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这一番操作,让在场所有人员都看呆了,包括沈枝意还有清云。
两人是修道的,从小被组织收养,从小接触道法的人,都被这场景给震撼。
就像是电影里的特效一样,本来坍塌的宫殿,直接被女人小手一挥就复原了,这是何等的让人震惊。
此时,被掏空了心口的骊缇摇摇晃晃的站着,她有些崩溃的看着自己的手以及身躯,腐坏的肌肤还有衣裳,都在提醒着她要消失了。
陈岁桉站在笙笙旁边,看得出她脸上还有怒气。
“没事吧?”他关心的问。
笙笙摇头,小声的说:“被抢走了。”
话落,陈岁桉愣住,脸色凝重起来,心下了然,难怪那老妖怪会挖了骊缇的心口,看来是抢走了笙笙的最后一魄。
“那怎么办?”陈岁桉问。
“先处理眼前情况吧。”笙笙答。
话落,在高座上的骊缇有些崩溃的大声笑了出来,她看着底下那么多人都是来对付自己的,眼角流下泪水。
“你们是何人,凭什么如此对待本宫!”骊缇浑身都是紫红色的黑气,像是要蓄满体内力量,给眼前这些人重重一击。
沈枝意和清云站在前,满眼戒备,已经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尽管沈枝意已经重伤,但还是强撑着过来。
“你就是那个最近杀人的邪物!你是什么东西?”沈枝意盯着面貌恐怖的女人说。
清云拿着法器,道:“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杀害他人,我们自然要收了你这个邪物。”
在身后的特警人员都惊呆了,这可是亲眼见到这些本以为不存在的玩意,还看到那么玄幻的一面。
加上在高座上的邪物很恐怖,就像是一具高度腐坏的尸体在说话一样,这谁能接受得了。
好在这些特警心理承受能力还行,虽然害怕,不过是在执行特殊任务,也可以强撑住拿着枪指着邪物。
“我是什么东西?”骊缇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本来就长得恐怖,眼中的疯癫更是添了几分诡异和可怕。
“本宫是这大晋的主,自本宫苏醒以来,听到你们这些贱民都在说本宫是祸国妖姬,前来无数的人都在本宫的浴池边上侃侃而谈,你们懂什么!晋帝灭我国,我谋他国,如何算得祸国?”
“本宫不甘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中,开始谋晋之路,一个外族女子最容易获得宠信的方式,就是伪装成柔弱的猎物,接触权力最好的途径,就是淡泊名利,本宫做到了,为何都说本宫是祸国妖姬?”
说到这,骊缇整个人都疯癫的大笑起来。
沈枝意和清云以及在场的所有警员,都知道了眼前的邪物是谁了,那就是曾经大名鼎鼎的骊妃娘娘。
“我不管你是谁,现在不是你的时代,不可以杀人作乱!”沈枝意眼神犀利。
“这都是大罪,那些在本宫面前信口雌黄,议论本宫,理当诛杀!”骊缇死死的瞪着沈枝意。
“本宫好不容易登上高位,却被奸臣刺杀,尸体还要被那些卑贱的宫人丢到井中,多年来本宫不得安息,如今可以出来了,却听到这些言论,你们懂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懂!”骊缇怒吼。
话落,沈枝意也不废话了,眼神示意一旁的清云拿起法器,开始主动攻击,因为眼前邪物看样子快失去理智了。
骊缇没了笙笙那最后一魄的加持,魂力已经不稳,在魂飞魄散的边缘,她身躯开始冒着黑气,准备朝着众人攻击。
沈枝意和清云带来的法器也不是吃素的,眼下正是骊缇最脆弱的时候,虽然刚刚对付不了宋鹤川,但对付快魂散的骊缇还是绰绰有余。
陈岁桉和笙笙也没理会接下来的事了,旁观着沈枝意以及清云收场。
只见两方攻击的力量交汇,法器将骊缇给吞噬,不出几分钟,耳边只传来一道尖锐的惨叫声,就见法器将骊缇给完完全全的吸了进去。
眼下过来的特警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不过也大开眼界,见识到了这样的大场面。
……
事情处理好,沈枝意就让特警们在大皇宫周边检查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特殊情况,没什么其他的就可以回去了。
此刻,在骊妃殿里,只有四个人在,陈岁桉和笙笙站在一块,沈枝意被清云搀扶着。
“这次多谢你们了。”沈枝意有些虚弱的语气。
清云看向宋笙笙,眼神有些复杂,只要不笨,就可以看得出眼前女人不是一个普通人了,或者说,不是人。
因为没有谁会有那么逆天的功法,在弹指间就可以恢复本要坍塌的宫殿,完全没有任何痕迹。
沈枝意目光看向笙笙,也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正常人,又联想到今天白天在宫殿里谈论的话题,历史人物都不知道,也没有读过书,难怪遮遮掩掩的。
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沈枝意不明白,目光定格在笙笙的影子上,鬼是不可能了,不管是什么鬼,就算现身也是没有影子的。
这个女人有影子,排除了不是鬼魅,难道是妖物?这个时代有妖吗?沈枝意内心思考。
陈岁桉看得出笙笙的身份一定是被怀疑了,其实被发现也没什么,就怕特殊小组那边的人找麻烦,但说实话,就算找麻烦,那些人也对付不了笙笙。
“呵呵,既然事情解决了,你这还受伤了,先回去吧,我们也该回去了。”陈岁桉说完,急忙拉着笙笙的手离开。
沈枝意看着两人背影,随后跟清云面面相觑。
“要不要回去说一下这号人物?”清云不确定的问。
沈枝意脸色苍白,不由轻咳一声,说:“这女人不是人,绝对不是,但又跟着陈岁桉出来做任务,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回京正常打报告,跟师父们说说,看看要不要查一下宋笙笙的身份。”
清云点头,脸色凝重,“估计查不出什么,除非亲口问陈道长,但他不会说实话的。”
沈枝意不语,迈着虚弱的步伐,朝着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