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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赶紧用手捂住嘴巴,他也知道,万一母马受了惊,有可能就不会继续生小马,最后,就会一尸两命。

还好,慕晟安一直在母马的旁边,安慰着它。

仿佛经过了一个漫长的时间,小马终于落了地,大家的心,都放了下来。

墨尘急忙去调了一盆红糖水,给母马端了进去。

慕晟安也将弄脏的干草,铲到一旁,又重新给抱了一些干净的干草进来。

木头想帮忙,被大夫阻止了。

“这会母马是最虚弱的时候,闲杂人等还是不要进去了。”

木头见慕晟安和墨尘忙得不行,最终,他和大夫一起离开了。

明日,轮到他休沐,等他回去,给慕哥准备一点谢礼,再过来。

木头就开始思考,送什么东西给慕哥最合适?

木头本来准备让父兄给慕哥打造一把匕首,可是,他看见慕晟安已经有一把能削铁如泥的匕首。

那个做工,那个质量,是父兄的技术打造不出来的。

他们就是普通的家庭,送太贵重的东西,他又送不起。

什么东西是慕晟安需要,而他又能拿得出手的呢?

木头想到脑袋都痛了。

他休沐回到家,都是皱着眉头的。

马大娘见儿子一脸愁容,以为儿子在军营里受了委屈。

“木头,我们不用和其他的人去争,我们只要平平安安就行。”

马大娘本不喜儿子去参军,但是这个儿子死活要去,儿子大了,她也拧不过。

她每日都给菩萨上一炷香,让菩萨保佑木头,能平平安安的就行。

“娘, 你不懂。”木头摸了摸后脑勺。

马大娘轻轻拍了二儿子一下,“ 怎么,嫌弃你家老娘了?”

“哪里会呢?娘,我是愁怎么送礼?”木头一脸愁容的看向母亲。

“怎么?是要给你的上司送礼?别人都送了吗?”马大娘有点紧张。

不管做什么,给上头的人送礼,都是规矩,这样上头的人,才会提拔你。

如果,大家都送了,就你不送,那么好事就落不到你的头上。

马大娘虽然不祈求木头升官发财,但是做母亲的,始终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不是上司,是一个同僚,他帮了我好几次忙。”

“娘,我忘了告诉你,我被提拔到骑兵营了!”木头有点兴奋的说。

马大娘不知道骑兵营有什么好,但是看儿子自豪的样子,猜到肯定是很厉害的营。

“真的吗?那我儿子太厉害 了!不行,我要去杀只鸡,给你做好吃的!”

马大娘说着,挽起袖子,就准备去捉鸡。

“娘,你听儿子说完。”木头想将事情给母亲讲一讲,看母亲有没有什么建议。

木头将事情,捡重要的部分,给马大娘说了一遍。

马大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儿子遇到了贵人,这才被上司提拔到了骑兵营。

当马大娘听到木头讲,骑兵营不仅有升官的机会,而且骑兵营的危险性要比先锋营里小的多。

马大娘斩钉截铁的说:“这个礼,我们必须要送!”

“就是,儿子就是愁,不知道送什么?”

马大娘问:“前几日,我听苏娘子教你二妹,说送礼都有讲究。”

“要么就送贵重的,要么就投其所好,送他喜欢的,最不济,就送他需要的。”

“最贵重的东西,我们送不起,但是其他的我们可以试试。”

“你那个什么哥,你可知道他喜欢什么?”

木头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他摇头,他和慕晟安他们相处这么久,没有发现慕晟安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那他缺什么东西不?”马大娘不死心的问。

木头还是摇头,军营里吃都是吃大锅菜,穿都是统一的制服,每个月的银子,都没处花。

马大娘也没辙了,“算了,我先去准备膳食,慢慢想,总会想得到。”

木头点点头,“娘,我先去看看二妹。”

木头用自己的月钱,给二妹打了一根金钗,虽然很细,但是也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心意。

“二妹,是二哥!”木头敲了敲二妹的屋门。

二妮打开门,让木头进了屋。

木头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家里给二妮准备的嫁妆,已经准备好了,都堆在屋里,好几个大木箱子。

木头从怀里掏出金钗,递给二妮,“这是哥哥的心意,你不要嫌弃。”

二妮欣喜的接过去,“多谢二哥!”

二妮将钗子拿过去,对着镜子先比划了一下,然后珍重的放到了梳妆匣子里。

随即,她从绣箩里拿了一样东西,递给木头。

“这是妹妹给二哥的,妹妹才跟着苏娘子学着做的,哥哥不要嫌弃。”

木头接过去一看,这是一个精巧的荷包,绣工很精美。

他的眼前,不知怎么的就浮现了慕晟安腰间那个已经陈旧的荷包。

他欣喜的将荷包抓在手里,看向二妮。

“二妹,你能不能帮哥哥一个忙?”

二妮看哥哥一脸祈求的神色看着自己,她一脸不解。

“你能不能重新帮我绣一个荷包,我想拿来送人,送一个很重要的人。”

二妮迟疑的看向木头,“二哥,你要送的人,是男子还是女子?”

木头疑惑,“难道不能送荷包?”

二妮摇头,“荷包一般是女子送给爱慕的男子的礼物。没有男子反到送给女子荷包的。”

“二哥,你是喜欢上了哪家的女子?如果你要送,还不如送点胭脂水粉之类的,可能更适用。”

木头急忙摆手,“不是,不是女子,是你哥的同僚。”

“他帮了我几次忙,我想报答他,但是刚才想了半天,觉得他好像什么都不缺。”

“刚才,我看见你给我的荷包,忽然想起来,他有个荷包已经很陈旧了,都已经毛边了,还在使用,所以想送个荷包给他。”

二妮看着木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二哥,你傻啊!你说,他既然啥都不缺,为什么不换个新的荷包?”

木头摇头,他没有想到这个。

“那只说明,那个荷包是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绣的,所以,哪怕就是陈旧了,毛边了,也不会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