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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尾巴一甩,转身便跑开了。

“……”

顾苒乐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愤怒。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翻涌的情绪,心里默念:“和一只狗生气不值得,有失身份。”

然而,这狗东西的行为,真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教训它一顿!

顾苒乐咬紧牙关,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追了出去。

顾小黑显然察觉到了背后的紧迫,耳朵一竖,瞬间加速,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顾苒乐追到院子里,却依旧没能追上顾小黑。

她气得直跺脚,对着空气大声喊道:“顾小黑,有种你永远都别回来!”

喊完这句话,顾苒乐心中的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一些。她放出一句狠话,气呼呼地转身回了屋。

书房里的顾九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好奇地探出头来。他看到顾苒乐一脸怒容地走进来,便关切地问道:“咋了?那狗又惹你生气了?”

顾苒乐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回答道:“爷,明天不许给它东西吃!”

顾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好奇地看着顾苒乐,问道:“以前你把它宠得跟宝贝似的,怎么突然就对它这么不好了?你这是在虐待它啊。”

顾九心里明白,这几天她一直昏睡不醒,顾小黑也神秘失踪。

今天她醒来,顾小黑也跟着回来了。

这中间,未必就是巧合。

但他太了解自己的孙女了,如果她不想说,就算他问了,她也不会说。

如果她想说,不用他问,她自己就会说出来。

顾苒乐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决定还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爷爷,于是开口道:“爷,其实它欠我一张无限额度的黑卡。它告诉我,只要完成攻略任务,那张卡我就能带回来,额度无限且不用我还款。我当时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它一条狗的话!”

顾九闻言,整个人愣了好几秒钟。

他瞪大眼睛看着顾苒乐,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惊讶地问道:“赐赐啊,你别吓唬爷爷,你怎么可能听懂狗语呢?”

顾苒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抿了抿唇。

她决定还是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她爷。

于是,她靠在墙边,开始讲述自己在那个神秘世界所经历的一切。

她告诉爷爷,自己一开始攻略错了人,后来重新攻略,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攻略成功,才得以回到现实世界。

而顾小黑则跟着她一起穿越到了那个世界,变成了一个攻略系统。

顾九听得目瞪口呆,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他瞪大眼睛看着顾苒乐,仿佛在看一个天方夜谭的讲述者。

顾苒乐看到爷爷的反应,无奈地笑了笑。

她上前拍了拍爷爷的肩膀,安慰道:“您老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我现在也觉得很荒谬,可是它真的发生了。”

顾九叹了口气,感慨地说:“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没想到,我的孙女竟然经历了这么离奇的事情。”

顾苒乐点了点头,眼神中有些茫然。

她说:“是啊,我也没想到。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回来了,就好。”

顾九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事他回头还是得问问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的这个夜晚,顾苒乐睡得格外香甜。

一夜无梦,直到天边泛起微微的亮光。

在睁开眼的前一刻,顾苒乐心中还默默地进行着一场小小的祈祷,她生怕自己一睁开眼,又会重新回到书中。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当看到熟悉的房间陈设时,心中的大石才终于落地。

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她满心欢喜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轻盈地跃起,哼着欢快的小曲儿向洗漱间走去。

此时,院子里,爷爷顾九已经开始了晨练,动作矫健有力。

顾苒乐见状,也连忙换上运动衣,蹦蹦跳跳地下楼加入爷爷的锻炼队伍。

“早啊,爷!”她笑眯眯地打招呼。

顾九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几分宠溺,“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顾苒乐嘻嘻地笑,“我怕你又像往常一样,扯着大嗓子喊我起床嘛。”

顾九闻言,翻了个白眼,又问:“早饭想吃什么?”

“豆腐汤,还有小油条!”顾苒乐毫不犹豫地回答。

“大早上的,就不能吃点清淡的?非要吃这些油腻的东西。”顾九不满地嘀咕。

“不行嘛,我就想吃这些。”顾苒乐撒娇道。

顾九冷哼一声,假装生气地说:“想吃也不给你做!”

顾苒乐立刻凑上前去,抱着爷爷的胳膊撒娇:“我知道爷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爷爷最爱我了,我想吃什么爷爷都会给我做的,对不对?”

祖孙俩斗了几句嘴,气氛温馨而欢乐。

随后,顾苒乐做完热身运动,开始在院子里认真地打起拳来。

她自幼便学医习武两不误。

小时候她体弱,她爷就想着让她习武强身健体。

这一练,便是二十多年。

她的身体素质现在那是杠杠滴。

“爷,我何时去给黎修能看病呢?”顾苒乐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

顾九沉吟片刻,“最好是白天去,晚上不太安全。”

顾苒乐俏皮地打出一拳,笑道:“爷,从来都是我欺负别人,哪有别人欺负我的份儿。”

“那也不行。”顾九的态度异常坚决。

顾苒乐想了想,妥协道:“那就上午吧,吃过饭后我就去,下午我打算去找小六玩,好几天没见她了。”

“估计你见不到她,她最近没在家。”顾九缓缓说道。

“啊?我还说找她一起玩呢。”顾苒乐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叹了口气,“那我下午还是在家看书吧。”

“你出去逛街吧。”顾九提议道,“你今天的任务是至少消费一百万。”

顾苒乐挑眉,笑道:“爷,我随便买辆跑车,一百万可不够啊。”

