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了,发生了什么事一看便知。
这痕迹一看就是新的,所以是今天发生的事,应该说是不久前,他没有回来做什么去了还用问吗?
再看那牙印,痕迹并不深,所以是之前的。
也许从他不愿意碰自己的时候就与别人......
黎凰越想越气,愤怒之下,她一巴掌打到了徐则安的脸上。
重重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响起。
这一巴掌打在徐则安脸上,可黎凰却比他更疼。
徐则安结结实实受了黎凰这一巴掌,他只能道歉:“对不起。”
黎凰看着徐则安,觉得她付出的真心就像个笑话。
“对不起?我需要的是这个吗?”
“没错,你确实对不起我,我那么信任你,给了你想要的自由,给了你官位,让你自由进出宫中,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
“让你在外面背着我玩女人,到现在只给我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这太可笑了,徐则安,你把我的真心当笑话吗?”
徐则安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他闭上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他低下头说道:“都是我的错。”
“是我看错你了,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我居然会信了你的鬼话,去相信所谓的爱情。”
黎凰此时已经被气昏了头,她哪里还会多想徐则安是否有何苦衷。
她又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徐则安依旧沉默不语。
“冷鹤?”
“不是。”
“那就是朝中的大臣。”
“算我求你,不要再猜了。”
黎凰边笑边流泪,她笑自己像个小丑,身为帝王遇到这种事也没办法狠下心杀了徐则安,只能将怒气发泄到那个女人身上。
她咬牙道:“这么维护她?怕我杀了她吗?”
“我不是维护她。”
“你不用解释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去查吗,等我找到她,我就当着你的面将她凌迟了,到时候你就睁开眼好好看着吧,我会让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的。”
徐则安惊慌地抬起眼:“不可以......”
黎凰气得两眼发黑,徐则安居然在她面前那样维护那个女人!是要把她气死吗!
她的心都在滴血。
“你就这么在乎她,好啊,你越是在乎,我越是要让她不得好死,如果她死了,那也是因为你死的,是你的不忠害死了她,明白吗?”
“不要这样......”
“我现在就派人去找,你等着。”
黎凰已经毫无理智,被徐则安背叛的愤怒让她恨不得立刻活剐了那个女人。
黎凰转身就要走,徐则安情急之下拉住她的手。
“不可以,阿黎你冷静一点,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徐则安越是维护那个女人,黎凰就越是生气,她用力甩开徐则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则安被黎凰甩开,后背撞到了桌子,花瓶倒了下去,徐则安倒在了碎片上。
碎片扎破了皮肤,鲜血瞬间渗透了衣服,徐则安疼得眉心紧蹙。
妈的谁放的花瓶......
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不过既然受伤了,那他只能狠狠利用一下这伤当作苦肉计了。
反正伤不能白受,戏还是要继续演。
无言看到他的伤担忧不已,忍不住心疼地劝道:“这么多细碎的碎片,不及时挑出来会留疤的,还是叫太医来看看伤再说吧。”
徐则安眼神一狠,眯起眼道:“留就留吧,这疤痕只会让她们永远记住这件事,这会成为她们心里的疤,让她们永远愧疚。”
无言还想再劝,可想想徐则安的性子,又想到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不能功亏一篑,便没有再劝,只是心疼地替他穿好了衣服。
徐则安忍着痛追了上去。
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他要比缇颜先到达凤鸣宫才行。
徐则安一路追到了凤鸣宫。
这是徐则安第一次主动来凤鸣宫,可黎凰却不见他。
黎凰气极了,将凤鸣宫的人全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在里面流眼泪。
这是她脆弱难过的一面,她不想被宫人看见。
外面只有灵斐一个人守着,她在等缇颜进宫。
见徐则安来了,灵斐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能无奈道:“您回去吧,陛下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
徐则安脸色苍白,冷汗都下来了。
他强撑着道:“不行,我必须见陛下。”
灵斐思索了一番,还是告诉了徐则安:“陛下召了王爷,说是要让绣衣使务必查出结果,今晚不抓到人谁都别想睡觉,您不如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也省了一番周折,陛下也许就消气了。”
徐则安眼神黯然地低下了头。
灵斐见他这个态度只得摇了摇头,冥顽不灵啊。
黎凰站在门口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徐则安的沉默还能是因为什么,那个女人已经重要到了这个地步?
她打开门站在那里说道:“既然你这么在乎她,那你就跪在这里替她赎罪吧,什么时候找到人了你什么时候起来。”
“——起来亲眼看着我杀了她。”
她眼中满是杀意,放完狠话就关上门进去了。
缇颜在府里被人急慌慌地叫了起来,她很快就进宫了,谁知在一过来就见到徐则安跪在那里。
她一脸诧异地蹲在徐则安身边问道:“你怎么跪在这里?”
徐则安忍着痛蹙眉道:“阿黎看到我身上的痕迹了,你千万不要承认那个人是你。”
缇颜愣了愣,没想到姐姐这么快就知道了。
她皱了皱眉道:“是姐姐罚你跪在这里的?”
“若是这样能让她消气也是好的。”
“你......你一直都没有说那个人是我吗?”
“我不想她知道,比起她知道那个人是谁,也许这样的结果会让她心里好受些。”
缇颜真是气笑了:“所以你宁愿姐姐误会你也不肯解释,你是不是疯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闭口不言一人承担的后果会有多严重?”
同为女人她当然清楚,姐姐此时只怕是气疯了,难怪这样着急地召她入宫。
“如果她知道那个人是你,你让她如何接受这样的结果,也许、也许她查不到就不会追究了,我会慢慢让她原谅我的,总之你不要承认。”
“你别天真了,姐姐不找到人是不会罢休的,大不了我去与姐姐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