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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得差不多了,冯母也不敢多留陈岁桉,于是催促着人赶紧回家,等这边恢复正常了再邀请过来做客。

陈岁桉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离开,本想找个无人的地方等待晚上过去,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一个年纪大约六十的老头出现在眼前。

老头衣裳比较陈旧,面相也不好,一看就是刻薄之人,此时,他扬起一个大笑脸,当看到陈岁桉时,还愣了一下。

“冯大志,你怎么来了。”冯母见到人,立马将陈岁桉拉一边去,她走上前,无意识的把陈岁桉挡住。

“永年妈,我们有财晚上仪式,我这当爹的,不得家家户户的去敲门嘛,邀请大家晚上来家里吃酒。”冯有财他爹有些讨好的笑,毕竟是要请诸位村民做个见证,必须得邀请人。

冯母脸色大变,委婉的说:“永年他爸还在外地打工呢,我一个妇道人家,永年还是孩子,这次我们就不去了,我过后挂礼,挂礼就成。”

话音刚落,在门口站着的冯有财爸爸冯大志猛然变脸,从讨好的笑到生气。

“永年妈,咱们好歹也是同村的,现在我小儿子有财的冤魂还在家里闹着,大师说了,如果不满足有财的心愿,他不愿意离开,到时候有可能闹得全村人不安生,你也不想半夜我们有财来你家吧?”

“我已经跟所有乡亲们打招呼了,这酒必须得去,咱们还要按照喜酒的规格摆,家家户户必须得去两个人以上!”冯大志开始耍横,一副你不去我不客气的姿态。

“哎我说冯大志,你这是欺负我男人出去打工不在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家这是正常喜酒吗,我想去也不敢去啊。”

“我就这一个儿子,要是冲撞了什么,这可咋整?你也是有儿子的人,你不要来为难我啊,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冯母说着,开始哭着装可怜了。

“我年轻时生了一胎落下的病根子,全村哪家哪户没几个儿女,就我家永年是独生,平时我跟孩子爹都好好照顾着孩子,你可怜可怜我们,别让我家孩子接触这些。”

冯母那是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欺负一样。

可冯大志不吃这一套,他恶狠狠的说:“老子不管,都是一个村的,这件事你们必须得帮忙,不去的话我就跟我儿子说,说你们不配合他的换婚仪式,让他来找你们索命。”

话落,冯大志这才想起没问眼前陌生男人是谁,于是盯着陈岁桉,问:“这位小兄弟是谁?”

冯母见状,立马不哭了,把陈岁桉挡在身后,说:“永年的同学,今天过来找孩子,等下永年还送他回家呢。”

冯大志一把将冯母给拉开,笑眯眯的看着陈岁桉,笑道:“这孩子长得周正,有气质,一看就是大城市回来的,回什么家,晚上去沾沾喜气,去我们家做客。”

陈岁桉愣住,这还是第一个夸他有气质的人,在京都他一个土包子居然也被说有气质的一天,真说不说,这老头是有点眼光的。

“叔叔好,那个我家里有事,得回去了。”陈岁桉说。

冯大志脸色变了,“来都来了,一起喝个喜酒,记得来啊。”

说完,冯大志就离开了。

冯母站在门口,见冯大志的背影走远了,这才朝着男人背影呸的吐口水。

“什么冤魂,要不是你们家给小儿子惯得,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会发生这样的事吗?新婚去跟人家同归于尽,真是开了眼,还威胁老娘,真是没天理了。”

冯母生气的吐槽完,转头看向自家儿子还有陈岁桉。

“永年,你赶紧把同学送走,霍霍咱们村就算了,连不认识的陌生人都敢霍霍,这家人真是疯了。”

冯永年点头,说:“行,等下我送陈岁桉出村口,那咱们呢,晚上还真过去啊?”

冯母直呼晦气,道:“冯大志这不要脸面的,都这样威胁人了,估计村里没人不敢过去,什么东西,老娘不怕,反正一大把年纪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就去看看,你还是孩子家家,就别去了,妈自个去。”

话落,冯永年摇头,蹙眉:“那怎么能行,你胆子那么小,见了这些一个月都不敢睡,我不是孩子了,我去,我一个大男人,阳气重。”

“该有担当的时候不见你出来,现在还敢帮老娘做主了,在家里待着玩手机你的。”冯母拍打了一下儿子的手臂。

陈岁桉看到这一幕,竟觉得还有些温馨。

“阿姨,我身上有一些自己画的平安符,我爷爷教的,小时候我还帮着画呢,你俩拿着带身上,关键时刻有用。”

陈岁桉笑着从口袋里拿出来,自从干了这一行,他每次出门都会习惯性的带一些符咒。

冯母见到,连忙拿着放口袋里,“这可以,这能行,带在身上还能有点心里安慰。”

“你这孩子,刚刚那混子说的话不用放在心上,你啊,赶紧离开。”冯母说。

陈岁桉想起刚刚冯母把自己护在身后,心里还有些感动。

“我晓得,现在就回去,不用冯永年送,我认识路,走十来分钟就出去了。”

都这样说了,冯母也不坚持,道:“那你小心点,要是再遇到冯大志,赶紧跑。”

陈岁桉答了声“好。”

……

等出了冯永年的家,陈岁桉走在无人的村道上不由感慨:“这就是有妈的感觉,无时不刻的唠叨,但却并不会让人觉得烦,还挺幸福。”

笙笙跟在旁边,说:“笙笙也没见过娘,也不知道娘长什么样,不过刚刚那妇人还挺不错,虽说没有大富大贵之相,但还算顺遂。”

陈岁桉摸摸笙笙的头,说:“没事,咱俩都没妈,但我们是一家人。”

笙笙眼神亮晶晶的,笑着挽住爹爹的手,又问:“那现在去哪?”

陈岁桉想了一下,反正现在村里也没人,他随便找个地方坐,随时让笙笙观察厉鬼动静,要是真大开杀戒,他可得去阻止的。

“那边山脚下坐坐吧,随时观察厉鬼动静,现在白天,怨气还达不到冲破封印的条件,晚上危险系数高,我们不离开了,就在这里观察,反正村子里也没人出来,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的。”陈岁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