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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澄笑着点头:“是是是,咱俩的店!”

“宋小姐。”田陌阳在外叫了她一声。

叶景澄回头就见到他带着田婉儿站在院内,她连忙迎上去,说道:“里头坐吧!”

田陌阳看了看屋内的人,将手里的贺礼放到她手上,说道:“我俩身份卑微就不进去坐了,恭贺你乔迁之喜!”

“谢谢!”叶景澄笑着收下,见田陌阳要走,就说:“跑什么?一起吃饭。”

“里头都是贵人,我俩……”田陌阳声音很小,他握着田婉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心中满是自卑。

宋小姐连晔王与少将军下聘都拒绝了,又怎么会看得上他这样的下等人?

“什么贵人,都是朋友,进去坐。”叶景澄招呼着,叫了惜花迎她二人进去坐。

“哎呦,叶小姐,恭喜恭喜!”门口传来李将的声音,他手里抱着一只箱子,笑嘻嘻的跑过来。

“哎呦,李掌柜。”叶景澄笑着迎他。

“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他将手里的箱子打开,里面一只晶莹剔透的玉如意。

“多谢多谢,您太客气了,里面坐。”叶景澄接过箱子,迎他进屋里去,李掌柜一边走一边说:“哎呀,上次盘店是我的不是,没能提前通知你。我也是看你账上的银子都转走了,怕你半路跑路了,加上赵公子有权有势,我也不敢得罪他。”

“不打紧,您后来送来的一百两黄金我收到了!多亏了您这一百两黄金,我才能有自己的宅子不是。”叶景澄笑了笑。

惜花听到二人的言论,一直埋着头,心虚不已。

李将到了屋里,见了晔王和楚常玉都在,一一拜见,坐在一旁擦冷汗,心想:还好把银子分成给她了,不然此刻不知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

“李掌柜没有卷款潜逃,实属难得!”楚常玉吃着花生,笑道。

“楚大人说的哪里话,小人怎么敢啊。”李将憨笑道,“小人也是迫于赵公子的淫威,没能事先通知叶小姐。”

楚常玉又道:“还好你没有卷款潜逃,不然叶景澄状告你,你还得蹲几年大狱呢!”

“是是是,大人教诲的是。”李将点头哈腰的答应,随后坐在田陌阳那一桌与他们拉家常。

尉迟燕瞥了一眼李将,小声的说:“这种人,小景还请他做甚。”

楚常玉看着在外头迎客的叶景澄,笑着道:“她在京都小小时日,名声可谓家喻户晓啊!”

“小景她很厉害的。”尉迟燕道。

“那你问问她,我实在看不明白她走的哪步棋,她既不与晔王保持距离,又依然与你哥有交集,她是想怎么样?二人通吃?”

尉迟燕在他脚上踩了一脚,瞪着他说:“小景跟我说的很清楚,她不喜欢我哥。”

“那她喜欢谁?晔王?”

顾裕年听着二人的窃窃私语,不动声色的坐在原位吃点心。

尉迟燕抬眼看了他一下,确定他没有关注自己这边,才输了一口气,她在桌上抓了一把果子塞在楚常玉手里,瞪着他说:“吃东西吧你,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话罢,她走到叶景澄身边去,帮着他一起迎客。

楚常玉傻呵呵的吃着手里的点心,并没有发现顾裕年唇边的微笑。

涂二和珍馐楼的伙计都来了,见厅里没有碧容,又去后厨房寻她。

不多时,就有一位公公过来,说是传皇上谕旨送来贺礼。

叶景澄受了礼,请了公公进堂间落席。

公公见了晔王,就像老鼠见了猫,连忙跪下行礼:“老奴康安见过王爷,王爷万福。”

“起吧!”顾裕年淡淡的说了一句。

公公落席后便如坐针毡,恨不能马上飞回皇宫去。

开席后,叶景澄与众人推杯换盏,众人亦是贺词连连。

酒过三巡,客人散去,尉迟燕醉了酒被楚常玉抱上马车送回将军府。

珍馐楼的伙计搀扶着醉酒的李掌柜同着田陌阳兄妹一同告辞,康安公公早早的离席回了宫。

屋里一时只剩下叶景澄与顾裕年二人,叶景澄坐在顾裕年身边,醉醺醺的说:“我还以为你今儿不会来呢!”

