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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将军?您不是该在家抱着美人享清福吗?怎么又跑到宫里来了?”秦汉远远看见李晔,就忍不住打趣道。

李晔走近,秦汉又是一阵揶揄:“陛下赐你的那四位佳人,难道不合将军口味?”

李晔黝黑的脸庞晕起红晕。

他嘿嘿一笑:“别提了,我找陛下有急事。”他嘿嘿笑了两声,道:“我找陛下有点小事。”

秦汉上前阻拦,说陛下秘密南巡去了。

“陛下南巡,怎能不带护卫?不,怎能不带上我李晔呢?”李晔有些担心云栎的安全。

“陛下决定这样做,定然是已做了完全的准备。陛下料到将军在家中待不住,才特意吩咐老奴在此等候将军。如今老奴的话已带到,将军请回吧!”

李晔只好无功而返,他本来要同云栎商量一下云朝同大宣的边疆布防问题呢!

云朝通往大宣的水路,有一条大运河,为“云宣运河”,云栎化作崔笙鹤的商人身份,乘坐的商船正行驶在云宣运河上。

从水路去大宣,是最便捷也是最高效的交通方式,唯一一点就是车资比较贵。

但崔笙鹤是谁啊?最不愁的就是银子。

崔笙鹤一身云锦长袍,迎风而立,神采飞扬。

秋日的河风携带着成熟的瓜果苞谷的香气,徐徐而来。

崔九稍稍错后一点站在他身后,一手按着佩剑,时刻警醒着周围的动静。

“不必如此紧张,崔九。我这商人的身份,没有几个人知晓。”

崔笙鹤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道:“只只的大婚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赶上,这中秋的团圆宴,一定得与她一起过。”

“赵姑娘定然也盼着公子的到来呢!”

两人谈笑间,商船已渐渐靠近大宣的码头。

中秋的团圆宴,就在眼前了。

瑞王府内,凤仪来院的牌匾高悬。

阳光斜照,投下斑驳的影子,府中的气氛却显得有些紧张。

岚茹与凤鸿两人正聚精会神地清点府中珍宝,一笔一划记录在册,生怕有所遗漏。

岚茹手持账簿,逐一核对,眼神锐利如鹰。

昨夜王府遭遇了盗贼,好在府中的侍卫机警,及时发现了异常,才未造成人员伤亡。

岚茹手持账簿,每一项都仔细核对过,最后确认道:“禀殿下,经过仔细核查,府中财物并未有丢失。”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的庆幸。

“禀殿下,”岚茹的声音稳重而有力,“府中财物安然无恙,没有丢失。”

赵稚轻抚着隆起的小腹,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随即吩咐下去,派人快马加鞭前往朝阳郡,将失窃一事告知沈含山。

她心中最担忧的是,云朝的事情虽然已经料理干净,但或许有另外一方势力盯上了沈含山手中的那个梨花木盒子。

那盒子虽然如今是空的,但外界对此并不知情,人人趋之若鹜。

这王府,不久之后,怕是会成为一个靶子啊!

但眼前让赵稚忧心的还有一件事。

赵蕴和李淮安的婚事没剩几天了。

“岚茹姑姑,”赵稚轻声吩咐,“不日便是我嫡姐赵蕴与国公府的李世子喜结连理之日,我身子不便,无法亲自前往道贺。还需劳烦您代我走一趟,以长公主的名义,为他们夫妇二人送上一份厚礼。哦,对了,”她微微一笑,“我那三妹妹赵柔,虽身为妾室,也请顺便为她送上一份心意吧。”

岚茹恭敬应允,从赵稚的嫁妆里挑选出两样东西,呈给赵稚过目。

一样是镶嵌着宝石的金步摇,流光溢彩,华丽非凡;另一样则是一副温润的玉镯,色泽温润,质地细腻。

赵稚轻轻拿起金步摇,在光下细细端详。

金步摇上的宝石熠熠发光,倒是漂亮。

她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金步摇,便送给嫡姐赵蕴吧。她素来喜欢这些华丽的饰物,且这金步摇寓意着步步高升,也祝愿她在国公府中的地位稳固,幸福美满。”

她又拿起那只玉镯,轻轻摩挲着。

玉镯触感温润,倒是符合赵柔软糯的性子。

她微笑道:“这副玉镯,便送给庶妹赵柔吧。虽然她只是妾室,但也是我们赵家的一分子。这玉镯寓意着平安吉祥,希望她在新婚之后,能够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

岚茹听后,点头称赞道:“殿下考虑周全,这两件礼物既体现了您的用心,也彰显了赵家的尊贵与大方。”

赵稚微微一笑,吩咐岚茹将礼物精心包装好,务必在嫡姐赵蕴大婚之日送到她们的手中。

岚茹领命而去,赵稚则坐在屋中,静静地等待着崔笙鹤的到来。

算算日子,今日傍晚时分,他就该抵达瞻园了。

她正在发呆,苏木风尘仆仆地赶来,“殿下,我们王爷的信!”

赵稚慢慢站起身来,“我遣去送信的人,你们遇上了吗?”

苏木摇摇头。

赵稚将信接过来,缓缓展开。

沈含山的字体苍劲有力,透着杀伐之气。

“殿下,我已抵达朝阳郡。您的府邸正在紧锣密鼓地营建之中,皇上对此事极为重视,已下令调集大宣各地顶尖工匠,全力以赴、夜以继日地赶工,以确保明年春暖花开之时,殿下能顺利迁居朝阳郡。末将恳请殿下信守承诺,切莫为难我心系之人。”

赵稚冷哼一声,将信件丢在地上,“驸马倒是情深之人。”

她心里却在窃喜,没想到沈含山这么喜欢我啊?不惜对抗长公主,也要护我周全。可惜啊,他不知道长公主赵春华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赵稚啊!

“殿下,您,您还给我们王爷回信吗?”苏木在一旁试探着开口。

“回!当然等给我心心念念的驸马回了!”

赵稚脸上掠过一抹狡黠的微笑,转身轻盈地步入屋内,声音中透着几分愉悦:“南星,准备笔墨!”

听到长公主要为自己王爷写回信,南星开心地答道,“哎,来了!”

她迅速走到书房一角,从笔架上挑选了一支上等的狼毫笔。接着,她又从一旁的木盒中取出一块方形的墨条。

南星将墨条放在砚台上,缓缓注入清水,然后拿起墨块轻柔而有力地研磨起来。随着她的动作,墨汁渐渐浓稠,散发出独特的墨香。

同时,她另一只手麻利地铺展开一张细腻的宣纸,正是陵阳城最近流行的带桂花香味的小笺。

她将小笺平整地铺在书桌上,又小心翼翼地将笔蘸满墨汁,递到赵稚的手中。

一切准备就绪,赵稚提笔,略一思索,准备书写。

沈含山不是要跟长公主撇清身份吗?那她就让他时时记着自己与长公主欢爱的场景。

一想到沈含山吃瘪的模样,赵稚就开心得不行!

驯养驸马如同养玫瑰,总要把他周身的刺儿拔了,用起来才会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