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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楼的忽然抚上李玄策的脸,“玄策”,姜月楼柔声唤李玄策,女子的声音,温柔似水,甜腻如糖,就好像唤自己的情郎那般。

李玄策呆愣住了,这是阿月第一次唤他的名字,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掐断了一样,他怔怔的看着姜月楼。

李玄策看着眼前的人,他看着女子姣好的容颜动了动喉咙。

姜月楼道:“谢谢你。”

云落、欧阳、小芸、就连那个冷冰块裴朝,他们身上都有朝气、是鲜活的。她想少年大概是如此了……

她不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如何,但在那一天到来之际,她希望能看到更多的笑容……

姜月楼的悲伤的笑着,凄美不过如此了。

李玄策心疼的不知怎么安慰,他轻轻的将破碎的人抱入怀中,他不想让她难过。可阿月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难过了……

姜月楼将自己的手扣入李玄策的手中,她道:“玄策,我会很多很多的封印法术,我教你几个,万一,你以后用得着呢?”

要按照前生来算,姜月楼可比李玄策大上了几千岁。

蓝色的光芒亮起,古老的符文飞入李玄策的灵海中。

当李玄策进入灵海之时,他大惊了一些,他以为阿月说的几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可没想到,这些封印术法足足有几千个,他不敢相信,他记得当年的阿月不过五千岁,五千岁就通晓这么多的封印术法,她得有多苦啊!

姜月楼慢慢松开了李玄策的手,李玄策被吓得立刻检查姜月楼的身体,发现只是晕过去了,他松了一口气。

李玄策轻搂住人,温柔的不像是平常的他。

……

三日后,李玄策和姜月楼终于从湖底出来,两人都恢复了些。

阿夭都快急死了,姜月楼一出来她就冲进姜月楼的怀里,阿夭带着哭腔,“主人你和玄策哥哥可终于出来了,阿夭担心死了。”

其实青雨也担心死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主人的灵力很不稳。

李玄策牵起姜月楼的手,“阿月,我们快回去吧!想必袁绍他们都很担心。”

李玄策收回玉佩,可迎接他们的不是蓝天白云,而是落石,天空已经被染红。

李玄策用灵力挡开落石,他皱着眉问青雨“怎么回事。”

青雨道:“主人,在你们闭关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有东西在拍打着结界,我们当时以为是妖,就没想太多。”

“不好,碧波城。”姜月楼立刻就联想到了碧水城,这里离碧波城不远想必是城中出事了。

两人飞速赶往碧波城。

……

而当两人来到碧波城下后,皆是一怔。

每个人的腰间都绑了一条白布,姜月楼再熟悉不过了一那是送丧。

城上的吴道卒远远看见有两人飞过来,他立刻大声呵斥,“碧波城戒严,来者何人。”

姜月楼两人扯下自己腰间的宗门玉牌丢了过去,吴道卒接住,他看着玉牌上的名字有了些许印象,好像就是这个叫姜月楼的人曾经救过城主。

待姜月楼一走近,吴道卒看清了二人的面貌,他命令身旁的将士打开了结界。

李玄策着急,“将军,这碧波城发生有谁死了,为何守城士兵都戴孝。”

吴道卒忽然低头,五大三粗的汉子虎躯微微一抖,待他抬头之时眼中闪着泪花,“城主战死。”

李玄策闻言深叹了一口气,能让城墙将士都戴孝的不多,要么是国丧,要么是城中有位高权重的人死去。前者显然不可能,那就只有后面这个可能。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双双往城主府飞去。

……

“站住,什么人。”城主府的卫兵将两人拦住

李玄策上前,“劳烦两位通报一声,我们都是惊剑宗弟子,想来悼念一下周城主。”

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而后其中一人跑入城主府。

不久后一个全身丧服的男子走了出来,男子面容憔悴,身上还带着很重的伤。那人正是碧波城主史——羽笙。

李玄策微微怔愣住了,几日前他最初见这人时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可如今意气不见,沧桑已显。

羽笙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进来吧!”羽笙的语气中都是疲惫,似已经多日没有休息了。

