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突然出现了许多陌生的大船,即使是瞎子,也能看到左钰这些外来人的光临。
这些小鬼子依旧是那么的不讲武德,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开炮轰了过来,不知是他们的炮射程太短,还是只是想单纯地吓唬吓唬左钰这边的人。
反正就是。
诶?
又没打着!
还没等柳抚七试试他新研制的武器,看能不能吓吓小鬼子并反击回去,左尼斯已经抬起左手与肩平行,气定神闲地看着那个岛,然后食指向下一点。
砰!
砰砰砰!
连续几声的巨响,炮弹从他们头顶飞过,精准地击中了小鬼子那几艘零星的船只,顿时纷纷冒着滚滚浓烟,东倒西斜地停在远处海岸边线上。
柳抚七惊呆了!
他虽然对自己研究的新武器很有信心,并不比小鬼子的差,但他可没有信心在这么远的距离下,还能精准地打击到小鬼子的船。
这一刻,他刚膨胀起来的骄傲瞬间被打回了原形。
同时,他的眼睛里冒出的光更亮了,仿佛恨不得立刻钻进厄联国的大炮里,一寸一寸地把它研究个透彻。
不只是他一个人震惊。
无兮和阿弥同样无法淡定。
虽然听左钰他们说过厄联国是如何把小鬼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但也只当是左钰夸大其词,没想到实力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这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啊!
小鬼子那边犹如被重锤击打,不知是被揍得惨不忍睹,还是已经耗尽了所有的战力,竟然在挨了这几下后,像只温顺的小绵羊般老老实实,没有丝毫动静。
左钰他们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前进。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小岛上竟突然冒出一团火光,仿佛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花。左钰的大脑瞬间宕机,大喊一声:
“我擦!!”
无兮迅速一手拉住左钰,一手拉住左尼斯,无麒也拉住了步迪丽准备跳海。
结果,“轰隆”一声巨响在空中炸开!
火光闪电般出现,又如流星般缓慢消散。
阿弥手上还提着左尼斯的轮椅,柳抚七一只脚也还踩在船边上,半边身体悬空,下巴都快惊掉了。
左钰更是被吓得冷汗涔涔,仿佛刚从海里捞出来似的。
妈妈咪呀!
这要是被那个炮弹击中,他还有机会再复活一次吗?
左钰心中暗想。
真想不到啊,想不到!
他父亲这边的炮弹竟然还能打炮弹!这这这……也太厉害了吧!
他激动得差点泪流满面,蹲在父亲面前,紧紧抱住他的大腿,说道:“父亲,你们太厉害了!又救了我狗命一条啊!”
左尼斯不以为意,摸着左钰的脑袋,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儿子可爱无比:“你想要的话...”
抬手指了一下这些船,接着道:
“这些都可以是你的。”
左钰心想:父亲如此豪横,自己稍显窝囊一点又怎么了?有这样争气的父亲,身为儿子,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当一个小窝囊废。
也就足够了!
想到那小鬼子居然特意等他们靠近到能够打击的距离,然后来了个偷袭,左钰简直气炸了肺!
他现在可是底气十足。
感觉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要挨他一巴掌。
于是气呼呼地指着小鬼子那边,以一种指点江山的气势开口:“宰种,面对疾风吧!”
大船急速前进。
而岛上的小鬼子们看到他们攻击屡次受挫,又偷袭不成,已经开始乱作一团。
他们的首领亲自带兵,举全国之力全部出了海,还说等他们凯旋归来,就把岛上的人全部转移到他们胜利的新基地去。
然而,这么多天过去了,别说好消息了。
连半点哪怕坏的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岛上剩余的兵力完全不够看的。
可以说是不堪一击,因为年轻力壮的男子基本上都离开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和矮小瘦弱的男子。
等左钰他们停在海岸线边靠岸时,他们发现岸上的人们早已惊慌失措地逃窜离开,一个鬼影都看不到了。
留下一部分兵力镇守在大船上。
左钰和一大群人在厄联国全副武装的士兵保护下,进入了这个岛国。
这群人都好奇地东张西望。
毕竟是第一次。
还是如此大摇大摆地进入别人国家。
在船上卸下了一组队伍的车,一行人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把车开往了岛国的中心地带。
或许是因为都接到了消息,一路上所到之处都是乱糟糟的一片,但街道上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因为人们都躲起来了。
或者四处逃窜藏匿了起来。
好在中心地带的人尚未来得及出逃,这群曾在左钰小时候高高在上的人,望见他领着一群全副武装、看上去威风凛凛的异国士兵,便心知肚明了。
他们首领外派的那些士兵估摸是全军覆没了。
国家怕是要玩完了。
于是,一个个都吓得魂飞魄散,双手合十紧贴胸前,不停地摩挲,跪在地上如捣蒜般频频点头,乞求他的饶恕。
左钰连正眼都没瞧他们一下。
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他们摇尾乞怜的。
找到负责抓捕原身侍女的人一问,果然如他所料,侍女已经自杀身亡,没有一丝一毫的侥幸。
左钰对此消息并不感到意外。
只是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烦闷。
接着,他又问了一个问题后,沉默地命人将那人抓捕起来,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由于左钰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他很快便在记忆中找到了小时候与侍女共同生活的地方,把侍女为他做的衣服、鞋子,还有一些小玩意儿统统打包好。
之后,他又来到一片杂乱的荒地,亲自动手将侍女的尸骨火化,再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小小罐子里。
他抱着那个小罐子,轻轻抚摸着,柔声说道:
“姑姑,钰儿带你回家了。”
此时,左钰那张一向不正经的脸上,写满了哀伤和肃穆,妖孽般的面容上,流露出丝丝破碎的神情。
他宽阔的怀里抱着那个小小的罐子,半晌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直到离开时,才冷然说道:
“把那些看着不顺眼的全部抓走。”
小鬼子草菅人命,且不知悔改。
他任性一回,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