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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符玄,额间法眼暗淡,她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想跟景元说些什么,但诸多情绪堵在喉间,开口艰涩。

“嗯嗯,符卿慢慢说,不要急。”相比之下,景元的精神状态美滋滋,靠着床头,随意绑起的一头白毛蓬松。

符玄一看这厮悠哉悠哉,拿勺子舀了一个小碗吃东西,习惯催景元干活的她怒了眉眼。

“景元!你简直太不像话了!”

“符卿,慢慢说,不要急。”景元抬手给了符玄一份,他舒坦地就像伸懒腰的猫猫,不过在场确实有只真猫猫……白茶趴在他的腿上睡懒觉。

“……”符玄接过来了,转念一想便知道这是从何处来的,然后她拿着小碗吃着东西,冰冰凉凉的,口感还像果冻,很好吃,就是不太甜。

“你让我怎么慢慢说……”虽说如此,但符玄的精神没那么焦虑了,“那个晚语是被秘密带走的,我知道这事之后,我……竟然想不到……”

“我以为是卜者,没想到是这样存在又隐蔽的身份……红山茶这样的危害,我没有及时找出来……”

“太卜司在我的手里成了这个样子……”符玄双手捧着小碗,垂眸低头,又蔫哒哒的了。

一看符玄这样,景元伸手扣住符玄的小碗,要拿过来,此举让符玄一惊,下意识夺回来。“你干什么!”

景元这动作看着是不要脸的夺食,其实是打断话题,不让符玄继续陷入这种焦虑的状态。

景元笑眯眯地收回手,然后给符玄添了一勺甜酱,“符卿,不要妄自菲薄,相较于之前,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

添了一勺甜酱,这甜度就合符玄的心意了,“那倒也不必这么安慰本座,我心里清楚这些……”

“符卿这么忧虑,我也是如此啊……”景元叹一声,身子下滑直接躺下了,再怀里抱着猫猫,别提多舒坦了。

突然想到什么,景元翻了翻身旁,最后从枕头底下找到了锦囊,然后给了符玄,“符卿看看这个吧,我是看不出名堂。”

白茶猫猫醒来,蹭蹭景元的胸口,蹭得领口大开,然后一扭身窝在景元怀里,喵喵叫得好听。

符玄把小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锦囊接过来打开,里面是几个铜板,还有一朵绒花红山茶,这种花不会凋谢。

有占卜方式是用铜板,符玄随意抛了一下,卦象都是平安喜乐的好寓意,忽然感觉不对劲,符玄插手把卦象调整,结果这玩意自动显示好卦象。

“……”符玄刚想说这不过是个逗人玩的小玩意儿,她想到一点之后,愣了愣,她又蔫哒哒了。

“她都知道,也提醒过你……我可不信你看不出来,你现在才让人抓红山茶,是因为顾忌我吗?”

“我这不是想再压一会,等一等的吗?可是前辈拿职权先一步行动了……”景元一条手臂弯曲,脑袋枕着,侧躺着看蔫巴的符玄。

“……”符玄把铜板和红山茶收拾进锦囊,还打了个结,放在床头柜上了,再顺手把小碗拿过来继续吃,吃了两口就吃完了。

“还,还有这个吗?挺好吃的……”符玄转移话题相当生硬,她不想再纠结下去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处理得当。

景元笑眯眯的,眼神示意那边的桌子上还有其他种类的东西,“嗯……有啊,符卿慢慢吃,都是你的,带走也可以。”

符玄看他这悠闲的样子就重哼一声,然后沉浸品尝好吃的东西,精神状态看着好很多了。

……

“姐妹,线上交际不如线下感情,我特意跟符玄大人说,要你出来陪我的。”尧月乐呵呵的。

“哦……我还得感谢你是吧?”坐在尧月对面的青雀,精神颓废,直到手里有牌,才有了兴趣。

“姐妹,你也太不厚道了,竟然在背后捅刀子,害得咱在太卜司艰难求生,更是葬送了美好时光!”

尧月整理一下自己的牌,“你不是说过,要有一天让太卜司都玩上「帝垣琼玉牌」嘛!我这也是帮你一把呀~”

“我不出千,不放水,困难模式,怎么样?”尧月一左一右有打牌的机巧偃偶,专门包了个房间玩。

这还差不多……青雀满意点头,却还是语气埋怨,“那照你这么帮我,我不得干上太卜司太卜啊?”

尧月说话不客气了,“没错,好姐妹同甘共苦,我整天忙得快魔阴身,你也别想美滋滋的摸鱼,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们太卜司的福利有多眼馋吗?”