顾裕年只看着她,并不说话。眼前的女子面容坨红,醉意朦胧。

“顾裕年,我知道你生我气,当着那么多人驳了你的面子。嗝……”她打了个酒嗝,又接着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你醉了,我送你回房。”顾裕年将她抱入自己怀里,抡动轮椅往后院而去。

叶景澄抱着他的脖子,时不时的嘤咛两句:“顾裕年~”

“嗯。”他轻声应下。

她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处,温热的气息流入他胸膛,让他心跳加速。

到了屋里,他抱着她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床边将她放下。

叶景澄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他看着她,宽厚的大掌摩挲着她的脸庞,回想起那日月开回来所说的话。

当日,叶景澄拒婚之后,叶昌明狠狠的掌掴了她一巴掌。

叶景澄捂着火辣辣的脸笑了一下,她用帕子擦去嘴角的血,对叶昌明说:“父亲,我有极重要的事情与你单独说。”

叶昌明正在气头上,看着她这副柔弱的样子,忽然想到了她的娘亲,多少有些心软,便让众人都退下。

屋里只剩下他父女二人,大门也被合上,叶景澄站起来,对叶昌明说:“父亲或许不能理解女儿为何当众拒婚,若能顺理成章嫁入晔王府,离杀他又成功了一步。”

“这是自然!既然你知道,又为何如此愚蠢?”叶昌明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将她乱棍打死。

“可是父亲可能不知道,晔王多疑,他已经开始怀疑女儿。”

叶昌明听到她说这话,当即皱了皱眉,示意她继续。

“您与晔王本就不对付,他又怎会轻信您的女儿?所以我这只是将计就计,欲擒故纵。”叶景澄继续道,“为了打消晔王对我的怀疑,我还请父亲配合我演一出戏。”

“哦?”叶昌明看着她,想不到她还有这样的本事。

当众拒婚自是名声有损,更甚或引得对方恼怒,最后牵连整个叶家,但她仍如此行为,说明她有十足的把握。既是如此,不如配合她演一出戏,只要她乖乖听话将晔王除掉,便是大功一件。

“女儿自请离府,另立门户。父亲只需与女儿演一出断绝关系的戏即可。”

“你要与我断绝父女关系?”

“是。”

叶昌明看着她,老谋深算的眸子里看不穿眼前这名女子,他道:“没有叶家撑腰,你认为你在京都有立足之地吗?”

“我自有我的方法。父亲的目的是除掉晔王,若我能够除掉他,父亲的目的即可达成。”

“为父怎知你会乖乖听话?”

“依父亲所言,整个京都除了晔王便是您的天下,若我不能顺利除掉晔王,您要杀我,轻而易举。若我顺利除掉晔王,父亲将永无后患,而我更不足为惧。孰轻孰重?”她看着叶昌明,手心里全是汗,她在赌,赌叶昌明愿意将赌注押在自己身上。

“好。”叶昌明想了片刻,终于答应。他从前也派过暗卫刺杀晔王,但从未成功过,如今能够为自己所用并且近身晔王之人除了她叶景澄别无二选。

不如搏一搏,如她所言若是她有反心,杀她简直轻而易举。

当日叶景澄与叶昌明断绝父女关系,被当众扫地出门,叶昌明将断绝文书出了公告发布整个京都,从此在叶家将她叶景澄除名。

他在她耳边道:“我可以给你杀我的机会。”

叶景澄只觉耳旁痒痒的,一句话直撞她的胸口,她一双明眸看着他的眼睛,随后在他脖颈上的双手取下他的面具。

她酒醒了几分,笑着反问他:“我为何要杀你?”

顾裕年只是笑,并不说话,叶景澄抬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杀得顾裕年一个措手不及。

“真可爱。”叶景澄看着他红润的耳根,笑着松开他。

这小妖精又在撩拨他,顾裕年抱着她的脖颈,附上她樱红的唇瓣,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欲望,霸道的气息挥洒在她脸庞上,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唇瓣被他吸咬得红肿起来,叶景澄大口的喘气,身子软成了一滩水。顾裕年将她按在床上,他狠狠的道:“我说过,我并非正人君子!”

“呜呜呜,你欺负人。”叶景澄窝在他怀里害羞的用双手捂住脸庞。

“酒醒了?”他看着她的脑袋问。

“嗯。”

顾裕年坐直了身子,身体某个部位已经蓬勃兴起,他无奈的笑了笑,为了遮掩自己的尴尬,他只好站起身来说道:“你好好歇息,我走了。”

叶景澄趴在床边看着他坐回轮椅上离开屋子,她白净的臂膀垂在床边,想到方才与他亲吻便心猿意马,面红耳赤。

她想起尉迟燕问她:“那你喜欢晔王吗?”

此刻她很想告诉她:她喜欢他,特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