“你就不能买点衣服、包包、首饰什么的?你看看你,每天除了运动休闲装就是运动休闲鞋,你就不能穿条裙子吗?夏天正是穿裙子的时候,你偏偏不穿,你就不能跟别的女孩子学学?”顾九开启了“唐僧”模式,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顾苒乐耐心地听完,然后悠悠地来了句:“爷,已经立秋了,该穿长裤了。”

“……”顾九被噎得无语。

早饭后,顾苒乐陪顾九在院子里修剪了一会儿花草,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显得格外温馨。

随后,她便驱车前往黎家。

她临走前,顾九千叮咛万嘱咐:“开车慢点,不用着急。”

在得到顾苒乐严肃的保证后,顾九这才放心地让她离开。

顾九如此担心是有原因的。

顾苒乐第一次开车时差点出车祸,这件事成了顾九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每次她开车出门,他都要反复叮嘱。

其实顾苒乐开车挺稳的,车速也不快,但顾九就是放心不下。

慢悠悠地到了黎家,黎明辉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

“顾医生,您来了。”

黎明辉热情地迎上前,脸上堆满了笑容。

顾苒乐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热情,她谦逊地说:“您是长辈,千万别对我一个晚辈用‘您’。”

黎明辉笑着点头,连忙请她进屋。

进了屋,顾苒乐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中年男人,年龄大约在40岁左右。

他们仔细看去,与黎明辉有几分相似。

“他们是黎怀瑾和黎泽风,我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黎明辉连忙给顾苒乐介绍。

随后他又对两个儿子说:“怀瑾,泽风,这位就是给修能治病的顾医生。”

黎怀瑾和黎泽风同时站起身,礼貌地打招呼:“顾医生好。”

随后,黎怀瑾说:“修能就拜托您了。平日里我和泽风很少在家,我父亲年岁大了,若有什么考虑不周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如果有什么需求,您尽管开口。能加个联系方式吗?有事您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开口的是黎明辉的长子黎怀瑾,他的语气诚恳而谦逊。

顾苒乐点点头,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

然后,顾苒乐便上楼去给黎修能治疗了。

黎修能的护工,一个三十多岁、身板硬朗的男人,见顾苒乐走过来,连忙站起身,热情地打招呼。

“你在给修能擦身体吗?”顾苒乐问道。

护工微笑着点头,“是的,老四他爱干净,每次我给他按摩完后,都会细心地给他擦擦身体,让他保持清爽。”

“怎么称呼你呢?”顾苒乐好奇地询问。

“我叫黎嘉树。”男人回答得干脆利落。

顾苒乐闻言一愣,随即惊讶道:“你也姓黎?”

黎嘉树轻轻点头,“嗯,我们兄弟几个中,我排行老三。”

顾苒乐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头儿到底有几个儿子啊?

不过,她并没有将疑惑表露出来,而是继续问道:“那你应该不是专业的护工吧?我还以为你是请来的护工呢。”

黎嘉树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床上的黎修能,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愧疚,“我就是护工,当年老四是为了救我才出的车祸。所以,我就学了护理知识,亲自来照顾他,这样我心里也能好受些。”

就在这时,黎明辉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他轻轻地将茶杯放在桌上,然后走到黎嘉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嘉树,修能出事不是你的错,你不必一直愧疚自责。”

黎嘉树的声音有些哽咽,“如果不是因为我,修能也不会一躺就是三年,这就是我的错。因为我,修能才躺在这里,妈也没了,我就是个罪人。”

说着,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眼眶已经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黎明辉再次拍了拍黎嘉树的肩膀,温柔而坚定地说:“嘉树,爸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妈去世不是因为你。她三年前就已经得了重病,能坚持到去年才离开,已经是医学上的奇迹了。你不能总是把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这样对你、对修能、对你妈都不好。”

黎嘉树低下头,沉默不语,但泪水还是忍不住滑落了下来。

顾苒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父子俩的对话,心中对黎明辉的为人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觉得,黎明辉真的是个很和善的人。

而黎嘉树,虽然因为弟弟和母亲的事情太过压抑,显得有些抑郁,但他的善良和责任感却让人动容。

他默默地承受着内心的痛苦,却从未放弃过对弟弟的照顾和关爱。

顾苒乐去洗手间洗了手,然后掏出针灸带,准备给黎修能施针。

在给黎修能施针的过程中,她有意无意地说道:“黎修能躺了三年,身上居然没有长褥疮,肌肉也没有萎缩,你把他照顾得真的很好,黎嘉树。这样等他醒来后,很快就能下地进行康复训练了。”

她抬头看向眼眶还红红的黎嘉树,语气中带着几分鼓励和肯定,“你做得很好,真的是个很棒的哥哥。也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治好你弟弟的。”

黎嘉树闻言,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感激与信任。

“谢谢你,顾医生,你要是能让我四弟醒来,我给你磕头。”

顾苒乐笑道:“你可千万别整这一套,我可承受不起。”

略顿,她道:“你弟出车祸前有女朋友吗?”

黎嘉树扭头看了眼黎明辉,然后说:“有个未婚妻,但修能出事后没多久,她就跟别人订婚结婚了,现在孩子都快两岁了。”

顾苒乐道:“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谁也不知道黎修能什么时候能够醒来,醒来后还能不能下地走路。”

黎嘉树点点头,“一开始确实在心里埋怨过她,但后来想明白了,人家一个女人,总不能一辈子等着一个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的人。”

“那你呢?”顾苒乐又问。

“我之前谈了个女朋友,修能出事后,我不想耽误人家,就分手了。去年听说结婚了,挺好的。”

嘴里说着挺好的,但黎嘉树的眼里却闪过一抹难过。

顾苒乐心里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心里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