他转身时微微趔趄了一下,“小心。”姜月楼扶住他。

羽笙不发一言,带着他们走向大堂。

一路走来极其安静,偌大的城主府见不到一个人影,不见百官也不见下人。

到了大堂,羽笙又跪在地上,他说:“百官都在议事殿,下人都撤走了。”

“羽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姜月楼轻声问。

在你们离开后不久,又来了一个妖族,她打伤了所有人抢走了水灵珠,众人以命相搏还是没能阻止他。

“灵珠到底有什么用啊!为什么妖族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抢它。”李玄策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羽笙道:“那是上古时候的东西了,知道它踪迹的基本都死绝了,水灵珠都是我和城主意外发现的。若不是意外发现了水灵珠,我也绝不会相信上古野史上记载的都是真的。”

羽笙继续说,“《星海古史·番外》有载,天地初开,万物混沌,星海大陆尚是蛮荒天地。有天,凶妖忽降于世,星海大陆生灵涂炭。直到一位白衣仙人的临世,他以金木水火土雷六颗灵珠将上古妖族封印于当时的神仙洲,而这六颗灵珠至此不知所终。”

“我记得《星海古史·番外》上只是粗略的带过这些事,你为何知道的如此详细。”

面对姜月楼的问题,羽笙拿出了一本书,这本书的书页都快要掉完了,他将书递给姜月楼,“你们看看它就知道了。”

两人接过书,小心的翻开,泛黄的书页,模糊古老的文字。

两人翻了几页,发现一个字也看不懂,这和他们现在的文字完全不一样。

羽笙道:“你们将灵力注入书页,就会有画面自动浮现在你们眼前。”

灵力注入书页的刹那间,文字活了起来,变成了一幅幅画。

一刻后,两人合上书页。

李玄策发问:“那妖族是怎么知道这几颗灵珠的下落的。羽大人又是如何得到这本古史的。”

羽笙解释,“那年,我和城主去下面考察,路过青水城时,随后在路边的书摊买的,当时我还买好几本不同版本的,我翻看时发现只有这本书看不懂,就日夜研究。直到最近,我用灵力打翻了桌案上的所有东西,这本书的内容才明了。”

李玄策和姜月楼听完这个解释,觉得有些巧合了,但最近发生的一切又让他们不得不相信。

羽笙又道:“《星海战史八》有载,十多万年前的妖族和人族乃是势不两立的对手,两族频频发生战争,最后妖族战败,退守星海大陆最边界的三百洲。随着时间的流逝,妖族对人族表现得越来越友好,人、妖两族就开始互市,而妖族也渐渐流入人族之地。就这样,各洲渐渐充满了妖族。”

“羽大人的意思是说,妖族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六颗灵珠。”羽笙一说完,李玄策马上接话。

李玄策看向姜月楼,见她很平静,李玄策问:“阿月,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姜月楼点头,“我在那里时曾无意间翻阅过,上面只说那些凶妖被我们的祖先打跑了,然后他们逃到了荒芜的星海世界,也就是现在的星海大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姜月楼说完,羽笙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她口中的那里是指“哪里”,她又为何就相信她在那里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不过他没有追问,现在最重要的是灵珠。他一挥手变出了一张地图,那张地图正是当今的星海大陆。上面还特别标注了几个点。

“青石城一战后我就觉得蹊跷,而后我调查发现,其他洲域都没有被妖族入侵”羽笙指向神仙洲的图标上。

“所以,这妖族内反这个说法只是针对于神仙洲。”李玄策接话。

“你们想为什么神仙洲会是星海大陆第一修真地。”羽笙向两人提问。

“灵脉?”李玄策答。

“羽大人的意思是说神仙洲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灵脉。”

羽笙点头,“姜姑娘聪慧。”

李玄策懂了,“所以这六颗灵珠其实都在神仙洲。”

羽笙点头,“或许当年它们是分开的,可百万年过去了,地势变迁,六颗灵珠也随着地势变迁合在了一起。这些灵珠带有强大的灵力,从而演化出了千万条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