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天自幼是养尊处优,那是温室内长大的,有那纨绔子弟少伟男,这句话对也不对。
官宦之后,富豪之子,不一定都是顽劣,也不一定翘楚,那是一种教育方式么!小孩子成长环境。
你说贾宝玉是个无知的蠢物,其实他是天赋异禀,而是离经叛道,他不念正统,所谓八股文,对四书五经如草芥。
却钟情于浓词艳曲,与贾府对敌的忠顺王戏子蒋玉菡勾连,轻薄母婢钏儿致死,如此大逆不道,能不被贾政之父恨打。
事实是贾宝玉是贾家正子正孙,与那庶出多出了优势,显那个封国礼教毁了他,让他处在襁褓中生活,似掌上明珠,宠惯的让贾家无人能敌。
吴昊天就是有那个贾宝玉影子,混世魔王,有那惊人的相似。
他的祖上一直为官,在老家是有偌大的产业,亦言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那是极度显赫的了。
吴昊天可比贾宝玉幸运了,他家即使受到吴三桂的影响,但他的祖上在荡平吴三桂时是个急转弯的人,他背叛了吴三桂,却得到清廷重用。
他是学的吴三桂打开山海关如出一辙,可让清军直入吴蕃之地,直捣黄龙,灭了吴三桂的独霸一隅,自称王国。
吴昊天可得了荫庇护佑,他是胸无点墨的,却有个好家境,好人脉,取个捐官,也是囊中探物,不费吹灰之力了。
从九品到他现在的五品,一路走来,那芝麻开花节节高,顺风顺水的,也是朝中有人好坐官。
更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爱钱,是因知钱的好处,来去过往,他应酬的得心应手,全是他的钱为马。
钱能通天,就慈禧老佛爷都喜欢他!吴卿家给奴家拿一千金,给了两万两,谁能与钱作对,那是不正常人了。
可是钱也能入地,就看他的造化了。你看经过这么多天的风云变幻,死伤了多少人,应该说是枉死了多少!
这个命值不值钱,就听吴昊天所说。乃是死如鸿毛,而俺活的重于泰山,价估就是不在一个度量衡上。
他的心始终如一地将相宁有种乎。他想攀的更高,走的更远,天堂人间是他的精神的伊甸园,他的独尊。
可是他这个龙蛇都不识的混混,处在江湖,自有他的生存法则,心境在那个与常人不相为谋的三观世界。
说到现在,就是吴昊天生平简介,不识那个文墨,焚书坑儒地让人心惟危,道心惟微。
吴昊天因为认不得小篆大篆这些龙蛇不辨的字体,就见认不识的字乃定是古董的死理,充满了希望。
可那个罐口也是封闭的,用什么封的呢?因为防水,古人多是用石腊,这不就是石腊封顶。
这个好办,用火烤即溶化,用锥挖即碎裂。用哪种方法安全呢?
吴昊天在审时度势中,用火怕引爆了内面的瘴气,还是用锥子挖。
为了钱财,吴昊天可用心了,一边战战兢兢,一边想入非非;一边左顾右盼,行为极其诡秘,如同小偷在作案。
此时的心境胜比锁匠,凝鼻息,明眼眸,轻手动,身似虾米,头汗津溢,那种虔诚与贪婪,在那姿态中显现。
然而,当盖子起开后,见得里面的真佛,心慌了,不知所措。
真佛请出一看,只见是一位光头顶,胖乎乎,腆着个大肚子,眯缝着一双眼,笑哈哈的尊神——弥勒佛。
身上是鎏金,在烛光下,金光灿灿。
在弥勒佛莲座下,又有一个小妆奁,上有封条,却是黄纸,有符字,认不清。
吴昊天以为宝贝看来就藏在这里,于是不管那个符咒了,当然他也认识不清何为谒语,何为咒语。
急忙启封,打开了妆奁。见得一小包裹,外面一层是黑色油蜡纸,二层是白色麻布,三层是红色绸缎,又见得内面是一个一公尺见方的黄色丝巾。
再打开丝巾,上面有朱丹红写成的篆文,字体刚劲有力,笔锋圆润飘逸,蕴涵大家风骨。
吴昊天自己独自辨解其字,不识其意,但有“吴棠”两字,与他曾刻的章印相似。
因为自己的章印是他的一宝,须臾不离身,每有公私函,皆用其印,而验明正身,是权力和财富的象征,代有官印和身价。
因为他只要坐在那个位置,就能将公章和私章混为一谈,具有同等的法律效应。
当权大于法的时候,它显得更加重要。
如果说公函中盖上公章,与公函中盖上私章,在接收中,定认大人了。
因为公章是别人盖的,而私章又是大人亲为的,一个是死的,一个是活的,是敬畏活的,还是敬畏死的。死活皆由大人定夺了,当然是认人了。
这是国法与人治的问题了,尤其在封建社会里,国乃家天下,权乃吏之所。何谓民主共和?何谓民权民生呢?
怎么吴昊天的章印又怎么变成吴棠呢?古人名字和字与号且有笔名的问题了。
前文也表述过,如姓孔名丘字仲尼。古人取名是在婴儿落地三月后由父命名,寄托着前辈对后辈的希冀。
先名而后字,字由名而孳生,遵循“名字相应”,即名与字之间一定有联系。
正如《白虎通义·姓名》所说:旁其名为之字者,闻其名即知其字,闻其字即知其名。
就吴昊天来说 “昊天”是字,而“棠”才是他的正名。因为他的私章与他的现在发现的“字”一样名字。
按他照葫芦画瓢相形字了。怎么这么蹊跷?古人怎么知道俺的名讳?再翻翻罐下已无圣物了,那个金银财富,却是海市蜃楼,美梦没有成真,昙花一现,希翼成泡沫,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送来一尊佛,一条巾,不知啥意?是好是坏,惊的吴昊天在大失所望中,一屁股坐到地上来了,大有野夫撒泼耍赖后,失去精气神,死猪般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个佣人一直在外等候,见密室好长时间没有动静,是进是出令人担忧,处于进退两难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