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不是寻常百姓家能供得起的,因而才有十两银子的费用,若是这点钱都拿不出来,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当然,道士和凡人的观念大不相同,十块灵石可能只是一碗茶钱,十两银子却是一大笔钱。
给妹妹打理好行囊,宋寒衣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几句,宋雪衣点头应道:“阿姐,我晓得的。”
果不其然,一出城就看到宋家大郎在锄地,他哼了一声:“两个野丫头。”
宋寒衣回道:“你倒是不出去,也没见做出什么大事来。”
临近悬壶宗,身着道袍的人便多了起来,宋寒衣拉了拉幕笠,她这副模样怕是会讨仙人不喜,平白让妹妹失了机会。
宋雪衣则好奇地打量着从未见过的一切,最直观的便是仙人们出手阔绰,喝个茶都要用灵石结账。
前来测试灵气的都是孩子,以大户人家的公子千金居多,个个着锦绣,佩美玉,宋雪衣有些拘谨,她本以为自己这身绸缎衣裳便已经很好了,不想其他人的打扮是她见都没有见过的富贵。
不过测试灵气的道士很是一视同仁,对所有人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总归没有好苗子,实在是提不起兴致。
轮到宋雪衣时,那道士看了看她素白的手,随意搭了上去,冰冷的手腕带着浓郁的阴气,那道士面色发白,开口问道:“是酆都药户?”
“嗯...”宋雪衣垂着头,酆都城的药户和常人容貌有异,外面的人都不喜欢她们。
那道士却并未出言嘲弄,而是说道:“我只是个仙侍,看不透阴气下面流动的气,姑娘稍待,我去请我师叔来。”
说着他便急匆匆地走了,宋雪衣头垂得更低,这里有好多人都在看她,怎么办?
山下的宋寒衣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她们从未走过那么远的路,二娘性子软,上山的多是富贵人家,不知会不会被欺负。
不一会,道士便请来了他师叔,年长些的道人重复了一样的步骤,讶异道:“好罕见的体质,金属性的灵气本属阳,却常年浸润在阴气中,可惜我们悬壶宗没有合适的心法。”
宋雪衣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应当怎么办?”
年长道人想了想,用灵力捏了只信鸽:“这信鸽你收着,先下山去,我去问问我师伯有没有办法,有消息一定尽快联系你。”
负责宗门俗务的弟子天赋都不高,宋雪衣显然还不明白玄门的规则,只是将信鸽抱在怀里慢吞吞地下山了。
她能听到身后的议论声,无非是这么这样好命之类的,但她想的仅仅是阿姐这十两银子没有浪费。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份机缘若是可以换银子,能将酆都堆满。
见妹妹抱着只鸽子出来,宋寒衣好奇道:“这是怎么回事?这鸽子是谁的?”
宋雪衣答道:“哦,是道长给的,他说我有灵气,但和他们宗门所需的不同,所以要我回去听他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