的人正在找借口引走长春宫中看守荔枝树的宫人。
尔晴得知高贵妃的人要动手了之后,立刻扬起一抹笑意,上前伺候皇后皇上茶水。
今日的尔晴与往日格外不同。
因为相貌出众,而她目前还只是个宫女,为了低调她素日衣着老气,打扮寻常。
虽难掩倾国之姿,但若低眉颔首,倒也不十分引人注目。
可今日的她一反常态,衣着素雅精致,眼波间流转顾盼生姿,一颦一笑带着清纯的魅惑。
皇上来长春宫不久,已经不动声色的看了她好几眼。
至于其他宫妃,尔晴都是躲着走的,再加上皇后的位置在宴会的最上首,她们的注意力都在皇上皇后身上。
尔晴又一直隐隐躲在李玉身侧,因此倒还没人注意到她今日的反常。
尔晴在看到皇上的目光一直隐隐在她身上后。
借着上茶水的机会,悄无声息的让皇上看到了她手臂的血痕。
她的肤色极白,手臂骨肉亭匀,如上好的羊脂玉雕一般。
在这种情况下,手臂上乍然出现的鲜红之色突兀至极,让人触目惊心。
皇上见此眉眼一冷,他早将尔晴视作他的女人,只不过碍着皇后不好下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