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的事,你们可以保证?”
杜乐阳直接看向熊志浩与马妙佳两人。
熊志浩连忙点头:
“确实,因为担心晚上会有危险,也怕有人会闯入里面取得染料,所以成大哥想出了这个机关。”
“如果一旦再次发生了死人的事件,还与染料有关的话,那么首当其冲的便是储藏室里的染料究竟有没有人动用过。”
“是啊。”马妙佳也跟着说道:“这些我们三个都确认过,储藏室门缝里的纸条在开门之前真的没有破裂。”
“这确实证明了当晚并没有人进过储藏室,那些门上的染料来自其他地方。”
“前提那是人的情况下吧!”曾家轩握着拳头,指甲都陷入了肉缝里,脸色带着几分苍白,“如果我们之中有人有穿山甲的加护,想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猛地站起身来,一双眼里布满了血丝:
“今天我们就可以收集完所有染料了吧?”
“也就是说今天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吧?”
“为什么我们现在还要探讨这些无意义的事,我们应该把时间放在拿染料上,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什么梦剧里有平衡的机制?这种黑红的梦剧根本毫无道理可言,它们晚上真的会无差别杀人的!”
他看向杜乐阳,在追求对方的认可:
“管他有什么门门道道,只要能离开这里,我们不就安全了?”
他又看向颜常清,声音急促:
“你说是不是?”
他又看向在场所有人:
“你们觉得呢?”
面对曾家轩的突然爆发,在场的人却是沉默了下来。
“不用问了。”
颜常清回答道:
“当你在征求大家认可的时候,已经说明了你的心虚。”
“你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清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缓和一下情绪再来探讨这些问题,你现在的思维很混乱。”
“固然穿山甲的加护可以任意穿梭空间,但是他需要深夜下楼来一楼的储藏室。”
“深夜时分,怪物出现的时候,你却用加护去做这种事,不怕被怪物逮到?”
“在二楼门口涂上染料这种事还好说,感觉不对劲还能直接回到房间。”
“但一旦加护用了可就没有护身的手段了。”
“先不说能不能撑过晚上,白天遇到危险怎么办?”
“……”曾家轩脸色变了变,却又说道:“既然不是游梦者干的,那岂不是更糟糕了?”
“如果是梦剧中怪物,或许也可以直接无视房门穿进储藏室也说不定,那里又不是什么安全地点,也不需要用染料做标记。”
“我们就算再细究下去,也没办法——”
“够了!”杜乐阳冷冷地看向他,“这样说下去也没完没了,如果怪物们能够利用梦剧的染料随意杀人,我们迟早也会死在里面,不过早晚的事。”
“你脑袋现在不清醒我不管,但在别人开始寻找解决之法的时候,你别过来给我捣乱。”
“……”
在杜乐阳凌厉的目光下,曾家轩张了张嘴,又看了看众人,最终还是没有说话,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带我们去看看储藏室。”
杜乐阳也不去管他,看向了成卫华。
成卫华点了点头,起身便走在了前面。
众人一同来到储藏室前,成卫华拿着钥匙将门打开。
货架上摆着五瓶染料,右边还有一张碎掉的纸。
“这张纸便是今早开门时破裂的,我把它一同放在这里。”
“都看看自己做了记号的瓶子,看看有没有被掉包的痕迹。”
杜乐阳直接看向颜常清与和贺思雨说道。
几人都查看了一番,倒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每个染料瓶上都用胶布贴上了纸,上面都有各自的笔迹,一般来说很难能造假。
各自确认无误后,杜乐阳又看向成卫华等人:
“你们确定这张纸是今早破裂的?”
这话明显是问熊志浩与马妙佳,所以成卫华默不作声。
见两人点头,杜乐阳又带头回到了大厅里。
“我先说一下我的看法吧。”
待众人坐下,杜乐阳率先开口道:
“昨天死的是程婉,她是我队里的人物,一起通过了黄门,门里的是黄杉老人,在我的印象中,她没有在画上绘画的痕迹。”
“想必大家都应该意识到了,画里的人物并不是什么善茬,昨天我们也分别受到了戏子和石匠的攻击。”
他这话说完,不少人都下意识的看着大厅里的那几张画。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画里的人物正在若有若无的盯着他们。
“所以程婉被制成了皮影,我认为是黄杉老人下的手。”
“然后是今天的两名死者,分别是闵波和闻俊良。”
“前者昨天与我们一队,经历的是紫门,遇到是戏子,然后在昨天深夜被放干了血,穿上戏服吊在了天花板上。”
“他应该死于戏子之手。”
“后者在前天与我一队,经历的是黄门,但昨天在与我分队后,与你们经历的是红门,遭遇的是石匠,结果当晚被灌浇混凝土,做成了石像。”
“他应该是死于石匠之手。”
“目前我能从中看到的共同点,死者都是死于当天所去门内的怪物之手。”
“本来我还想提一点的,明明没有在画上绘画,绘画的没死,他们反而却死了,这点也很奇怪。”
“不过考虑到闻俊良第一天也在画上绘画,这个判断还需要打个问号。”
“如果说在画上绘画反而是安全的证明 ,那么为什么他还是在第二天死了?”
杜乐阳脸色微妙:
“是因为他第二天没有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