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回去的时候凌沁儿也没问他怎么处理的,她也只是想给人提个醒,免得那县令之女做错事,万一那苏县令包庇女儿,为难芸娘就不好了。
母女两个回客栈后就直接回了房间,桌子上放了几盘菜还是热的,母女俩吃好饭才下楼。
“娘,妹妹,你们吃完了吗?”凌奕在楼下,看到娘亲和妹妹下楼,就走上前问道。
“吃完了”,于轻岁点头回答。
“那你们是要出去吗?”凌奕又问。
“沁儿”,于轻岁看着女儿,以眼神询问她是不是还要出去。
“不出去了,哥,你去给掌柜的说一声,明天早上我们要干粮,让他准备好”,这会儿天快黑了,她不想出去了。
“我已经说过了,白大哥说后面基本上一两天就能遇到县城或者镇子,不需要带太多”,凌奕笑着说道。
“好”,凌沁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要壶茶吧,咱们喝完再去睡”,于轻岁见没什么事交代了,就带着一双儿女找个桌子坐下了。
坐着喝了会儿茶,母子三个就起身上楼休息了,凌奕还去白寒他们的几个房间打了个招呼。
天一亮,于轻岁和凌沁儿就起床了,下楼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都在了,母女两个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等着厨房上早饭。
吃完早饭,厨房也已经把他们要的馒头和包子打包好了,大家收拾好了就出发了。
因为城里骑马不方便,所以白寒和夜五等人就牵着马步行出城。
而且他们的马和拉马车的马一共有十五匹,所以他们出城的速度不快,走到城门口估计得半个时辰。
在离城门还有两炷香左右的时间,前面突然喧哗起来,凌沁儿她们也被迫停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凌沁儿感觉马车停了下来,还听到有吵闹声,就掀开马车帘子问。
“不知道发生何事了”,白寒走到马车边回道。
“去看看,别让人堵住路了”,凌沁儿看着前面的一大群人,对白寒说道。
“是”,白寒应了一声就朝着前面走去。
“主子,前面有一个年轻男人在欺负一个老人和小孩”,过了半刻钟左右,白寒回来了,走到马车旁说道。
“年轻男人欺负老人和小孩?”凌沁儿皱了皱眉说道。
“是的,好像老人是年轻人的爷爷”,白寒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是旁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听到的。
“你带两个人去把那三人带过来”,凌沁儿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白寒应声后带着影青和山矾就过去了。
没多会儿,白寒他们就带着三个人回来了,山矾扶着老人,老人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而影青则是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
“主子,就是这三人”,白寒上前对凌沁儿说道。
凌沁儿点了点头跳下马车,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老人在六十岁左右,很瘦,牵着的小男孩也很瘦,那个年轻男人虽然不胖,但是跟瘦也没关系。
“这位姑娘,你找我何事啊?”那年轻男人看着凌沁儿,上下打量一番,然后问道,但是说话的样子很猥琐。
“眼睛往哪儿看呢?”影青踢了那男人的腿弯一脚,人就跪下了。
“啊...”,那男子被踢得大叫一声。
“小姑娘,你们想做什么”,老人家看影青踢了男人一脚,问凌沁儿,他看得出这群人里是这个姑娘做主。
“老人家,你们这是...”,凌沁儿看了看老人和孩子,又看了那男人一眼,询问道。
“哎,这是我侄孙,是个赌徒,找我要银子去赌坊,我没有银子了,就...哎”,老人叹了口气才说话,说完又叹了口气。
“老人家是本地人?”
“不是,我们是从恒阳府逃荒过来的,我的儿子儿媳在逃荒路上没了,就只有这个小孙子了。
到了这里就留下了,刚好县令也要收留难民,谁知我这侄孙也留下了”,老人大概说了一下为什么他带着小孙子在这里的事。
“我留下怎么了,当年你念书是我爷奶支持的,给了你那么多银子去学堂,如今我爷奶没了,你就应该管我”,那男子大声吼道。
“老人家念过书?”凌沁儿没理那男人,但还是听到一个信息,老人读过书。
“年轻时念过几年”,老人家回道。
“老人家可有功名在身?”凌沁儿又问。
“只考中秀才”,老人家继续回答。
“不知老先生有没有想过离开此地”,凌沁儿听老人说自己是个秀才,高兴坏了。
“想过,可是我带着小孙子不敢走,在这里可能还有一条命,离开怕是没了活路”,老人苦笑一声说道。
留在这里,给人抄抄书,代笔写信还能有点活路,如果离开,他们没钱,怕是要饿死在路上。
“不瞒老先生,我们一家也是从恒阳府逃荒的,如今在云州府落户,因为村子离县城有些距离,所以家中的弟弟们还没有去学堂。
今日碰到老先生也是缘分,不知老先生愿不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去云州府,在村子里做个教书先生,您放心,我们村子不会亏待您”,凌沁儿真诚的说道。
“这...”,老先生看了看自己的小孙子,又看了看凌沁儿。
“姑娘,只要你愿意给我小孙子一条活路,我愿意”,老先生说完,对着凌沁儿行了一礼。
“叔公,你带着我吧”,那年轻男人听完叔公和凌沁儿的话,上前谄媚的说道。
他是这样想的,教书先生束修可不少,肯定能养活他,再看看这姑娘,身段好,又漂亮,再看看她的穿着和这些马,娶了她不都是自己的了。
“再不把你的眼神收回去,这双眼睛就别要了”,凌奕看这男人看着自己妹妹那恶心的眼神,就挡在凌沁儿面前声音冰冷的说道。
“滚,不要打歪主意,不然我不介意打断你的四肢”,凌奕扫了男人一眼,语气更加冰冷。
虽然他在自己家人面前是温和的,但是在不怀好意的人面前可不是,他沉下脸的时候可是有将门的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