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诀拍开他的手:“你不是喜欢我吗?不知道我的魅力吗?”
慕玱冷嗤一声。
妘诀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哀叹道:“哎呀,太子我也嫁不了,你也不肯娶我,贺公子也不娶我了。我没人要,干脆出家去算了。”
妘诀挑衅的看着慕玱:“这可不能怪我违约啊。”
慕玱怒不可遏,低声斥道:“洛嫣!你少给我玩儿花样!”
妘诀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向来吃软不吃硬,听慕玱强硬起来了,她也丝毫不退让:
“你冲我吼什么?有能耐你让贺文生娶我呀!你可真有本事,就知道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慕玱气笑了,点点头,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最后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又从窗户那跳了出去。
妘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走过去把窗户严实地关上,又骂了一句“傻x一个”,破罐子破摔地上床睡觉了。
结果睡不着,翻来覆去地翻了一身汗,她正准备起来凉快凉快,忽然窗户上又传来被石子击中的声音。
妘诀心头火起,还有完没完了!她大刀阔斧地走过去,“哐”地打开:“你又要干嘛!”
结果窗户上出现了另一张脸。
慕珵眯起眼睛:“你说谁?”
妘诀心跳漏了一拍,一边往后退一边磕巴道:“没,没谁。”
慕珵跳进来关了窗户,一个箭步上前把准备逃走的妘诀锁在怀里,低声道:“刚刚谁来见你了?男的女的?”
妘诀心里懊悔,自己怎么嘴这么快。她定了定心,冷静道:“一个小偷,见他可怜,给了点银两打发了。”
慕珵闷闷笑了一声,热气喷在妘诀的耳畔,让她十分不自在。
“原来是这样。”慕珵轻声道:“他也是翻窗进来的?阿妘你真胆大。让我检查检查,看见这么漂亮的美人,他会不会动其他的心思。”
说着他将妘诀打横抱起向塌边走去。
妘诀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你不会是想……”
这个时候?在这里?!
慕珵把她压在身下,幽深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不能想?我已经想了很多年了。”
说着就去扯她的衣裳。
妘诀躲闪着慕珵的手,低声让他住手。她不敢大叫,怕会吵醒外间的小荷。
“我现在还是闺阁在室女,你这样做岂不是毁了我的清白?”
慕珵卡住妘诀的下巴,声音幽冷:“阿妘,你敢让别的男人登堂入室,我得给你点教训,让你好好记住你是谁的人。”
他顿了顿,又道:“或者,你如实招来,我就放过你。”
妘诀气愤道:“就是一个小偷!”
慕珵挑了挑眉,笑道:“原来阿妘也是渴求我的。”
衣衫尽落。
慕珵攻城略地,所向披靡,而妘诀溃不成军,节节败退,退至退无可退之时,慕珵一举攻破城门,开始尽情扫荡。
慕珵军心振奋,直到天明才偃旗息鼓。徒留一地断壁残垣,只闻抽抽噎噎,好不可怜。
慕珵餍足地把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抚,听她嘴里断断续续地全是骂人的话,慕珵微微一笑,又吻了上去。
妘诀本想推他,但眼睛看见他胸膛上一道狰狞的长长的疤痕,她又心软了。眼不见为净,直接背过身去不理他。
慕珵一手抚摸着妘诀细腻地皮肤,一边小口啄吻着她的后颈,看着自己留下的满身的吻痕,有些得意。
他低声道:“天亮后我就要出发南下了,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
妘诀清醒了点,问:“要去多久?”
“短则两三月,长则半年。”慕珵神色肃穆:“江南巡盐道是个狡猾的人,为了应付这次的巡盐,一定下了许多功夫,查起来没那么简单。”
慕珵把人搂紧了:“我会给你写信的,你记得要回信。”
“你会有危险吗?”妘诀最关心的就是他的安危。
“放心吧,我易容成一个小兵,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小兵的。”
妘诀点点头:“有九霄也跟着你就行,他武功很厉害。”
慕珵的眸光闪了闪,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两人又紧密地贴上,即将分别,彼此都很舍不得,妘诀也纵容起来了。
这一次的亲密交颈,浓情蜜意,是最后一次了吧。
等再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身边的温热已经不见了,被子也冷却下来。
妘诀说不出的失落,她起身坐了会儿,穿好衣裳遮住身上的痕迹,这才喊小荷进来伺候梳洗。
谢含星两月以来每日都伪装成婢女进来,模仿的越来越相似,妘诀看了都有点恍惚,觉得说不定真的能骗到慕珵呢。
这期间慕珵送了好几封信过来,给她说自己路上遇到的奇闻轶事,有的时候还会夹着摘下来的花一起送过来,只是路途长远,花送到的时候已经凋谢枯萎了。
妘诀拿着花出神,他们的爱情就像这花一样,易碎易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信她偶尔才会回一次,每当她不回时,下一封送过来的信上慕珵就会跟怨妇似的控诉一番,半是撒娇半是胁迫:“再不回信,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妘诀失笑,将信放进盒子里,然后妥帖地收起来。
今日谢含星要走时,妘诀写了一张字条塞进竹筒里交给她:“帮我交给七皇子。”
谢含星瞪大了眼:“你傻了吧,我哪里见得了七皇子。”
“那就想想办法咯。”
谢含星一阵无语,半晌后她拿过来在手里颠了颠,问:“你怎么还和七皇子有联系?”
“秘密。”妘诀笑道。
谢含星嗤了一声:“你就不怕我偷看?”
“这有什么好偷看的,就是让他得空了来找我一趟,你要跟着一起来吗?”
谢含星撇撇嘴,戴上兜帽走了。
谢含星确实是个有点本事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字条送到了慕玱手里,当晚慕玱就踏着月色来找妘诀了。
慕玱一身夜行衣,如上次一样轻手轻脚地从窗户跳进来。
“有什么事?我可是还在禁足呢,出来一趟不容易。”
妘诀坐在桌边给他倒了杯茶,淡声道:“太子南下了,你没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