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平一帆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喷嚏,接过女孩递过来的纸巾:“老登,你刚才该不会在心底偷偷骂我?”
“哼!没有礼貌的小子!”
柳宗延双手抱胸,故作镇定:
“什么老不老登,喊爸!”
“喊爸爸。”
平一帆看着柳如烟,命令道。
女孩瞬间明白男人的意思,脸一红,跑到老父亲面前,撒起了娇:
“爸,你看他。”
“他是你老公,又不是我老公,我可管不着他。”
柳宗延呷了一口茶水,无视了女儿的撒娇。
“你们爷俩聊,我和烟儿去厨房准备晚饭。”
沈柔出面打了个圆场,拉着女儿一块过去。
“老登,公司最近生意怎么样?”
“马马虎虎,不咸不淡。”
“还没破产啊?”
“你小子什么意思,就这么想看我柳氏集团倒闭?!”
“这倒不是,我只是想给你拉一笔投资。”
“哦?说来听听?”
柳宗延感了兴趣,要知道光是收购万氏集团,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
可偏偏,让这个便宜女婿,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燕京白氏,可曾听说?”
“燕京白氏……你说的可是全国五十强企业的白氏集团!?”
“这我倒不清楚,我只知道其中的一个负责人叫、叫……白月……”
“白月荣!”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小子你的意思是你认识白氏集团的董事长?!”
“原来她是董事长啊,难怪会有人想要……”
平一帆瞬间明白了昨天那群刺客的目标。
“也不算认识,她养女……现在应该是妹妹,和我玩的比较好。”
“……”
柳宗延脸色一变,他看向正在厨房忙碌的小女,又看向若无其事嗑着瓜子的准女婿:
“小子,你该不会背着我女儿,和其她人玩暧昧?”
“哪呢啊!”
玩暧昧为什么要背着烟儿?那多没意思啊。
反正自己吃干抹净了,你爱咋咋地,不开心你走,我和灵儿快活去。
人啊,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是平一帆活了两世,领悟出的道理。
啧啧……直男没人爱,渣男爱不完。
“老登你可别诽谤我!”
少年如此姿态,愈发肯定了柳宗延心中猜测,他果然在外面有人。
“小子,我也是男人,我懂。”
“???”
平一帆嗑瓜子地动作一滞,疑惑地看向岳父大人。
“男人喜欢美女,这很正常,爸是过来人,深有感触。”
“……”
自己好像意外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但是,毕竟你已经有了烟儿,而烟儿心中也有了你,你要学会放下外界的花花草草,一心一意的对待烟儿,就像老夫当年……”
“当然,我知道说容易做难,放下情人谈何容易。
所以,爸也不勉强你,只希望你能做得隐秘些,不要让烟儿察觉到。”
“就像岳父你一样,结婚十八载,混迹江湖,沾花惹草,从未被岳母大人发现?”
“咳咳。”
柳宗延轻咳两声:
“小子,你说得什么话。
我对沈柔的情感天地可鉴,岂会如你一般,三心二意,招惹是非。”
“烟儿你爸……”
平一帆一脸不屑,转头高喊。
柳宗延如临大敌,瞬间跳起,捂住女婿的嘴巴:
“嘘嘘……小子,你小声点!”
“唔唔……”
“你不喊我就松开。”
平一帆比了个“oK”的手势,柳宗延才缓缓松开手掌。
“亲爱的,你刚才喊我?”
柳如烟穿着一袭粉红围裙,手持铲子,一副贤惠主妇的模样,疑惑的探出脑袋。
“嗯……突然有些想你了,喊你一声。”
“那……我休息一会?”
“你确定你能休息一会?”
平一帆露出贱贱的笑容。
柳如烟秒懂,白了男人一眼,露出凶巴巴的可爱模样:
“哼!那你就乖乖坐在沙发上想我吧,我去帮妈做饭了。”
“好勒,老婆。”
柳如烟小脸瞬间通红,缩回了脑袋,不再理会男人。
“小子,你之前就这么勾搭我女儿的?”
“老登,你觉得我以前这么轻浮,过得了您和岳母安排的保镖那关吗?”
“这倒也是。”
柳宗延轻叹一口气:
“想不到,我柳宗延一世英名,竟然会让这败家娘们把女儿送入虎口。”
“岳父莫伤心,说不定是我把自己送入了虎口。”
“哦?此话怎讲?”
“华夏有句古话说得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柳宗延听完,一脸黑线:
“小子,你讨打不成?”
“话粗理不粗啊,而且世俗不是常把女人比作母老虎,更有一句话说女人三十如虎。”
“……”
柳宗延无言以对,竟莫名认为此子说得在理。
“一派胡言!怎么把自己的挚爱伴侣,比如成老虎!”
“虎,威武霸气,花纹美丽,尤其是峨眉间的王字,不怒自威。”
平一帆侃侃而谈:
“能够让这样的女人臣服于你,岂不是一种美哉?”
“我不与你争辩。”
“事实胜于雄辩。”
“我还雄辩胜于事实!”
“错了,是雌辩胜于事实。”
“哼!我不和你争论这些有的没的,我们回归正题——
关于白氏集团,贤婿当真能拉来投资,与我们合作?!”
“能倒是能,只不过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哦?说说看,我看看能不能接受。”
“不是你能不能接受,而是我能不能接受。”
“贤婿此话何意?”
“白月荣今年芳龄几何?”
“我若没记错,二十有九。”
“女人三十如虎,奔三的年纪啊,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
柳宗延沉默片刻,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泡了同学她妈?”
“现在是姐。”
“??”
“此事事关重大,您老人家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嗯……我知道了。”
柳宗延眼珠子一转,沉思片刻,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所以,我现在很是纠结,一方面是女人,一方面……还是女人。”
“你比老夫当年还要风流,真难相信你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学生。”
柳宗延吐槽了一句,给予了中肯的建议:
“成年人地世界,其实没有爱情可言。
无非均衡利弊,讲究利益二字。
当然,你虽说我是眼中的好女婿,我也不想你为了我柳氏集团,丢失了良心,变成一个利欲熏心的坏胚。
如何抉择,在于你的内心。”
“你喜欢白董事长吗?”
“这……”
平一帆脑海中浮现美妇挑逗的神情,不由得心跳加速。
“喜欢便好。”
柳宗延眼看大计已成,循循善诱道:“她既能给予你物质价值,又能给予你心灵价值,你为什么不能坦然接受呢?
何乐而不为呢?”
“老夫问一句,你那个同学知道吗?”
“知道。”
“她什么反应?”
“我没敢问,没敢和她商量,我怕……
她腌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