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北羽,心里积压的新仇旧恨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熊熊怒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可他说起话来却故意拿捏着腔调,那阴阳怪气的语调,根本不像是在正常发火,反而像是拿着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池小鱼的心。
紧接着,他停住脚步,脑袋微微一歪,又开始自顾自地嘀咕起来,那语气就好像他已经完全洞悉了一切。
而池小鱼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你说你费尽心思来我这儿,除了替池家那帮人当说客,逼我签字,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我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原因了。”
说到这儿,北羽脸上的嘲讽愈发浓烈,眼神里满是不屑与嫌弃,他肆无忌惮地讥讽道:“我还挺好奇,你打算怎么逼我签字啊?靠你那张嘴,还是准备……用你的身体?”
说着,他像打量一件令人作呕的物品般,上下打量着池小鱼,那眼神仿佛要把池小鱼凌迟。
这般羞辱,就像一把把利刃,狠狠扎进池小鱼的心。她气得浑身发抖,眼眶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几近崩溃地喊道:“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北羽却觉得池小鱼这副模样可笑至极,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轻蔑的笑:“我过分?”
说着,他原本看似平静的脸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双眼死死地盯着池小鱼,像一头发怒的野兽,恶狠狠地问道:“那你倒是告诉我,我该怎么说?你给我个说法!”
面对如此暴怒的北羽,池小鱼早已习惯。以往遇到这种情况,她总是默不作声,选择在一旁静静听着。这次,也不例外,她紧咬嘴唇,强忍着泪水,低下了头。
就在池小鱼满心委屈,沉浸在被误解的痛苦之中时,北羽却冷不丁地开口了,那声音就像在寂静夜里突然响起的炸雷,把池小鱼惊得一哆嗦。
“如果你铁了心要我续约,签那份合同,倒也不是完全没商量。”
可谁能想到,下一秒,北羽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那嘲讽的意味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扑面而来。
“用你的身体来偿还,陪我睡一觉,只要你能取悦我,我就答应!”
”后面这几个字,北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咬着牙,带着十足的恶意和愤怒。那声音低沉又凶狠,仿佛他此刻面对的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些话直直地刺进池小鱼的心窝,她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瞬间破碎了。
池小鱼抬起头,用满是失望的眼神看向北羽,嘴唇微微颤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此刻,她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苦涩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后,她默默地转过身,脚步踉跄地想要离开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地方。
北羽看着池小鱼这副模样,心里的烦躁非但没减轻,反而更猛烈了。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他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紧接着,他迈开大步,像一阵狂风般迅速冲到池小鱼面前,毫不留情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北羽脸上挂着那令人厌恶的嘲讽笑容,撇了撇嘴,不屑地说:“这是演哪出啊?欲擒故纵吗?哟,你这手段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啊?”
他完全不顾池小鱼眼眶已经湿润,泪水在里面打转,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依旧像发了疯般,不停地说着伤人的话语:“先是用苦肉计,现在又来这招,池小鱼,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你这手段简直层出不穷啊!”
池小鱼此刻满心的委屈和愤怒,她一句话都不想跟北羽说,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可怕的人。
然后低着头,只想找个没人的角落默默疗伤,脚步匆匆,试图绕过北羽继续往前走。
北羽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伸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不过,在这情绪失控的瞬间,他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模糊的理智,很有分寸地避开了池小鱼受伤的右手腕。
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细微举动,或许是他在如此疯狂的状态下,仅存的那一点温柔吧。
北羽紧紧拽住池小鱼,微微挑起眉毛,脸上带着那股让人反感至极的傲慢,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去哪啊?”
他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 。
池小鱼使出浑身力气挣扎着,手臂被北羽捏得生疼,可她只想赶紧挣脱这令人窒息的束缚,低声却又坚定地回了句:“回家!”
北羽却像完全丧失了理智,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死死捏住她的手臂不松分毫,嘴里恶狠狠地叫嚷着:“这就是你家,你还回哪儿去啊?你以为你还有家可回吗?”
话音刚落,北羽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扯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嘲笑,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我怎么就忘了呢,你还有个娘家。”他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哼,不过都是一群眼里只有钱、虚伪至极的家伙,人模狗样的,也就勉强算你半个家吧!”
池小鱼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声嘶力竭地问道:“你到底羞辱够了没有?”那声音破碎而绝望,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让人听了心碎不已。
北羽却丝毫没有心软,反而更加蛮横强硬,斩钉截铁地回了句:“不够!”
紧接着,他又开始变本加厉地讥讽起来,语气中充满了尖酸刻薄:“你和池青山狼狈为奸,合起伙来算计我,我只不过说了几句让你心里不好受的话。”
“你就受不了啦?你也太脆弱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凑近池小鱼,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他就是要把池小鱼逼到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