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是我买的!你们想要自己去买啊!”
“小乾,我们也是为你好,这种作弊的东西,我们在宿舍里销毁,总比你考试时被监考老师发现好吧?”
“……我去你x的。”小乾用地道的广州话骂了一句,拳头越攥越紧。
“咳咳。”佘遵见状忙上前打圆场,“我相信他们也是为你好,暖宝宝这类东西就别带了,小乾,快准备吧,集合只剩十分钟了。”
“遵哥……”小乾一脸苦相,眼泪快掉下来了,却被余皓天戳眼睛逼回去了。
二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佘遵看着二人摇头,摸摸下巴,端详着手中的小箱子。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想到部队上来就这么狠!
野外生存训练?听起来挺专业,就是不知这些人是否真能下得了手?
当然,谜底慢慢揭晓……
随着队伍紧急集合,五人一组,十个小组,各排一队,手里提着行李箱,神情严肃。而他们的老大此刻并未现身,据说是有任务耽误了,大家也没多想,听老阳讲赛前规则,可听来听去都是些废话。
这些规则众人早已铭记于心,但其中一条实在难以接受!
那就是,十个小组不仅要互不帮助,还要在限定时间内淘汰对手,争取最后的席位。成功“击毙”五人的队员,将首先获得离开雪山的机会!而且名额只有五个!
因此,这次野外生存训练难度极高!连专业人士都不一定能按规则活下来!
“出发!”
第一小组领头冲锋,后面的小组也分散开来,从雪山山脚向不同方向前进!
婆娑雪山,位于最北边,地形险峻,山峦起伏。
早晨,白色雾气缭绕,四周人迹罕至。
穿过外围一片光秃秃的树林,第一小组跟着地图上的指示前行,眼前出现了一片雪域,每走一步,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
佘遵穿着黑色长筒靴,眉头紧锁。
刚一脚踏下,脚底就陷入了雪中,被大雪覆盖的地面足有半米厚!简直寸步难行!
他哈出一团热气,转头提醒紧跟队伍的余皓天:“你的墨镜呢?雪这么大,最好戴上。”
“好。”余皓天的脸已被冻得通红,双手颤抖,但仍听从佘遵的话,从背上的战术包里掏出墨镜。
这立刻引起旁边队友的不满:“你们俩还走不走,别站这儿挡路行不行?”
“就是!跟个娇小姐似的,以为来旅游呢?还戴墨镜!”
二人喋喋不休,对余皓天一阵数落。
一行人身穿厚重的棉袄,脸冻得发紫,多数都弯着腰,减少活动以保持体温。
反观佘遵,身穿部队发放的迷彩棉衣,相比之下,让人看着就觉得冷,第一小组的队员们不禁摇头,这家伙是铁打的吗?这么冷的天,居然没事人一样!
事实上,佘遵虽体格魁梧,但热量消耗大,身上的棉服又抵挡不住严寒,没多久,便感到身上一阵寒战。
其实呢,他挺有办法地做好了防冻措施,比方说戴上墨镜,以防雪地反光伤眼,重点照顾胸口和后背,这两个位置暖和了,手脚活动起来自然就热乎了。只是起步不久,就遇到了小队员们的一串疑问。
“你们管好自己就成了,再说这次是个人战,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佘遵挑了挑眉毛,随即拍拍余皓天的肩,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队伍前端,留下原地相互瞪眼、满脸不屑的第一小队队员们。
突然,有个队员冷哼了一声:“佘遵这家伙越装越像样了,难道不装就不行吗?我倒是要瞧瞧他究竟几斤几两!”
“奇哥,”一个缩头缩脑的队员瞅着佘遵和余皓天远去的背影,心生歪念:“他们说这是单打独斗,他们那么想赢,咱们何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两人落在队尾,悄声合计,马奇眼里闪着不明的光:“你有啥计划?”
“哎,计划嘛,总归是有的,但现在咱们得跟紧他们,别错过了机会。”
“成!”马奇点点头,这才正眼打量起眼前这位初见的小队员,“你叫啥名字?我在第一小队怎么没见过你?”
那队员愣了愣,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我新来的,抽签时剩下的人不多了,老杨最后才把我安排进第一小队。”
“我叫泰远安,早就听说过奇哥的大名,能和奇哥一队真是三生有幸,请多多关照啊!”
“原来这样,放心吧!”
“我也不是难相处的人,何况咱们目的相同,敌人也一样,你,我罩着!”
马奇心里并没起疑,此时一门心思都在想着怎么整佘遵,挽回面子,哪还想那么多。
两人在队尾嘀嘀咕咕,密谋怎么给佘遵他们下绊子,前面的人听不见,毕竟穿着厚重的衣服,在深雪中行走本就不易。
“遵哥,咱们还得走多久啊……”
半小时刚过,余皓天已经开始力不从心,呼哧呼哧直喘,“地图上说要一直向北,但这啥时候是个头?咱俩不会迷路了吧?!”
话音落下,佘遵举着地图望向远方。
一片白茫茫,雪无边无际。
天空继续飘着细雪。
四周除了雪,就是光秃秃的树枝,没什么标志,真的迷路了吗?
开头就这么不顺?
佘遵仔细研究了地图,摇摇头:“没错,继续朝北就行。”
旁边有队员忍不住质疑:“你会看地图吗?上面的指示是到达标记点找线索,眼前一片白茫茫,你说怎么找?”
佘遵眼神一凛,冷冷道:“我又没求你跟我,不信就自己走。”
余皓天也从鼻子里哼了声,附和说:“就是!整天瞎操心,你们自己去找啊!只会背后叽叽歪歪!”
“你啥意思?!”
那队员气得脸红脖子粗,被众人盯着,下不了台,便梗着脖子站到佘遵面前:“你想打架?别以为在奇哥面前威风,我们就怕你了!拽什么拽?”
佘遵懒得理他:“我不会跟你打。”
“怎么?怕了?”
“你算哪根葱。”佘遵语气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