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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三千年前?!”

此刻,陈岁桉在宿舍,一下课回来,就心心念念的先查询笙笙的古装到底是个什么朝代,结果不查知道,一查吓一跳啊。

笙笙见爹爹一脸震惊,她无辜的神情尽显疑惑。

“爹爹,什么三千年前啊?”笙笙问。

陈岁桉有些不敢相信,三千年前的鬼,那这不是“便宜女儿”了,这是老祖宗了啊。

“笙笙啊,你还记得你的生日吗?什么时候出生的?”陈岁桉咽了咽口水

他始终不敢相信笙笙是三千年前的鬼,其实想来衣裳这个东西是可以换的,或许是笙笙的主人“山神”随便烧给她的呢,是吧?现在的供品五花八门。

笙笙听罢,摇头,有些苦恼的表情,“笙笙也不知道笙笙什么时候出生的,就知道在罐子里待了很久很久,久到都记不清楚了。”

陈岁桉反正打死都不相信笙笙是那么久远的女鬼,三千年前的女鬼被“山神”圈养,那“山神”是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吗?可以养一个那么久远的女鬼?

除非……“山神”也是一个活了很久的“人”。

想到这,陈岁桉猛然摇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不过说来,这世上既然有鬼,有地府,那肯定是有仙,有神。

只是谁也没见过,可即便这样,他也决不相信陈家村那个“山神”是一个神。

“怎么了?一进门就见你在发呆?你不是要反悔吧?”突然,宿舍门口进来了一个人,语气震惊。

陈岁桉转头过去,这才想起来,江逾白刚刚去开车了,停在宿舍门口,这会儿上来,估计是已经停好了车。

“没有,刚刚在思考,去你家应该拿些什么法器和符咒。”陈岁桉随意找了一个借口。

江逾白听到这句话,很明显表情松了口气,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去外婆家的大师。

虽然是舍友,但能力出众啊,学了十几年的道法,以前他还不当回事,现在想想,以前的他真是傻子。

“那行,我就坐在这里等,绝对不打扰你,你慢慢准备。”江逾白连忙坐到自己床位。

陈岁桉点头,先忙正事了,他也不是什么大本事的人,这些日子在宿舍没事就看书,回想之前十几年学过的道法,也算是把知识点都给捡回来一大半。

眼下去对付大家伙,当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伙,反正就当是了,要准备的东西还得齐全,关键时刻真的可以保命的。

陈岁桉想了想,心中已经有了大概方向,于是立马拿起朱砂笔,在符纸上画。

好在从小他就被逼着背符书,即便很熟了还是每天都要复习默画,很多常用的符咒都记得一清二楚,即使再复杂的画法,背了十几年,也都刻进基因里了。

江逾白在床位上伸长脖子的看,想近距离过去观察,但又怕打扰到舍友,所以也只能待在床位上好奇。

陈岁桉这边准备好了符,又翻开行李箱,拿起爷爷留下来的法器,法器其实并不多,但都是用了很多年的,听说还是爷爷师父传下来的,历史久远。

有桃木剑,一般在开坛做法的时候,常常会用到,从古至今就有一个说法,桃木吸收了天地五行之精气,能降伏百鬼,是上好的仙木,有天上的星君护佑,是道士“居家旅行”的必备法器。

三清铃,开坛做法时,手中必带的铃铛,又名帝钟,是黄铜制造,象征着道教尊神三清天尊,三清铃具有召神遣将,降妖附魔的神威。

还有天蓬尺,道教令牌,镇坛木,道教令旗,葫芦,法印等等,这些都是爷爷留下的,但还有一个,不是传统的道教法器。

他眼下要带的就只有这个,那便是一个小小的吊坠手链,山花钱。

此山花钱手链是爷爷捡到他时,母亲尸体手里紧紧攥着的一个物品,材质特殊,是一种罕见玉石刻成铜钱模样,上面还有奇怪咒文,若不细看,还以为是一种花纹。

起初,村民们就以为是个简单的饰品,并不在意,毕竟村里出去赶集,也会有些姑娘家买一些饰品戴在手上,虽是农村姑娘,但也有爱美的资格。

爷爷本来就只是将母亲遗物拿回,将来等他长大了留做纪念,结果回去之时发现了异常。

这并不是简单的饰品,而是一个刻画出来的特殊道家法器,与三花钱很像。

这个手链吊坠灌输了力量,每每爷爷做法受到反噬之时,这枚玉制山花钱手链就带他度过难关,力量无穷,看不透其中深意。

连爷爷都感叹捡到宝贝了,时时都在疑惑,他母亲是从哪里得来的一个厉害法器。

“咱们可以出发了。”陈岁桉将画好的符纸都放在裤口袋,将手链戴在手上,就完工了。

江逾白见状,见舍友准备的如此简陋,有些不确定的指着他的行李箱,看着那些摆放着他叫不上名字的法器。

“兄弟,那么多的东西,一件不带吗?”江逾白不确定的问。

陈岁桉看到行李箱里摆放的道家物件,摇头,“没事,我带一样就够了。”

江逾白愣住,点头,“那行。”

……

过了十分钟,两人已经在宿舍楼下。

虽说这京都有名的大学不缺富二代,也经常有豪车进出,但江逾白那上百万的保时捷,在宿舍楼下还是引起了校内学生的关注。

“不愧是豪车,坐上来感觉就是不一样。”此时,在副驾的陈岁桉不由感叹,这还是他第一次坐豪车呢。

江逾白笑了,他知道舍友家庭条件挺困难的,加上舍友没同班同学那种刻意的讨好谄媚,所以这三年来,两人虽算不上很好的朋友,但在宿舍之间相处还算融洽。

“会开车吗?”江逾白笑着问。

陈岁桉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高考结束花两个月时间拿下的驾照,考试都是一次过,就那两个月碰车,现在过了三年,都忘记怎么开车了。”

他高中毕业,班里就有人组队合伙在县城学车考驾照,男人嘛,谁没个开车梦,就算没车,也想考着,所以他斥巨资,拿着学校奖学金报名了驾校。

“要不要开开,试试豪车的手感?”江逾白笑着问。

陈岁桉听到连忙摇头,这可是豪车,他这个新手小白万一磕着碰着,就是把他卖了都赔不起。

“千万别,坏了我可真的赔不起,咱们赶紧出发。”

江逾白听到无奈摇头,“都是兄弟,坏了不要你赔,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先去办正事,要是事情干漂亮了,送你一辆都成。”

说完,江逾白油门一踩,车辆嗖的一下,很快出了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