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馨一边说着,我一边在菜单上查看着,光是她点的这几样加起来就要两万多块钱。
我算是见识到了,这帮家伙是有自己的货币吧· · ·
大厅中来往的人不少。
有些则直奔二楼。
叶馨说道:“江大师,这次您来京城的一切消费都由我们来招待,晚上拍卖会结束,咱们就在这里吃饭,
这里掌勺的冯师傅祖上曾是伺候过咸丰光绪慈禧的御厨,尤以淮扬菜见长。”
我点点头,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张芊芊问道:“馨姐,我看这地方不俗,来的肯定都是非富即贵吧?”
叶馨正愁没人跟她搭话,于是笑着解释道:“芊芊真是有一双慧眼,这里叫做连城阁,是整个华北最大的拍卖场,
能来这里参加活动的,都要先进行财产评估,
流动资金少于千万级别的,是没资格入场的,
会员按照身家,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八个级别,
等级不同,能够参加活动的等级也不同,
比如今天这个活动,只有甲乙丙丁,这上四个等级的会员才能够参加。”
这时,服务员已经把茶水糕点端了上来。
包如龙用叉子叉了一块定胜糕,“我倒要看看,这两千块钱的一盘点心能有多好吃。”
说着话,包如龙已经一口把定胜糕吞进嘴里,结果吃的太急被噎着了。
涨的他一张南瓜脸都快紫了。
我和沈见山连忙给他倒水。
顺了几口水,包如龙才张开嘴呼呼喘气。
沈见山给他拍着后背:“老包,你真是光屁股拉磨转圈丢人,品出什么滋味没?”
包如龙拍着胸脯子说道:“吃的太急了,还没咬呢,已经进了我老包的五脏庙了,不过这地方果然是贵有贵的道理,这水喝起来都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我被包如龙这模样也搞得无可奈何:“老包,你矜持点,别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
就在我们说笑之时,隔壁包厢发出一声讥笑。
“一帮土包子也敢来丢人现眼,我看连城阁真是该好好进行一下背调了,什么乡巴佬都能往里面放了。”
我一听这话,腾的一下就火了。
当即还口道:“这林子大了果然什么鸟都有,不过刚刚这声鸟叫,我倒是听不出来了,像老鸦,又像野鸭,叽里咕噜的乱叫。”
包如龙和沈见山立马领会我的意思。
“年儿啊,你可是听错了,看来是最近上火耳朵不灵了,以我老包听来,方才不是鸟叫,乃是犬吠啊,你知道什么叫犬吠嘛?”
包如龙跟说书似的假装问道。
沈见山附和道:“不知道啊,这犬吠有什么讲究?”
包如龙一砸吧嘴道:“没文化了不是,这犬吠就是狗叫啊,我听刚刚这声犬吠声音十分有力,而且夹杂人话,这不是普通的狗。”
我追问道:“不是普通的狗,那是什么狗?”
包如龙道:“这是条通人性的狗啊,看来这家主人对狗不错,都抱来参加拍卖会了。”
我和沈见山立马大笑起来。
叶馨却十分惶恐地劝我们别斗嘴。
“江大师,二位小兄弟,千万别惹祸,这里的人可都· · ·”
叶馨话没说完。
旁边包厢便闪出两个人来。
一人穿着笔挺的双排扣英伦风西装,不过二十岁出头,贵气逼人。
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留着半长不长的头发,灯泡眼,塌鼻梁,黑眼圈还挺重的 ,模样不怎么好看。
“是你们几个骂我顾子建的是吧?”
我们仨互相一对眼神,谁都没搭理他,自顾自喝着茶。
叶馨却如临大敌般起身上前,陪笑道:“顾少,顾少,消消火,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千万别动肝火,大家有话好说。”
顾子建却没打算给叶馨这个面子。
“行啊,让我消火也行,你让Y来陪我两天,把我和我几个兄弟伺候舒服了,都好说。”
顾子健声音不小,很多人都听见了,纷纷将目光转向我们这边。
所以说看热闹这种东西,不分阶层,不分人群。
而顾子健如此大庭广众地说出这种话,就是压根没给叶馨还有Y留面子。
虽然说Y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贞洁妇女。
可有道是人要脸树要皮。
这种事你可以私底下说啊,哪怕花点钱啊,花点,花不了多少。
可见在这人眼中,根本没把Y当人。
这下叶馨脸上也很难堪,只能尴尬地赔笑,给自己找补。
顾子健这种人肯定是从小众星捧月的日子过惯了。
看见叶馨如此低三下四,脾气更是见长。
“另外,我还要那只死胖子给我舔鞋底,舔完之后,你们几个就给我滚!”
包如龙说道:“我靠,为什么是我?”
顾子健叉着腰挑衅地说道:“就是你!死胖子,我一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你肯定是一只死胖子!”
包如龙是典型的人来疯,平常落单的时候绝不会跟别人正面冲突,而是偷偷给我们打电话,叫支援。
此时我和沈见山都在,包如龙胆气也足,立马拍桌子站起来,“我肏,你骂我胖子就算了,居然还骂我是一只胖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丫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去杭州叫我一声试试,包爷我把你做成西湖醋鱼信不信?!”
我们几个在学校向来都是不能吃亏的主。
加之这一年来被刘天放熏陶的,也学会了打嘴炮,不过真论起嘴上功夫,我们三个绑在一块也不是刘天放的个儿。
只可惜他如今不在。
“不光是你这只死胖子,还有你旁边那只大猩猩,和那个黑西装都给我舔一遍鞋底,我就饶了你们。”
这下我可火了。
大家都是年轻气盛,互相斗两句嘴,也就罢了,何苦这样咄咄逼人。
想到这里,我也有些后悔刚刚太过冲动,可眼下我也是赶鸭子上架,不上不行了。
“顾少是吧,刚刚大家斗斗嘴,权当是活动活动嗓子眼,
可你现在就是在步步紧逼了,我看不如咱们各退一步,
互相道个歉也就得了,就当我们兄弟几个冲撞了你,
我给你赔个不是就算了吧。”
我最终还是压住怒火,不想把事情闹大。
毕竟现在我对头实在太多,还是先不要树敌为好。
不过老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我这一服软,顾子健反倒来劲了,他冷笑一声,双手插兜,说道:“说你是乡巴佬,你还就是乡巴佬,我懒得跟你动手,蔡叔,给他点教训,然后叫人赶出去吧。”
我没想到这个顾子健居然这么盛气凌人,我服软了还不行。
说话间,顾子健身边的那个中年人往前走了一步。
跟着他双目之中闪过一丝诡异妖异的光彩。
我感觉脑海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准备侵入进来。
旋即我立马调动丹田祖炁,意守丹田,默念金光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 · · ·”
随着我念动道教八大神咒之一的金光咒,那股感觉也随之消失。
我看见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夺魂方术,你是个方士。”
中年人所使用的是一种野茅山和一些民间方士还有邪修经常修炼的夺魂术。
名字叫的很高大上。
但其实这种东西并不能夺魂,而是可以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影响一些意志不够坚定的人。
从而达到一定程度上的,操控对方行为的目的。
但这种方术说穿了,只对修为比自己差,还有普通人管用。
见我一语道破他的手段,中年人先是一惊,继而又发出两声不怀好意的干笑。
“真是后生可畏· · · ”
说着话,他又要来搭我的肩膀。
我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子,他还想跟我较劲。
但他的力气实在太小了,基本上属于那种练炁方面没什么天赋,性命修为不够,全靠歪门邪道找补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