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然盘膝而坐，炼化一杯千年灵酒，凝聚第二滴液态灵力，足足花费了半个时辰有余。终于，随着其轻呵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脸上的惊喜之色简直溢于言表。
……
莫飞与李水然交谈一个时辰之后，一只灵鹤再次驮上李水然，送其离开了炙泉荒漠。
李水然离开之后，莫飞独自一人坐在竹亭之中，吹着清风暗自低语：“果真如此巧合？李水然竟然出自也国水城。”
莫飞已经确定收李水然为自己的属下，此次离去，乃是让其前去百灵殿，寻找百灵子说明此事。
再怎么说，李水然也是一名灵师境大圆满的内门弟子，总是要和百灵子报备一下。而且，目前莫飞进阶木心境之事，还不易被太多外人知晓。此点，莫飞已经对李水然有所交代，想必百灵子会再次交代吧。
而，莫飞自然询问了李水然一些情况，包括灵心，出身等。
李水然的灵心乃是黄级四等灵心，水土属性的潜夜雨梅。对于潜夜雨梅这种灵植，莫飞早就有所听闻，说起来，第一次见到对潜夜雨梅的介绍，还是得自杜羯的《鬼植录》。
潜夜雨梅，虽然只是一种黄级中等灵植，但是，比之大多数的黄级上等，甚至玄级下等灵植都要珍贵一些。
按照《鬼植录》种记载，潜夜雨梅，乃是不多可以用来炼制鬼器的灵植。此种灵植，只会生长在终年不见光照，漆黑如墨的洞窟等地。
潜夜雨梅除了花朵之外，其他部位尽皆呈现漆黑之色，唯独它的花朵，是一种圣洁如雪的纯白之色。而且，潜夜雨梅的梅花花香，极为清淡高雅。
炼制鬼器需要的是潜夜雨梅的枝干，绝不能沾染半分梅花。但是，其实潜夜雨梅的梅花才是此种灵植最为珍贵之处。
潜夜雨梅的梅花，是制作一种名为潜魂香的主要材料。潜魂香，是木心境修士极为渴望的一种灵香，甚至，丹根境修士也会用得上。
此香有两种功效。
其一，潜魂静魄。实在是闭关修炼，纯净心神的绝佳灵香。燃香一支，渺渺香气萦绕四周，就连修士体内的灵力运转都会更加的顺畅半分。
其二，纳香无嗅。潜魂香不仅可以引燃静魄，亦可以通身无嗅。理解起来，其实就是可以将潜魂香碾碎，放入水中，然后清身洗体，具有去味的作用。
当然，并不是说洗去什么汗臭之味，而是标记之味。
修仙界广阔无垠，各种奇异术法多不胜数，有很多可以进行追踪的手段。比如说当初苏寒书的晶蝶香，甚至是小青的蝶粉香，都属于追踪手段。
而且，莫飞此时回想起当初碧眼风狼能够轻易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甚至能够紧追不放，不排除杀死变异碧眼风狼之时，身上是否沾染了什么特殊的气味。
另外，还有一些宗门也会有此种法门。传闻，兽灵宗便有一种极为玄妙的术法，一旦有修士杀害兽灵宗门人，这些人很少能够逃过兽灵宗追杀的。
据说，正是因为他们身上有某种只有兽灵宗修士才会发现的特殊气息。而，一旦沾染此种气息的修士，便直接被列为兽灵宗的必杀之人。
兽灵宗作为灵州的一流势力，而且是势力强悍的一流宗门，时常会不知为何便斩杀其他修士的情况发生，一直被修仙界众多修士诟病。
但是，很多情况下，一经调查，便会发现。不知为何被斩杀的修士，大都确实曾经和某个兽灵宗弟子的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种传闻，在修仙界几乎人尽皆知，亦是不敢随意招惹兽灵宗弟子的一个原因。即便真的招惹，甚至杀害一名兽灵宗弟子，肯定会想方设法驱除身上所谓特殊气息。
实在不行，肯定要闭关不出了。
既然有此传闻，定然也有破解此种气息的说法。一种自然是想办法清除气息，一种则是闭关不出一段时间。传的最多的便是五年不出，此种气息便会自行消散。
莫飞对兽灵宗的这些传闻，权当是一种见闻，并未十分在意。不过，若是能够有一支潜魂香，想必可以清楚身上的气息了。
只是，有些可惜的是，目前仙灵空间之中，并无潜夜雨梅。尽管莫飞早有收集此种灵植的想法，但是，实在过于稀少了，不曾得见一株，甚至连枝叶都没有见过。
潜夜雨梅莫飞确实没有见过，但是，潜魂香，却是在幽兰秘市见过一次。只是，并未争夺到手中。
没想到，李水然的灵心竟是潜夜雨梅，黄级四等，资质确实差了一些。但是，若是能够寻得一株潜夜雨梅，再配合《仙灵无始律典》记载的一种功法，说不定还真的能够成为一个较为得力的属下。
只是，前提是，李水然能够进阶木心境，否则，一切都是妄谈。
究竟要不要花费大力气培养李水然，莫飞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本来只是找了一个属下，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若是大力培养，甚至传授《仙灵无始律典》记载功法的话，李水然就不能单纯的是下属，必须是忠心不二的奴仆。否则，莫飞也不放心啊，万一养了一只白眼狼。
即便自信能够虽是斩杀李水然，莫飞总还是在其身上花费了时间精力啊。对莫飞来说，潜夜雨梅不算什么，毕竟只要有一株，便有源源不断的潜夜雨梅。
《仙灵无始律典》记载的功法也不算什么，只是一个分支上的极小分支。
时间精力，才是莫飞最为缺少的东西，绝不能到头竹篮打水一场空。
再次浅尝一口灵酒，莫飞飒然的哈哈一笑，暗道：“何必对此事忧虑，成与不成，皆是无需自扰啊。”暗中有图狼与慕白这样的奴仆，李水然对莫飞来说，虽可培养，但亦非必须。
“倒是有一点，李水然竟然也出自也国水城，乃是与紫月同出一处。”
也国，亦是百灵门下属管辖的凡人国家，较之小元国，也国的实力强盛不少。
翁缈此前交给莫飞介绍小元国的玉简，其中亦有对其他几国介绍，自然有也国。而且，莫飞还对也国的情况仔细研看过。
莫飞之所以对也国较为上心，自然是因为紫月的原因。
池紫月，乃是出自也国水城的池家，在水城之中，池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家族。
莫飞仔细看过水城的情况，其中最大的家族乃是李家。方才与李水然交谈的时候，已经知晓，其正是出自水城李家，势力最大的李家。
此种情况倒是有些巧了，天下之大，莫飞周围的两人同出一城，还是令人有些意外的。
而且，莫飞在短时间内，亦会亲自前往也国水城一趟。前去凡人城池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紫月了。
紫月卡在最后关头，迟迟不能突破红衣厉鬼，最终猜测或许是因为心有挂碍的原因。
当初紫月不明所以的被杀，一直没有机会再看池家一眼，或许是时候去看一看了。但是，紫月深知晓莫飞的情况，有金无渊的骨鲠在喉，必须全力修炼，增加修为。
也是在莫飞终于成就沧元，修为开始步入正轨后，紫月才道出心中挂碍，想要回家一趟。
莫飞自是直接答应紫月，稍稍恢复损伤之后，便会走一趟也国水城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