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璃洛一行人再次来到了云空寺。
这一次,将是秦璃洛最后一次为杨瑞扎针灸了。
扎完了针,杨瑞冲李全点了点头。
李全心领神会,立即端出来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叠银票。
“福乐郡主,您妙手回春,为太上皇医好了病。这是一万两银票,请您收下。”
秦璃洛摇了摇头。
“太上皇,从第一天开始我就说过,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更何况你还送了我玉佩,所以这些银票我不能要。”
“那可不行。福乐郡主,救人是救人,但是银票还是要收的。至于那枚玉佩,乃是孤送给你的礼物,必要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的。”
见杨瑞坚持要送,秦璃洛便笑嘻嘻地收下了。
笑话,谁跟银子有仇?
送到手上的银票还能硬退回去?
咱就受点累,收下不就是了?
秦璃洛把银票收进包包,转身从急救箱里又拿出了几盒药。
“太上皇,这些药跟之前的一样。服完这些,应该就没事了。”
“好,多谢福乐郡主。战王,不知你们今日之后有什么打算?”
齐云沐微微一笑。
“太上皇,明日九月二十三,距离青云大会还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所以不宜耽搁,我们明日就会启程赶往国都。”
“西京城距此三百余里地,如果没有意处的话,其实也用不了几天。诸位,为什么不在此多留几天?”
“正如太上皇所说,没有意外的话,我们一边走,一边浏览沿途风光,最多也超不过五日便能到达。但是一路之上,不确定因素很多,所以只能宜早不宜迟了。”
杨瑞听了,颇有同感。
“战王说得极是。未雨绸缪,才是做事成功的筹码。不过说起这青云大会,你们几位知道多少?”
秦璃洛眉眼弯弯。
“太上皇,我们不知道啊。您看,您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点儿?要不然我一个小孩儿两眼一抹黑地参加比赛,是不是有点儿太吃亏了?”
“哈哈哈,福乐郡主,你这个吃亏二字用得好。来来来,孤就给你们讲一讲,你们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其实对于青云大会,秦璃洛三人还是做了一番功课的。不过在杨瑞的讲解下,大家的认识更加深入了一步。
首先,这个青云大会分为文赛和武赛。
文赛很简单,就在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比试。
而武赛的场地,就选在了皇宫外围东侧的演练场。
文赛的比试大抵相同,比来比去不过是诗词歌赋,音律舞蹈,当场作画等项目。
武赛则分为拳击赛、轻功赛、投壶、射箭、剑术等。
“福乐郡主,孤想确认一下,这次比赛是你一个人参加吗?”
“对,不过有可能会让大哥哥配合一下。”
“那福乐郡主会选什么项目参赛呢?”
“诗词、音律、医术。”
杨瑞听了,心中暗暗为秦璃洛竖起了大拇指。
没想到福乐郡主小小年纪,不但医术好,就连诗词和音律也不错。
真是英雄出少年,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福乐郡主这么有底气,想必自身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及的。不过你们从南夏来到西兆,不排除可能会遇到些麻烦。不如这样,让孤助你们一臂之力好了。李全,把信拿过来。”
“是。”
李全取过信,恭恭敬敬地递到杨瑞手中。
杨瑞接过来,一脸凝重地看着齐云沐。
“战王,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给孤的二皇儿宸王的,一封是给当朝丞相宋宏达的。宸王生性善良,胸怀宽广,本来孤有意将皇位传给他的。宋宏达忠心耿耿,是我西兆国的肱骨之臣。”
“战王,福乐郡主,楚公子,你们到达西京城后,最好先去他们府上。有孤的信,再加上孤送给福乐郡主的龙纹玉佩,相信他们会对你们鼎力相助。”
齐云沐听了,拱手行礼。
“多谢太上皇的美意。”
秦璃洛笑嘻嘻地走上前,从杨瑞手中接过信件,然后放进了包包。
“太上皇,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等我们从西京回来,一定来这里看望你。”
“哈哈哈,福乐郡主,咱们彼此彼此,孤就静等你们的佳音了。”
好客来客栈,齐云沐房中。
楚子安:王爷,你觉得杨瑞真那么好心,就是单纯为了让二皇子和宋宏达帮咱们?
齐云沐:怎么可能?帮忙是一方面,只怕背后还有深意。
楚子安:王爷指的是,杨瑞有可能想借助咱们的力量帮他拨乱反正?
秦璃洛笑嘻嘻地看着自家二哥。
“二哥说对了,还真有这个可能。”
“可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就凭咱们几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帮他拨乱反正呢?”
“子安,这你不用担心。杨瑞如果真有这个想法,很可能他已经行动了。”
“大哥哥说得对。杨瑞既然能给咱们写信,怎么不可能给二皇子和宋宏达写信呢?而且给他们的信,只怕昨天晚上就写好了。”
“那这一趟西京城,是不是有好戏看了?”
“哈哈哈,二哥,你就等着看热闹吧。”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顾南风从外面进来了,后面跟着萧北鸣和夏宇。
“王爷,属下等人把一路之上的西兆大营再次探查了一下。发现大营的将士们都在加紧操练,而且有两个大营,有拔营回到西京城的迹象。”
“好,本王知道了,下去休息吧。”
“是。”
萧北鸣等人出去了,齐云沐冷哼一声,低声怒骂道:“杨吉安果然是狼子野心,只怕这青云大会,说不定真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楚子安目光如炬。
“王爷,难道他杨吉安还真的想对我们不利吗?”
“这个他还不敢。只怕他这样做,背后的用意是为了杨瑞,甚至还有宸王。”
聪明如秦璃洛,立马明白了齐云沐的意思。
“大哥哥,你是说,杨吉安担心杨瑞和二皇子生变,这是要防患于未然吗?”
“对,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乖乖,等我们见到宸王和苏宏达,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也好让他们心里有个防备。”
秦璃洛听了,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一个南越,一个西兆,怎么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呢?这杀来杀去的有什么意思?还是我们南夏皇室好啊。”
秦璃洛双手托着下巴。
“大哥哥,洛儿想皇伯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