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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一个破圣旨,欺负谁呢。”

我撑起安魂伞,将周身死怨之气涌入进去,伞面越来越大,将我们三个全都笼罩其中,其上附着万千纠葛,人生百态。

“轰。”

手掌拍在伞上,我胸口一震。

“噗。”

“忘川,没事吧?”

“还行,也就那样。”我擦了擦嘴角,看向从忘川河中带着贪狼跑出来的太白。

“哎,鬼神,如今你抗旨不尊,我已经尽力了,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星光相随,带着贪狼远遁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没追,追不上也没意义。

琴声一直在我脑海中回荡,如今松下心,听着听着,我有点困。

“温堇,扶我一把。”

说完我就晕了过去。

我感觉胸口有些沉,睁开眼就看见姜臻趴在我身上,头埋在胸口睡着。

看了下四周,一个木屋,墙上挂着烛台。

大大小小不少面具铺在上面,窗户开着,可以看到外面的月亮半弯。

微风轻柔,我松了口气。

我还在,真好。

太白走了,下次来的又是谁?

我觉得有些被动。

等着他们打上门,可扰乱的却是人间。

我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对这天下如此眷念。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没人会等我准备好,意外总比计划要来的快。

我低头看着姜臻的头顶。

要赶快把她送到泰山。

“嗯?你醒了。”这时姜臻抬起头,还有点迷糊。

“吵醒你了?”

“没有,你又乱来。”

我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下巴抵着她的头,看着屋顶:“怕了吗?”

“有些,但我帮不上忙。”

“没有,我还要等你成长呢。”

“那说好了。”

“说好了。”

“我们在巫族?”

“嗯,雯姐姐带我们进来的,很漂亮,树很多,他们会在树上建造房子,而且都特别好看。”

“你这个颜控。”

“就是很漂亮。”

“呵。”我轻笑一声问她:“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一天。”

“温堇他们呢?有人为难他们吗?”

“没有的,大巫在准备天地祭祀用的物品,过两天就要给狐狸治疗了。”

“这么好?”我有些不太信。

“嗯。”

我低头看她,与她对视。

然后我就觉得还是先别想了。

良辰美景,美人在怀,这未来不可测,还是珍惜当下的好。

“呜……”

忘川流动,彼岸盛开。

第二天我是被歌声和鸟鸣唤醒的。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我伸手遮了遮,就听见窗外响起歌谣,有鸟落在窗台,歪着头鸣叫。

“滚,什么都看。”

我把姜臻往怀里拢了拢。

“别闹。”小丫头迷迷糊糊挥着拳头打我一下:“再闹,打你。”

说完,蹭了蹭我胸口,没有醒来的意思。

“哎,这也太难熬了吧。”

直到正午,我们才从屋子里走出来。

我这才发现,此时我们正在一棵树上,远处参天古树成群,藤蔓成梯缠绕。

郁郁葱葱,枝繁叶茂,能看到一个个树屋坐落其中。

“走吧,去看看。”

“有点累。”

“我抱你?”

“你起开,都怪你。”

好吧,我笑笑,将她横抱起来,就飞了下去。

“咦?鬼神大人您醒了?”

刚落地,我就听有人喊我。

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十多岁大的姑娘,背着药篓正仰头看我。

“嗯,带我见你们大巫。”

“哦哦,好。”小姑娘拍了拍手里的土,直接在身上擦了擦,抹了把脸,笑嘻嘻道:“走,女王说了,您一醒来就要通知她的,嘿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鬼神耶。”

“……”

还女王?挺会玩。

我没回她,小姑娘也不在意,叽叽喳喳说着话走在前面,我牵着姜臻的手跟在后面四处打量。

这里好像自成空间,在人间,却又不在,相当个小秘境。

难怪这么多年来人们没有发现这个地方,要不然这里估计都要收门票了。

零零散散坐落一些建筑,也不知道做什么的。

路上遇到不少人,看到我纷纷停下来弯腰行礼,穿着有别这个时代的服饰,采药种植,嬉笑打闹。

然后我发现他们似乎都面带笑容。

简单来说,看上去不太聪明。

这好像与我了解的巫不太像,而且都是女人。

不会走错了吧?

这时远处一座宫殿映入眼帘。

“前面就是巫祖神殿了,大巫就在那,最近在准备您朋友的祭祀大典。”

“谢谢。”我比较懂礼貌。

我发现我似乎真的想多了,本以为要废一番功夫。

可能是杨宿是巫的女婿?

“我们是巫,应该做的,何况我也不行。”

“……”

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跟着她进了大殿。

十座神像立在两边,是上古灵山十巫。

这几位,就是最早炼制不死药的。

殿中焚着香,一个女人背对着坐在最前面。

小姑娘安静下来,屈身行礼:“陛下,鬼神来了。”

说完,她也没等对方回话,便倒退着离开了。

“没想到啊,曾经死活不娶妻的你,如今也有了要想要娶的人。”

“……”

“……”

“你谁啊?也认识我?”

“哈哈哈哈。”就见她回过头来,长得挺好看,就是脑子可能不好。

“把我忘了?”

“你谁啊?”

“我是巫灵啊。”

“没听过。”

“话说按照如今的说法我们还曾相过亲呢。”

“……”

姜臻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没有,就算有那也不是我。”

“你别胡说,我不认识你。”

“哈哈哈哈,你比以前有趣多了,可惜,你们司幽国不婚。”

我连忙扯过姜臻,瞪着对方:“司幽已经死了,观察了我这么多年,没看出来吗?”

那女人落下笑容,好一会才又笑了一声:“是啊,死了,从他跳去忘川中的那一刻,可惜了。”

“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巫,是继巫咸之后,如今这巫咸国的国君。”

“呦呵,女帝?失敬失敬。”

“过奖过奖。”

“……”

“少扯没用的,听说你们信仰我?而且还写有我的观察日记?还有那幅画,是你画的?”

“是我。”

“可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是真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