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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振和朱武走出营房,二人边走边聊姜振开口道:“朱武,我听说你的次子今年府试没中?”

朱武尴尬道:“让大人见笑了,犬子的学识比不得大人,参加了两次府试都没中上举人,现在还是秀才功名。”

姜振笑着开口:“朱武,你一个武将为何要让儿子考功名呢?扔在军营里历练几年,打几仗立一些功不说当这十万大军的一关守将,当个万人将不也行么?”

朱武笑道:“犬子不喜战场上厮杀,就想做个文官,说百姓才是国家的根本,想做个县令,还大言不惭道他一定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知县,奈何学识不够。”

姜振听到百姓才是国家的根本立刻提起了兴致道:“哦?令郎能说出百姓才是国家的根本这句话也颇有见识啊。方便带我认识认识令郎么?”

朱武笑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大人请随我回府,末将这就带让犬子拜见大人。”

二人来到了朱武的将军府。姜振坐在厅堂主位上,不多时朱武领来了一位二十左右年纪的青年。

朱武对姜振笑道:“大人,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青年恭敬行礼道:“学生朱振国拜见大人。”

姜振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振国,好名字啊,你父亲为你取这个名字也是颇有深意啊。不像我就一个振字,玛德。振什么也不知道,我爹不如你爹啊。”

二人:“???”

姜振继续开口道:“我听你父亲说你曾经说过百姓才是国家的根本,为何有这样的言论呢?你详细说说。”

朱振国看了一眼朱武,朱武催促道:“大人让你说你就说,你看我作甚!”

朱振国开口道:“大人,那学生就班门弄斧了。”姜振点了点头,朱振国继续道:“学生是这么认为的,百姓无论是耕种还是经商,皆向朝廷缴税,这些钱粮交到朝廷。朝廷又给官员俸禄,又给将士发军饷,遇到灾情还要赈灾,都说是朝廷养着官员和将士,倒不如说是百姓供养官员和将士,就连陛下也是靠着百姓来供养……”

话未说完朱武大喝一句:“逆子!住口!”抬手就要打。

姜振抬手制止道:“慢!你继续说!朱武不许打断他说话!”

朱振国哪里还敢继续说,姜振开口道:“我身边的春竹姑娘是锦衣卫,你若不说,本官就让她将你父亲拿下治你全家大不敬,你若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今日的话除了在场的四人绝不会有第五人知道!”

朱振国咽了咽口水,朱武催促道:“大人让你说你就说!”

朱振国继续道:“就连……就连陛下也是被百姓供养。治国之道应以百姓为重,百姓富足了供养国家,国家才会更加富强!”

姜振站起身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朱武!你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朱武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战战兢兢道:“大人,犬子……犬子……”

姜振没有理会朱武两眼放光的看着朱振国道:“庙堂之上的那些蝇营狗苟之辈皆不如你朱振国一人!”

二人:“???”

姜振正色道:“朱振国!你可愿意跟在本官身边?必有你大展拳脚之日!日后政务院里必将有你一席之地!”

朱振国愣在当场,那可是政务院啊,最低的品阶都是侍郎。我的梦想就是当个县令,这突然就来个政务院有我一席之地。不会是要给我骗走嘎我腰子吧?

朱武看着自己的傻儿子迟迟不说话连忙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谢过大人!”

朱振国连忙行礼道:“学生谢过大人。只是……只是学生只是个秀才,连举人都不是,怕是……”

姜振开口道:“无妨!郭凤曾经还是一员小吏呢,连秀才也不是,如今已经是五品官了。你跟在本官身边当几年秘书,本官保证你日后必然能进入政务院!”

朱振国躬身行礼道:“学生愿意跟随大人左右。”

姜振点了点头,对朱武道:“朱武,今晚连夜给朱振国收拾行李,明早让朱振国随本官走!”

朱武恭敬道:“末将遵命!”

姜振笑着离开将军府。春竹看着满脸笑容的姜振开口道:“大人今日如此开心为何不跳舞了呢?”

姜振的笑容戛然而止,看着春竹道:“春竹,我不想你误会!”

春竹开口道:“可是我已经误会了,而且陛下也说了可以。”

姜振叹了口气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春竹开口道:“大人,可是我心里已经有你了。”

姜振哑然失笑道:“现在这样不好么?你做我的护卫,每日跟在我身边的时间最多。你只管喜欢你喜欢的人,我继续装作不知道。跟着我可能不会有好下场的,日后若是阳照变了或者他儿子不是个好皇帝,可能我的全家除了阳哥都会被处死的。”

春竹语气坚定道:“若是明天你死了我也愿意陪你一起。”

姜振笑道:“啥丫头!”随即嘴里哼着调子二人在永宁关内无人的街道上开始跳舞。

……

翌日

朱振国背着包袱骑马来到了永宁关的驿馆。

姜振对刘文山笑道:“昨日太晚忘了与刘尚书说了,这是我刚找的秘书,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了。到时候还请刘尚书与景国接洽的时候说一下,以后就安排在我的房间旁边。”

刘文山将姜振拉到一旁小声道:“姜大人,秘书无论是张秘书还是张院长身边的李秘书都是陛下封的,你这可是僭越啊,老夫回京定要参你一本。”

姜振摆了摆手笑道:“私人秘书,你当成随行小吏就成,况且也不用你参,春竹是锦衣卫,我的事她会和陛下说的。”

刘文山:“???”

玛德,我又不瞎,春竹成天穿着飞鱼服我不知道是锦衣卫。还有,被锦衣卫成天这么跟着老夫都不知道你骄傲个什么劲!

刘文山咳了咳尴尬道:“参你是流程,而且春竹知道我就更得参了,要不到时候不参你,我怕陛下治我知情不报,毕竟涉嫌僭越我还是礼部的,你懂的。”

姜振无奈道:“参吧参吧,你们这群老文官事太厚了。”

刘文山:“???”

玛德,文官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像骂人似的呢,你特么不是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