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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双陷 > 要开始洒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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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若柒并未多想,御星湾有好几个房间,他和唐子墨,都曾在她家留宿过。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流星雨。”

南宫楚说着话,边走过去调望远镜对焦,微俯身去瞧那稍纵即逝的火流星。

“小七,你要拍照吗?”南宫楚问她。

阳台寂静,但她却听不到他的声音,半边身子斜倚在栏杆上,望着楼下几盆花入了神。

“小七,我在同你说话。”南宫楚轻蹙眉,低下头去看她,看她的眼睛,看那双灵魂都快出窍的眸。

“啊?说什么?”

唐若柒回眸,呆愣地着看他,有点恍惚,原本她期待站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傅司寒。

“南楚,我头有点疼,先回房休息,房间里放有哥的睡衣,你去拿来穿就好。”

没等他回应,她下了楼。

十一点半,唐若柒在大床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将自己抱成一团,缩在被子里一遍遍的点开微信。

傅司寒一晚都没有接她电话,也没有回微信。

【你不是说来找我吗?】

【临时有事?】

【??】

【你很忙?】

她也是有小姐脾气的人,发着发着,就有点来气了,想骂人。

踟躇了下,还是决定好好说话。

最后一条,她发了语音,温柔的声音在暗夜里蔓延:

【傅司寒,你是出了什么事吗?还是说生病了?那我去看你好不好?】

她想去见他,迫切的想见到他。

心里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地下车库里,她挑了那辆9888。大门花园,小黑正在巡检,见车库方向有动静,伸长脖子,用灵动的双眼来回扫描了一遍。

“主人,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唐若柒降下车窗:“去找一位朋友。”

小黑:“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她想了下:“可能回,也有可能不回…”

夜里十二点多,飞瀑庄大楼外面还亮着灯。

亭内的值班保安远远的就见一辆黑色的车子开了上来,那是少爷的车。

车子离得近了,他凑前看,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他见过少爷曾带过她回家。

兴许是讨情债来了。

“您好,这位小姐,这么晚了,请问找我们少爷有急事?”

唐若柒点头:“他在家吗?”

“在的,但是这个点…”保安大叔有点为难,若是睡下了,他怎敢去打扰。

“你上去跟他说一声,就说唐小姐找他。”

保安稍作迟疑后,应了一声:“那您稍等会,我这就让人上去看看少爷入睡了没。”

他不敢擅自离开岗位,回到亭里通知了方管家。

主卧室里所有的灯都灭了,傅司寒不在床上,也不在书桌前。

练枪房里,地上满满的都是子弹头。

方管家先是拨通他房内的传话器,再亲自上楼去敲门。

半晌都没见人出来。

主卧室有一间密房,她是知道的。

墙上的钟又走了半圈,这都午夜了,外面天寒地冻的,凉嗖嗖还飘着雨雪,人女孩子还在外面等着呢。

方管家立在门口,想了想,决定先让唐若柒上来,于是她脚步匆匆地下了楼。

钩花铜制大门前,见到了唐若柒的人,她没坐在车里头,也没撑伞。

倚在车门边,缩着脖子,低着头在看自己的脚。

“唐小姐,你先进来。”方管家撑着伞走到她身边。

唐若柒似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头还是低着,呼吸有些压抑。

一会,她抬起眼来,哑声问道:“他在家是吧?我能上去吗?”声线虚弱得很。

方管家瞧她脸色似不太正常,便抬起手背去探了探她的额头。

“哎呀,你这孩子发烧了呀!”

方管家对着保安就是一吼:“还傻愣干嘛,开门帮忙把车子开进来呀。”

凌晨一点半,密室枪房的门开了,傅司寒走出来,身上还是白天那身衣服。

主卧室的烟味呛人,书桌前的透明缸置了至少有十几个烟头。

房间内座机急促响起:“少爷,唐小姐在客房这边,她烧到39度了,人不舒服得很。”

主卧室离客房楼有段距离,过了长长的走廊,还要绕过一处小花园。

方管家站在扶栏上,电话刚放下不久,一转身,就看到傅司寒从走廊楼梯那上来。

“哪间房?”

昏黄的暖灯下,他额间有细密的汗,像是被晒过了,方管家暗自笑,想必是跑过来的,这两孩子真是...

“喏,最里面那一间,我叫了女佣帮她换衣裳,你在门口等等再进去。”

他问:“通知医生没?”

方管家点头:“已经让沈医生赶过来了。”

江城九龙医院,最有名的内科主任沈文,同时也是傅司寒的家庭医生。

“你去休息吧,我看着她。”傅司寒把方管家支开了。

客房的门虚掩着,他倚在房对面的墙上,微低着头,指腹滑着摩擦轮打火机,蓝色的火光一闪一灭的,叫人看不真实。

房间里传来几句谈话音:“唐小姐,你把这杯水先喝了,医生一会就到,方管家叫我下去了。”

“谢谢你,麻烦了。”

女佣出来,见到了傅司寒在对面站着,没说什么,一个眼神会意,她欠了欠身,离开了。

室内调了暖灯,唐若柒侧躺着,头枕着手臂,鬓边几缕碎发遮住了她原本就小巧的脸。

她喉咙很干,轻咳了两声,探出手去拿床沿前的水杯。

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他勾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我帮你。”

唐若柒看着那杯水,眼睛一酸,身体像被冻住了般,她慢慢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一时间,静得只能听见他手上的腕表走针响。

“为什么不理我?”

一句话,眼前的人似乎雾蒙蒙的,看不清。

毫无预兆的,眼里噙着的泪就那么流了下来,从小到大,她就只哭过那么一次。

母亲去世时,还有这一次。

傅司寒默了默,抬手去给她抹掉脸上的泪,动作轻轻的,又将掌心压到她额上:“还很烫,先把水喝了,一会医生就来。”

他的语气淡淡的,身上的烟味很重。

唐若柒乖乖地把水喝了,喝水时,视线一直在他身上。

“你抽了很多烟?”她带着很重的鼻音问他。

傅司寒起身,走到角落里,打开了室内的空气净化:“等医生来了,我再去换身衣服。”

“你过来,离我近一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