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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人群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似乎又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将要发生。头顶的青天如洗,阳光张扬地洒落在荒凉的杂草上,围观的人群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让开一条路。

陆冲的手下们神色间显得有些不安,有的偷偷躲进阴影之中,有的则低头快速离去,似乎不愿意与即将到来的势力正面相遇。

楚风察觉到众人的异动,心里暗自警觉,站起身,目光投向那队缓缓走来的锦衣卫,心中早已料到此刻的到来。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面容严肃的毛骧,他一袭大红的锦衣卫服饰,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周身透出一种威严而又不容侵犯的气场。

毛骧在看到楚风时,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遇见楚风。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外的笑容,目光与楚风在空中交汇,尽管没有多余的言语,但两人心中的默契已然形成,仿佛彼此间有种无形的联结。

“围起来!”毛骧的声音如同山洪怒吼,震撼四方。他的眼神犀利如刀,令在场的锦衣卫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犹如猎鹰展翅,将那些围观的闲杂人等驱赶而去。

随着一声令下,他们以那具尸体为中心,迅速搭建起一顶沉重的帐篷,仿佛在掩盖一桩不为人知的秘密。

见状,陆冲的手下们面面相觑,虽然口中骂骂咧咧,却无不露出心中的忐忑——这支锦衣卫若是发威,后果尤为严重,谁敢冒然抵抗?

与此同时,杜月笙则在一旁静静观望,隐约能嗅到事情的严重。他的手下得到他的命令,敏捷地在外围警戒,神情之间透着几分难得的稳重与果决。

这时帐篷中只留下楚风一行、杜月笙、毛骧及一名叫李靖的锦衣卫成员。李靖手中捧着一个 黑色盒子,似是包装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毛骧见状,朝李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盒子放下。

楚风目光紧紧盯着那只盒子,心中疑云密布。他上前一步,问道:“毛统领,这是……”声音虽平静,心底的紧张已然无法压抑。

“打开。”毛骧一言而定,仿佛在无声中传达了权威,李靖应声而动,缓缓掀开了盒子的盖子。只一瞬,盒子内的景象令整个场面瞬间死寂。

映入眼帘的并非异宝,而是一个人头,破碎而扭曲,正是陆冲。惊愕之下,杜月笙一声低呼:“陆冲!”那人头双目突出,似乎因揭示了恐怖的真相而令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

灵儿与欧阳飞燕见状,色变如雪,惊慌失措,连忙逃出帐幕,恍若受到惊雷之击,耳中只有那份沉重的阴影在回响。

楚风的心中也掀起惊涛骇浪,他看着那双瞪大的眼睛,感觉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缓缓靠近,目光一扫,心中暗想——陆冲死前,绝对发现了何等可怕之物,才会死得如此不甘。

“显然陆冲在死前发现了可怕的东西。”楚风眼中闪过一抹忧虑,转头朝毛骧问道。

“楚少侠分所言极是。”毛骧点了点头,眉头紧锁,神情显得愈发凝重。

“毛统领可有怀疑的人选?”楚风继续追问,心中暗想,陆冲在这个江湖上纵横多年,身后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有。”毛骧的回答简短而干脆,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暗影。

正当气氛一度凝重之时,杜月笙终于开口,语气中透着几分疑惑:“不知毛统领在何处发现陆冲的头颅?”

毛骧转头看向李靖,眼神中透出几分期待。李靖恭敬的应道:“在一处河流的下游,正是由附近的渔民所发现,随后我们得知信息,赶往现场进行调查。”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

片刻之后,楚风的目光坚定如铁,手中的银环寒光乍现,他缓缓将银环和那枚银针交到毛骧面前,沉声说道:“毛统领,这对银环是陆冲的兵器,烦请你调查一下这枚银针的来历。”他的声音中透出几分紧迫,仿佛这根银针承载着他的一腔心事。

毛骧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摩挲着银针的表面,似乎在细细品味这枚银针上的毒素,随后将银针递给李靖,示意他继续调查。

众人一起走出帐篷,毛骧一扬手,李靖立刻领会,沉声喝道:“放火!”此言如铁,铿锵有力,宛若天威,令人心中一震,皆知此乃不可违抗之命。

锦衣卫的成员们迅速行动,火焰跳跃着淹没了整个帐篷,也吞噬了陆冲的尸体。看着那熊熊烈火,楚风的内心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心头燃起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仿佛那每一道火舌都在嘶吼,呼唤着那些被无情割裂的缘分。火焰将一切过往的回忆都化为灰烬,唯有那无法抹去的画面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待火势渐渐平息,众人也纷纷各自离去,毛骧急忙向楚风告别,回去为即将到来的比武做准备。楚风向他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心中也暗暗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马车缓缓行驶在铺满青石的路上,车轮的辘辘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坐在车内的楚风,突然想到了一个如同月光般美丽动人的女子,心中涌现出一丝不安,他转过头,望着杜月笙,语气无比认真地问道:“对了,如烟姑娘是你的人?”

杜月笙一愣,随即眉头微皱,心中不禁窘迫,她不明白楚风为何突然提到如烟,犹豫片刻后还是回答:“是的。”他语气平静,却难掩其中的波澜。

楚风的目光透过车窗,似乎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直抵那如烟般女子的身影,“陆冲死了,那她人呢?想必他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事吧。”他言语中的关切,不仅关乎情报,更是对那女子命运的隐隐担忧。

杜月笙的脸色微微变得苍白,那份突如其来的痛楚如潮水般侵袭而来,他的声音犹如被寒风割裂的纸片,艰难地吐出几字:“如烟早在前两天已经死了。”这一句话仿佛撕裂了他心灵的脆弱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