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婷看到姜甜上前两步伸手，面色带了客套的笑，“甜甜，好久不见。”
她伸过来的手被姜甜轻轻避开，王亦婷的手自然地落下，连笑转换的毫无痕迹，那份客套被她的热情压下去，“这些天事情多，一直想要把准备好的新婚礼物送给你。一直忙工作，耽搁了。今天能有时间聚一聚，可真是太好了。”
氛围莫名因为她的声音和笑容竟然缓和了几分。不愧是替王楚生护住半壁江山的好女儿。
姜甜记得有谁说过，王家这位千金擅长交际，没有她拿不下的人，只有她想不想。
王亦婷比姜甜和姜爱大几岁，办事却极为老道。她的年龄和付戎轩差不多。先前海城还传过她和付戎轩的一段绯闻，闹出了一些小风波。
王亦婷推开包间的门，“请进。”
包间里正在打电话的王楚生看到进来的几人，目光顿了一秒，显然是没想到姜甜会来。
王楚生笑意盈盈，人还没到付戎琛跟前，手先伸出来了，“哎吆，二爷。真是赏光啊。”
付戎琛下巴微微扬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王楚生连磕巴都没打一下，直接随手拉开了旁边的椅子，“二爷，咱们坐下聊。”
落座后，王楚生和付戎琛聊着生意上让他为难的事情，话题慢慢引入两人准备合作的项目。
说是项目合作，其实是找付戎琛帮忙。让自己的损失没有那么大。
王亦婷一脸乖相，温软柔顺的坐在王楚生身边，像是陪着爸爸来应酬的小女孩。
只是那双眼睛出卖了她。
付戎琛给姜田夹菜的时候没有停下过，虽然是满满的一桌菜他却总能夹到她最想吃的。
姜甜没有什么胃口，她吃饭速度本来就很慢，面对这父女俩更没有什么胃口。
盘子里的菜堆成了小山，付戎琛一边和王楚生进行话术周旋，一边给她盛了一碗热汤。
王亦婷的目光始终在付戎琛和姜甜身上。
王楚生向付戎琛一次次抛出橄榄枝，奈何男人置之不理。两人都是纵横商场多年的老手，一个年过半百半生在商战中摸爬滚打混成了人精一般，一个三十几岁却在商界只手遮天。
两人的周旋中，姜甜能听得出王楚生渐渐招架不住，付戎陈游刃有余地占据了上峰。
中途王楚生去了一趟洗手间。
闲下来的付戎琛看了看姜甜熟边上剩下的半碗汤，问：“不好喝吗？”
“不是。是我吃饱了。”姜甜拿几筷子给他夹菜，“吃点菜吧，酒喝多了伤胃。”
男人端起了她剩下的半碗汤尝了一口，眉心微蹙。
王亦婷立刻起身盛了一碗热汤递过来，“鱼汤凉了有腥味，二爷喝碗热的吧。”
汤没有递给付戎琛，反而是很有分寸地递到了姜甜的手上。
王亦婷的眼神却是看向付戎琛的。
女人的直觉告诉姜甜，他们父女今晚的猎物，不只是合作。
姜甜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句背过的台词，“放长线钓大鱼。醉翁之意在酒亦不在。”
王楚生回来时，手里拿了两瓶茅台。
王亦婷起身倒酒，精心化成的淡妆，一身纯白色的吊带黑长直的头发，纯欲感很足。
外界传，付戎琛喜欢纯欲风的处女，喜欢女学生。如今和姜甜结婚的消息一传出，条条框框都扣上了。
王亦婷以前名媛风的穿衣风格，与这一身穿搭可是截然不同。
这算是，投其所好。
姜甜嘴角无声地扬了下，起身，“我出去一下。”
男人习惯性地握住她的左手，“怎么了？”
“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
“不用。”姜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
她一直站着台子，主角怎么上场开演？
包厢门扣上的那一瞬，付戎琛收回目光，他肩膀回正的那一瞬，碰到了王亦婷故意放低的手腕，女人手里的酒洒到了白色的连衣裙上。
“呀！”又细又软的声音，从头顶渗入男人的耳朵里。
这时候，王楚生的手机适时地响了，他快步走出包间，“喂，李总……。”
付戎琛纹身扫了一眼，抽了纸巾递给她，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这是要我给你擦？”
王亦婷脸色一红，满脸羞涩，“不用，我自己来。”
白色的连衣裙湿了水，成了透明色。贴在身上，那个位置很是尴尬。
男人深邃的眼底带了抹色气的调笑，“看来今天这合作不成不行了，弄脏了王小姐的衣服，总要道歉。”
“是我不好，是我自己没拿好。不怪二爷。”王亦婷重新给他倒了一杯酒，“但是合作的事情还是请二爷考虑一下我们王氏。”
付戎琛食指轻叩膝盖。没说话。
王亦婷一饮而尽杯中的酒，“多谢二爷。”
他坐到了姜甜的位置，手掌自然地搭在了付戎琛的腿上，吊带下的丰傲身材若隐若现，“只有二爷肯答应和我们合作。让我做什么我都是肯的。”
男人，都是一个样。明面上伪装成十全好男人，姜甜一走不还是原形毕露。
“王小姐，这是哪里话？爱美人之心人皆有之，护花使者做不得，但我倒是也没有那么禽兽。”
“做得。二爷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机会？”
男人笑了笑，带了戒指的无名指在她眼前晃了几下。
“如果能伺候二爷，名分算什么？这海城没有女人，不仰慕二爷。”
付戎琛似笑非笑，那股桀骜的阴冷刺得她有些不自在，王亦婷收回了放在付戎琛腿上的手。
卫生间的门被反锁上，姜甜开了两下没再动。姜甜嘴角扬了下，想必是那边的戏开场了。
触到男人眼底的兴味，王亦婷直接坐到了付戎琛的腿上。
女人的手指在他耳边摩挲揉捏，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在他鼻尖萦绕，“能伺候二爷是我的福气，能得您调教当一辈子不见光的情人，我也心甘情愿。”
男人笑了笑，眸子里的冷刺让王亦婷后背有些发凉。
“调教？王小姐盛名在外。我这时候最多算得上是继承。”
王亦婷满脸羞涩，呼气如兰。她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二爷说什么呢？我可还是个小姑娘，我还留着。”
付戎琛表现得满脸兴趣，可脸上的似笑非笑让王依婷有些不自信。
“当然了，为你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