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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她乔挽如今乔神医的名号,就算跑出去玩父母也不会让她太难堪的,对于她上面的大哥,下面的弟弟,嘿嘿,她只能心生怜悯喽。

挽着林氏的胳膊,尽量掩住脖颈上的刀伤,她笑嘻嘻地走进父母的屋子。

“跪下!”是乔梁浑厚的声音。

抬眼看去,乔梁威严地站在上首,面色铁青,下面已经排排跪好了乔扬和乔挥两兄弟。

而这一声跪下,不疑有他,是对着乔挽而来的!

“这是怎么了?”林氏一脸惊讶,“挽儿去寺里烧香了,晚是晚了些,不也是安然回来了嘛。老爷发的是哪门子的脾气?”

林氏自知还算能镇得住纸老虎乔梁,她若真生起气来,十个乔梁也不是对手。

可是,好像眼下她的夫君并不买她的账,眼睛只紧紧地盯在瑟缩在她身后的乔挽身上。

“我让你跪下!你们这一个个的不无学术,成心是想气死我吗?”

乔梁身子已经微微颤栗起来,显然是真动了气。

林氏禀退了屋里服侍的下人,拉过乔挽到乔梁面前,谨慎地问道:

“老爷,下午我在老太爷的院子里与二老闲聊,您不是去参加友人小聚了吗,莫不是听到些许流言?”

这是林氏能猜到的让乔梁动气的唯一原因。

“我乔梁怎么就生了这么三个不争气的东西,你,你说你,今日去哪儿了?”乔梁手指微微颤抖指着乔挽的鼻子。

“去红螺寺求姻缘了啊。”乔挽死鸭子嘴硬,不见到棺材绝不能落泪。

乔梁左右扫了扫,刚刚教训乔扬的戒尺尚在,他抓起来便向乔挽招呼过来。

林氏大惊,架住乔梁的胳膊:“老爷,老爷,有话好好说啊!哪有人家打女儿的,要命了啊!”

乔梁胸脯上下起伏,指着乔挽对林氏说:“这畜生是不是说同那个一起长大的苏三去什么寺庙求姻缘,结果那小苏三在家里躺着养病,根本不知道去寺庙的事!

还有,还有,你知道那丫头是怎么病的吗?人家的爹爹可是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是你那个好大儿给吓出来的毛病!”

这话一出,林氏和乔挽都懵了。

“爹,我大哥怎么会吓到小苏三啊?”

“他给人家送了什么礼物,结果那礼物龇牙瞪眼的吓到了人家,回去便一直昏睡着。今天就算见不到苏大学士,明日人家也准备找上门来理论!”

哦,懂了!

乔挽眼睛瞥向跪得笔直的乔扬,乔扬已经醒酒了,满脸的不以为意。

她清了清嗓子说:“爹,那个我知道,的确是大哥做得太过分了,当时苏三就吓昏了,还是我掐了人中将她掐醒的呢。”

“什么?你这畜生,怎么就这么爱给我惹事!”

手中的戒尺还未放归原处,正好派上用场,对着乔扬的后背就狠抽了两下,乔扬疼得哇哇大叫。

乔挥本就不满意他们兄弟被罚,又见姐姐嘴角高高扬起地看着热闹,便不知死活地喊:“爹,你看姐姐脖子上有伤,她肯定撒谎去了别处,还拉苏三姐姐当挡箭牌!”

乱糟糟的屋里顿时静了下来,好几道目光锁定乔挽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脖子上,很明显,那是刀伤!

林氏第一个拽过她,将她的狐裘披风扒开,早上本来穿的是一身素白的裙装,此时肩颈处已被血染得通红一片。

完了完了,这个倒霉乔挥!

她心里骂骂咧咧地琢磨着如何应对,脸上就变脸似地由刚正不阿转为谄媚:

“我在寺院里遇到了一伙强盗调戏妇女,我和爹爹学过一身的本事当然要上前阻止,其中一个抽了刀出来,划了一下而已,您看,皮外伤!”

她比比划划地指着伤口给乔梁和林氏看,乔梁仔细地检查后发现的确是皮外伤。林氏拽过她前前后后地又检查了一番,紧张得不行。

乔扬乜斜着眼看她:“爹您还是问问她到底去干嘛了吧,谎都不会撒。现在爹派人去红螺寺问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乔挽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这两个人是真见不得她一点儿好啊,连着拆她的台。

“爹,娘,我,我是去了红螺寺,不过人太多我没挤进去。这刀伤的确是与人打架造成的,不过您们别问是和谁打架,我不能说。”

若是说了实话,与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当朝大司马同乘一辆马车冒着大雪去了郊外,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能说,坚决不能说。大不了被爹打一顿呗,打就打吧,她决定死扛着了。

“就这样吧,别再逼她了。”

林氏适时出声阻止,“赶紧回去换了衣服,这大年初一第一天就见了血光,别让你祖父看见。”

乔挽如蒙大赦,连连应是回了自己的院子去了。

刚收拾妥当,如意就回话了:“大公子来了。”

他还好意思来?乔挽脸一别,挥挥手:“告诉他我睡了!”

“这是去哪了累成这样,回来就要睡。”乔扬意气风发的声音已传进了外间,想往推人都来不及了。

“大哥这是有事求我了?刚才在爹娘面前是怎么编排我的,都忘了?”

乔挽是一点儿好脸子也没给,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也说了我的坏话嘛,咱们扯平了。”

乔扬大大咧咧地就坐在她床边的小榻上,拿起一块点心就往嘴里送。

而后讪笑着说:“明日你是不是得去苏府跑一趟,你那苏三妹妹不是病了嘛,你得去看看吧。”

“哈?咱爹都被苏大学士指着鼻子骂,你让我去,你造的孽你怎么不去?”

乔挽都要被他大哥的脑回路气笑了。

“行行行,那就算大哥求你走这一趟,大哥没深没浅吓到了苏三,若是无大碍你就帮我道个歉。”

乔扬笑得坦荡荡,好像就该乔挽为他擦屁股一样。

“大哥,若是有碍呢?”

乔挽突然板起脸,一脸正色地看向他,“我不是说她可能有性命危险,她已经被景昱王退过一次亲,若这次病了,她的婚姻受挫怎么办?”

别人不懂苏三,她乔挽是懂的。

苏三心里从小就装着她的乔扬哥,在乔扬那里,只要有乔挽的,必定就会有苏三的。可碍于身份地位,她一个小庶女从不敢将心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