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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说自己刻苦学习一般是不可信的,崔祁也当过十多年学生,霁儿的段数在他看来还太嫩了。

“那就好。来吃饭吧,这都是西域的新鲜玩意。”

崔祁不喜欢在用餐时发脾气,他唤来姬琮和云姬,四个人时隔大半个月再次聚在一起。

崔祁用西域的银酒杯给几人斟了葡萄酒,当然,霁儿是没有的,他只能喝点果汁。

葡萄酒的酿造工艺也不算成熟,喝起来有股涩味,崔祁摇晃着酒杯笑道:“这就叫葡萄美酒夜光杯,可惜没有萤石。”

姬琮也胃口大开,他嘴里塞满了羊肉,含糊说道:“这调料叫孜然是吗,和羊肉真是绝配,太好吃了,比北市那家还好吃。”

“店家听了该落泪了。”

云姬一个人先喝了半瓶酒,她不怎么重视口腹之欲,唯独爱喝酒。可能是之前的日子太苦了,而酒是最好的疗伤药。

几人吃吃喝喝,崔祁成功地忘记了要考核霁儿的事情,姬琮更是搂着他不肯放手:“阿祁,你说我变强了就能找到仇人吗?姑姑说父母他们都在卫国的山上,我能不能去看看他们,他们还认得我吗?”

崔祁也任由他搂着,安慰道:“一定认得的,你是他们的延续,也是他们的骄傲。而且我要很严肃地纠正一个说法,变强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一旁的云姬已经坐不住了,她倒在地上,衣裙随意地披散着,哈哈大笑。

几个酒鬼闹到深夜才睡下,第二日醒来时已是午时了。

崔祁披上外衣,急匆匆地去了卢延年处。

“今日是初一啊,我先走了。”

“崔先生!两月不见了。”

崔祁走的急,他只戴了个最朴素的桃木发冠,此时见了穿的规整的卢延年,他有点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宿醉起晚了。卢先生不要怪罪我才好啊,我这些日子不在虞国。”

卢延年立刻道:“崔先生言重了,不知新茶可合先生心意?”

崔祁整理好发髻才回道:“清香甘醇,多谢卢先生赠茶之情。我还有一事,卢先生下次可否带些稻米和元米,若是不方便也没关系。”

“怎么会?既是崔先生之情,我又怎敢推辞,而且在越国稻米和元米都不算稀罕物,崔先生还请放心。”

卢延年说的斩钉截铁,崔祁神色感激:“自从遇见卢先生,我才有了挑食的权利。”

他摸出块玉环双手递给卢延年,“卢先生,这是我去西域得来的,你帮了我太多,小小心意一定要收下。”

饶是卢延年走南闯北,经手过无数宝物,和田玉的品质还是独立鳌头,他也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玉环。

“崔先生,西域的玉石竟然有如此品质!不知是何处出产?”

“大漠,一望无际的大漠。”

提起大漠,崔祁心有余悸,他倒不是怕自己死在里面,只是心里克制不住的害怕。

“那里的环境复杂,语言不通,路上到处都是危机,卢先生还是不要冒险,我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

被戳穿心思,卢延年也不恼怒,他收好玉环后笑着说道:“多谢崔先生好意,现下天气渐凉,冰块不好卖了,不知崔先生有什么好生意?”

“这个么,我得想想。”

崔祁按照要求冻出半屋子冰块,他对商业不算了解,只能用自己超出时代的见识提出些新玩意。

崔祁给了卢延年一颗玻璃珠:“我如果想到了就通过这颗珠子告诉你,还请卢先生耐心些,我会尽快。”

卢延年珍重地把珠子放在心口处:“崔先生放心,我一定好好保存,那在下就在越国静候佳音了。”

告别了卢延年,崔祁去买了十多斤盐巴,他要去东方的草原见李车儿,也要用盐还六口弯刀。

回到小院,霁儿正在练剑,桃木的剑对他来说已经不够用了,崔祁决定炼好白月矿再出发。

但在此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霁儿,过来。”

崔祁的声音清越动听,他语气平静,可霁儿好像定住一般缓缓转过身来。

他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一步一步走向崔祁:“师父,能不能手下留情…”

崔祁依旧表情不变,他温柔道:“当然了亲爱的霁儿,你可是我唯一的徒弟。我怎么忍心苛责呢?”

话虽那么说,最后还是以挨骂告终,霁儿欣慰地想:骂来骂去都是那几句,自己都习惯了。也幸好这次表现还可以,不然可能要挨打。

看霁儿油盐不进的模样,崔祁也是冒火,他不由得嫉妒起了赵婴,人家的弟子怎么那么有悟性?

但生气也无济于事,崔祁尽量温柔地说道:“霁儿,我不是暴躁,只是恨铁不成钢,等你也有徒弟或是儿女就能体会到这种心情了。你看。”

崔祁拿出散发着金属光泽的白月矿:“这是给你准备的,为师上了上千丈的高原才取到,我不是说你要报答为师,努力是为了自己,不要让人生留下遗憾好不好。”

“师父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霁儿扑到崔祁怀里,崔祁也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他终于能把唠叨传承下去了。

安抚好霁儿,崔祁随即带了茶叶和盐巴前往草原,有了那只簪子,他就能用瞬移,一来一回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面对突然出现在身旁的崔祁,李车儿呆了一瞬,随后便是巨大的惊喜,他眼含热泪:“崔先生,难为你还记得我。”崔

祁递去手帕笑着道:“怎么能不记得?若不是你,我只怕进草原就要掉坑里了。”

两人叙过旧,崔祁提出想用盐巴来换几口弯刀,李车儿苦笑道:“大单于要南下,最近兵器管的很严,崔先生恐怕要失望了。”

“无妨无妨,车儿小友,这些盐就留给你吧,还有茶叶可以补充维生素,记得喝。”

李车儿当然听不明白,但他很相信崔祁,便开心地收下了:“多谢崔先生了,我也没什么可以送的,只有一个消息,大单于这次看中了虞国,主要兵力集中在虞国边境,先生万万要保重自己。”

那虞国岂不是危险了!崔祁熄了回乐陵的心思,他抱拳道:“车儿小友这个消息可救千万人,多谢,我先走了。”

李车儿还想挽留,他焦急道:“崔先生可不要犯险啊!”

崔祁却笑道:“就凭草原还伤不了我,小友放心便是。多留意草原的动向,等我想到办法祛除你体内的蛊虫时我还会再来,保重了。”

望着崔祁青色的背影,李车儿苦笑道:“或许我们没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了,崔先生。”

出了狐山口,崔祁连夜前往虞国边境,顺便给姬琮发了个消息:“阿霖,草原陈兵虞国边境,我得去一趟。”

过了一会,姬琮回道:“放心去吧,我会看着霁儿的。”

崔祁感叹道不愧是好友,自己最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霁儿的学业,姬琮很完美地领会了他的意思。

为了探查草原的虚实,崔祁走的是靠近边塞的路,果不其然在一个隐秘的背风处找到了单于的大帐,他们正在商讨。

“可恶的唐国人,他们年年都有新的武器来对付我们,而且个个穷的要死,真是太可恶了。”

一阵饮酒声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前几年去虞国,好似进了丰腴的牧场,他们富有却胆怯,是最好的牲畜。”

崔祁在一旁气呼呼的,“你们才是牲畜,谁不把人当人看,谁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