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江楚楚帮忙,顾清欢勉强跟上了新政治老师的教学进度。
好在物理和化学的课程,物理老师还是三班原来的老师,不需要适应。
化学老师虽然变了,但是授课水平也很不错,顾清欢学得还算轻松。
不过,和顾清欢的情况相比,三班的大家似乎对新环境适应得更困难。
纪天笑语气沧桑:“完了,离了三班才知道外面的环境有多恶劣。”
樊自然痛苦地捂住脸:“救命啊,你们敢信,我就是和袁无违下课时一起聊了几句,就有人过来问我和她是不是一对。”
袁无违“呵”了一声:“你还算好的,我只是不认识那些女生,比起她们,肯定更倾向于和我们班的同学一起玩,结果她们就在背地里说我是汉子茶,还排挤我。”
“其实樊自然也有跟我聊天,”沈见微很纠结,“不过正好换班,那些人没看见。”
“见微你也注意点,”袁无违转向沈见微,“我还听到有人说你仗着自己个头小,装可爱讨人欢心呢。”
同学们在吐槽,顾清欢只觉得自己的任务雷达在一遍遍地发出警报。
顾清欢:【不会全部的任务一口气推进吧……】
系统观测了一下各个任务对象的数值,回答道:【不会,大家的任务进度还挺稳定的。】
如果是刚开学的时候遇到这种事,保不准大家真的会出事,不过这都高二了,经历了一年的挑战,这种程度还入不了三班同学们的眼。
如系统所说,下一秒大家就涌向了包青松。
樊自然语气严肃:“情报部长,该你出马了,帮我们查查那几个胡说八道的家伙什么底细,我们再考虑怎么收拾。”
包青松勾勾手指:“名字报过来。”
有包青松在,查出那些说闲话的人只是时间问题。
顾清欢挪过去:“需要帮忙吗?”
袁无违赶紧摇头:“不用不用,这种小趴菜,我们自己就能解决。”
“没错!”樊自然用力点头,这种事哪儿用得着班长出马啊!
“那你们多注意啊,”顾清欢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有问题尽管找我。”
猹们整整齐齐地答应了,转头就根据走班的情况,分了好几个小组,去处理那些流言蜚语了。
顾清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秦越转过头来看她,嘻嘻哈哈地说道:“有没有一种大家终于出师了的寂寞感?”
“寂寞没有,还是有点儿担心。”顾清欢回答,毕竟大家都是任务对象,还是得做好准备。
“放心啦,”秦越耸肩道,“我们可是搞事大部队,一起这么久了,大家是什么水平,你还不清楚么?”
顾清欢勉强点头,主要是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情况,她真担心是大家命运的关键节点。
江楚楚戳了戳顾清欢的后背:“回个头。”
顾清欢回头:“怎么了?”
江楚楚板着脸:“我听展出尘说,你们和方晚孚那家伙同班?”
“就政治课同班,还行,他已经被我镇住了。”顾清欢想了想,把夏禾的话又转告给她。
江楚楚有点意外:“方晚孚居然亲眼看过啊。”
如果是这样,“输”了这一次,江楚楚也算心服口服,毕竟把人脑袋摁进马桶这种事,她可下不了手。
“他老实了也好,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展出尘就是小时候揍过他的女生。”江楚楚有点感慨。
“说起来,小时候发生过那种事,方家有对展出尘做什么吗?”顾清欢问道。
“没有啦,方家没追究展出尘揍人的事,而是将方晚孚转到了别的幼儿园,还不再让他穿女装了。”江楚楚说道。
方家当初会给方晚孚穿女装,就是为了祈祷他身体健康。
既然被展出尘揍了一顿也没事,那就说明他身体好了,自然不用再穿女装。
老实说,江楚楚觉得方家这个逻辑还挺神奇的。
顾清欢放下心来,江楚楚则是把话题又绕了回来:“虽然他被你镇住了,也挺怵展出尘,应该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不过就他那个性格,可能还会惹出什么事,你也要注意点,省得别人揍他的时候血溅到你身上。”
顾清欢被江楚楚这个说法逗笑了:“放心,你知道的,我一向很机灵。”
不过有时候,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江楚楚这话说完的隔天,顾清欢和展出尘刚到政治课的教室门口,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
她们探头去看,就见方晚孚吊儿郎当双手插兜站在过道上,和另一个男生对峙。
后者也是上政治课的学生,此时正一脸义愤填膺地看着方晚孚:“你笑什么?”
“笑你蠢啊,”方晚孚慢条斯理地说,“还搞什么联名请愿,真把自己当回事。”
前因不明,顾清欢悄悄挪到旁边,问别的同学:“发生什么事了?”
同学很有分享精神,迅速说明了情况。
简单来说,眼下和方晚孚起争执的学生,和顾清欢一样,要跟上新老师的进度很吃力。
他问了几个学生,得到了相同的观点后,认为这不是自己的问题,是老师的问题,所以想号召大家一起签名请愿,要求换老师。
这个男生正好坐在方晚孚的邻桌,顺手找方晚孚要签名,结果被他嘲讽了一通,就成这样了。
顾清欢听前因的功夫,男生已经被方晚孚三言两语说得七窍生烟,伸着手就想抓住他。
方晚孚动作倒是快,看到男生伸手,立刻躲开。
“砰”的一声,他身后展出尘的桌子被撞倒,虽然里面没东西,但是光听桌子倒下的动静,也挺吓人——足够把走廊上经过的教务主任章学海吸引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章学海厉声呵斥道。
男生赶紧收回手,气恼地瞪了一眼方晚孚,大声说道:“方晚孚在欺负同学,把桌子撞倒了!”
方晚孚气极反笑:“你这玩意还挺会倒打一耙的啊?”
章学海环顾一周,视线投向了展出尘——主要是她的个头很显眼:“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展出尘被点到,有点意外,不过还是梳理了下思绪开口道:“我来的时候只听到他们在吵架,那位同学朝着方晚孚伸手,方晚孚躲开时撞倒了桌子。”
她说得很客观,章学海又望向男生和方晚孚:“你们在吵什么?”
男生的嘴皮子挺溜,添油加醋把事情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他的意愿有多真诚,方晚孚的嘲讽有多恶劣,辜负了他的心意,诸如此类。
顾清欢评价:口才挺好的,可惜用法不对。
章学海听得直皱眉,他干了这么多年教务主任,怎么会听不出来男生话里的弯弯绕绕。
他又看向方晚孚:“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懒得补充,我跟这个睁眼说瞎话的玩意没什么好说的。”方晚孚不屑一顾。
顾清欢看得出来,章学海听出了事实不是男生描述的那样,才会询问方晚孚。
可方晚孚这个回应,先不说章学海能不能下得了台,身为当事人的方晚孚都不辩解,不就只能照着男生说的处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