虽然尧月不会魔阴身吧……

青雀忙给台阶,“哎呀,我都懂,都懂……以前我还能说太卜司的天塌下来,有太卜大人顶着,但现在符玄大人的状态不是很好,我就得多出力嘛。”

“姐妹实力非凡,怎么不进官方部门呢,你不是说太卜司福利佳、待遇优吗?”青雀夸着人,就把话题侧重点转移一下。

尧月语气蔫蔫,“别看我活得逍遥,实际上都是表面功夫,欠了一屁股债,还要养好多东西,公职那点工资还真不够我花的。羡慕是羡慕,我倒没那个打算。”

“让你当太卜不好吗,这样就可以实现整个太卜司都玩「帝垣琼玉牌」的乐趣!”尧月玩笑话。

青雀顺着台阶下了,那埋怨不是真埋怨,就是随口吐槽,“哎呀,姐妹,我可不好糊弄,不是你随口哄哄就好的……你别拿这个牌,我来!胡了!”

把牌都推到中央,让高级牌桌洗牌发牌……青雀长吁短叹的,瞅着这房间里就俩人,她就说了点隐秘的话题。

“晚语的事,我注意到了……姐妹你跟我透个底吧,在此之后,咱罗浮能不能安定一会儿了?”

“能,那肯定的……”尧月点头,唉声叹气的,“再不安定,我都想把罗浮炸了,全都说拜拜去见帝弓司命!”

“那就成……”青雀一手肘撑着牌桌,手掌根托着脸蛋,托出个肉肉,她捡了一张牌丢出去。

尧月笑得一脸促狭,故意捉弄人,“我看你好像更适合当将军啊……”

“啊?”这话把青雀吓一跳,她连忙摇头摆手,把两个低马尾甩成拨浪鼓,“哎哟姐妹你饶了我吧!”

“咱都知道符玄大人要当将军,我怎么能越过去?太卜就太卜吧,你说的那个画面,我还挺期待的,让整个太卜司都打「帝垣琼玉牌」嘿嘿~”

……

“虹双妹妹……”晴霓犹犹豫豫,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给了虹双好多大娃娃。

“我才不要呢,丑死了……”虹双嘴硬地收下了,“你干嘛这样怪怪的,坏女……驭空让你去培训当飞行士,你不应该开心吗?”

“嗯……对,我应该开心……”晴霓低垂了眉眼,耳朵和尾巴都没精神的耷拉着,说话更是有气无力。

“你……不会是因为自己不是亲生的,就难过吧?”虹双干巴巴地说出这句话,本意是想安慰开导来着。

但晴霓知道这小姑娘的好意,她摆出一张笑脸,“我没有什么难过的,母亲对我很好,视我如亲生……呃嗯,你拿好娃娃,我培训的时候,抽空回来看你。”

晴霓的语调又低落下来,这怪怪的反应让虹双忍不了了,“晴霓你要干什么,都多少天了,怎么在我面前那么丧气!”

“……”晴霓沉默不语,片刻后,她看着矮个头的红皮毛狐人少女,“虹双,你可不要忘记我啊……”

虹双的眉毛皱起来,干脆上手去薅晴霓的尾巴,“你说不说?说不说!不说我就把你的尾巴薅秃!”

晴霓嬉笑着讨饶,她知道虹双没用力气,“虹双妹妹松手,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说……”

“我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情……”晴霓的语气又低落下来。

虹双松手,放开晴霓的尾巴,把刚才放在地上的大娃娃,拍干净之后抱在怀里,“不是很多人都知道吗?你怎么现在才知道。”

“虹双妹妹,你真的想当飞行士吗?”晴霓坐下来,直接盘腿坐在地上,她顺手把自己的尾巴毛顺一下。

虹双也一屁股坐下,“当然想啊,在天上飞来飞去多酷啊!”

“……”晴霓沉默片刻,忽地笑了,“对啊,我们想当飞行士,最初没那么多想法……但是,知道了很多事,之后,这个梦想也转变成了责任。”

“虹双妹妹,你真的想当飞行士吗?”晴霓又一次问出这个问题,她感觉到虹双对飞行士有些抵触,应该是联想到战争夺走父母的生命。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虹双双腿并拢,抱着大娃娃,把脸埋在大娃娃的脑袋上,说话闷声闷气的。

天性让狐人渴望天空,但失去让虹双有些害怕,甚至觉得牺牲是毫无意义的抵抗,她纠结又矛盾,越想越不得答案。

“我现在就是为了实现梦想,效力联盟,追随帝弓,维护正义!”晴霓笑着揉了揉虹双的脑袋。

“你会有一天明白的……希望有机会,我们能并肩作战。”晴霓这回不顾虹双的嘴硬拒绝,直接脸蛋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