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梅又惊又喜,马上赶到武道协会求见秦牧。
一直对父亲避而不见的男人,当真给了她机会。
两人见面,秦牧一身锦绣华服帅气非凡,更显欧巴本色。
看得张红梅芳心大动,两腿发软。
“秦牧,谢谢你能给我机会。我心里只有你,不要相信楚鹏举的话。”
“真亦假来,假亦真。那野种如此一闹,我又怎能娶你。”
秦牧的眼中充满怜悯,更像是祭奠死去的爱情。
张红梅心碎,忍不住道:“我不要如此,你要了我吧,
我愿意做你的女人。”
秦牧没有说话,眼神愈发无助。
“秦牧,你愿意放过张家吗,我们结婚好不好?”
“张家与我无碍,你既然来了,我当然会罢手。”
一句话让张红梅感动无比,
这个男人的心里果然有她。
“那我回去让爸爸提亲,立刻提亲!”
这有点倒反天罡。
秦牧摇头苦笑:“你和楚鹏举的事世人皆知,我若娶你...
他真一头撞死,岂不是让我背负一世骂名。
红梅,你俩之间真相如何,我不愿深究。
今天见你无非了结情缘,以后再无瓜葛。”
“不要!”张红梅满脸苍凉,内心无比后悔。
身为女子应该自爱,为何要贪念一时欢愉,闹到如今尾大不掉。
楚鹏举,你这个野种怎么不去死!
每当想起那天的事,张红梅都会对楚鹏举厌恶一分。
等到今天,她对楚鹏举的怨恨达到顶峰,巴不得将其人道毁灭。
“我不要结束,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最多我不要名分,可以做你情人。”
情人吗?
秦牧思忖原主那一世,恐怕她就是相同态度,祈求以情人身份留在野种身边。
“我对养情人没有兴趣,今日见你其一了结情缘;
其二,你若愿意不妨嫁给野种,也算帮楚家一个忙。”
张红梅当然不愿意,谁要嫁给一个废物。
不过她还是疑惑问道:“为什么?”
秦牧淡然回答:“虽是野种,毕竟是我母亲血脉。
虽忿恨她行为不端,但我毕竟为人子,也不希望母亲太伤心。
她对野种母爱泛滥,我就做点事情帮帮忙,也算尽孝了。”
秦牧微微顿住,语气更加深沉:“当然,这就委屈你了。
当我...当我欠你一份情谊。”
秦牧的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似有还无的表情仿佛一把钥匙,打开张红梅的心扉。
她咬咬牙,拼了!
“我答应你...嫁给那野种..我都依你!”
......
张家态度大转变,竟要把女儿嫁给楚鹏举。
楚贤有点懵。
不应该是秦牧吗?难道自己看走眼。
但是看到张红梅坚决的态度,他也不好说什么。
钱芬自然很开心,小儿子得偿所愿,她也不必左右为难。
自从上次被秦牧羞辱,她心灰意冷又有一丝恼怒。
于是将所有母爱倾注在小儿子身上。
只要鹏举过得幸福,此生钱芬就满足了。
至于秦牧的母子缘分,她不再强求。
接到张红梅的电话,楚鹏举更是喜出望外。他以为张红梅对秦牧死心,退而求其次才嫁给自己。
不过那又如何,他自恃两人有感情基础,时间长久终会和好如初。
两家再次相约,饭桌之上重提喜事。
不过这次未婚夫换人,张家兴致了无,更像是走过场。
特别在张振君夫妻眼里,隐隐蕴含一分杀机。
楚家这边倒是主动,特别是钱芬一手包办所有细节,等不及两人马上结婚。
楚鹏要求入赘张家,让人意外。
实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再与秦牧相争无疑送死,楚家没有他的位置,白家也不要他。
楚鹏举只能自寻出路。
入赘是最好的办法,也为以后继承张家作铺垫。
当然表面上,他说是弥补对张红梅的伤害。
楚鹏举还当着两家长辈,自扇耳光恳求原谅。
张红梅看都没看他一眼,态度极为冷漠。
一时场面僵住,张振君大步走来。
“贤侄,你这没什么力气,叔叔帮你。”
言罢,他扬起手臂一巴掌扇去。
啪!!!
巨力之下,两颗带血的牙齿飞出。
这巴掌扇得楚鹏举原地打转,只觉得眼冒金星,差点晕死。
钱芬心疼地扶住儿子,微微张口正要说点什么。
不料张红梅捂嘴一笑,气氛缓和不少。
楚鹏举如同打鸡血,浑身一震,顿时恢复精神。
“张叔,再来一巴掌,小侄受得住。”
......
一个月后,楚张两家大婚。
楚鹏举入赘张家。
秦牧继续搞事。
他利用自己的武道实力,还有网红影响力,软硬兼施吞并不少家族和企业。
若有不从?
先发动舆论抹黑一把,搞成人神共愤的反派分子,然后白家出手镇压,再把名下企业分割出售。
以极低的价格,转到秦牧手中。
恶名对手扛,
坏事白家做,
好处秦牧拿。
白傲堂要气疯了,武道一途讲究因果。
天天这么搞,他身上的因果就大了。
会有好下场吗?
残阳夕下,
窗台前坐着一道寞落的身影。
她低垂着头,长发垂肩遮掩半边容颜。
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如同扭曲的蜈蚣,布满曾经光滑的肌肤。
在夕阳映照之下,宛如一张被撕扯的画布,诉说着悲戚的往事。
她眼神空洞,没有一丝光彩。
以往的自信与张狂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愁苦。
她无数次想自毙了断,最后却缺乏勇气,执念化为一声哀叹。
楚文霜站在身后,看着妹妹的背影,眼神万分复杂。
自从公司倒闭她欠下一大笔债,还好楚贤帮忙还清。
她就留在家中,天天陪伴老三,也给自己找个伴儿。
倒是老大忙于工作,天天蹲在楚氏变成工作狂人,很少回家。
楚鹏举入赘张家,忙着搞关系根本不回来。
最近几日连楚文妙的电话也不接,她愈发难受。
楚文霜的电话,楚鹏举倒是接了。
面对质问,他的回答充满无奈。
“二姐,你也别怨我。都怪三姐刀子嘴...
若不是她当初搞事,我也不会被废。”
楚文霜冷哼,“这意思,还怪老三连累你了?
谁不知道她对你最好,你这样说还有良心吗?”
电话那边传来阵阵苦笑。
“总之,别再招惹那个人,我们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吧。”
随即响起长鸣音,
电话挂断。
楚文霜双眉蹙起,心中更有几分悔意。
多年来三姐妹对他宠爱有加,视他为家族骄傲。
特别是老三,更是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如今他为求自保,主动切割与楚文妙的姐弟牵绊;
她为楚文妙不值,也为楚家人伤心。
这样的弟弟...
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