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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舒妃,柔淑妃从来都是不担心的。

若是论势力,她除了一个嫡出公主的名号,别无其他。可她不是,她有一整个家族。

若论身份,她是四妃之一的淑妃,而她,只是在她之下的妃位。

一个小小的妃位,还不足以畏惧。

“母妃说得对,如今夺位之战蓄势待发,我们也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毕竟,父皇的心思,我们都猜不透。”

帝王之心,哪里是这般容易猜透的。宣王觉得,无论他有多么心狠手辣,还是狠不过他这位父皇。

“你可不要得意太早,别忘了你身上还中了毒。”

柔淑妃说起这个,眼底的神色难掩的嫌弃。

这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狠的父亲,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

要不是因为他是皇帝,她一定会将他千刀万剐。

“母妃,这毒这般难解。我会不会死啊,这可是前朝毒药,无人能解,甚至连可解的方法都没有流传下来。”宣王是最担心的,若是这个解不了,又该如何是好。

他参与夺位,势必要谋反,若是被有心之人有此毒迫害,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神医来为你解毒,相信瑾王那边也自有帮手。但是这毕竟是前朝秘药,这解毒之术可能需要耗费很大的心思研究。”

“所以你要耐心等候,在此之前你就要做到一个好儿子该做的,不要让你父皇,察觉到什么。”

只有这样才能够置身事外,才能够做更多的事情。

这一点谁都明白,宣王也都明白她的用意。

“母妃放心,儿臣明白的。只是这,父皇给我们兄弟所有人都下毒,母妃为何不阻止。”

既然这都不是秘密了,那为什么所有人都纵容他如此下毒。

这皇位竟然真的这么重要。

柔淑妃冷笑一声,她怎么没有阻止过:“你觉得你父皇做出的决定,我们谁能够改变。皇后都不能,我一个小小的淑妃能吗?慧贵妃也都不能,我能有什么资格。”

“皇后的两个儿子,相继出生,也差不了几岁。偏偏这两个,是陛下最大的威胁。所以,下毒开刀,就是从尊王开始。接着,就到了你们,这毒都是你们十岁那年下的,后宫里但凡有孩子的谁都清楚。”

“但是他是天子,没有人能够阻止他,我们只是他后宫的妃嫔,更没有阻止他的权力。连皇后都阻止不了,你觉得后宫谁能够敢与他对峙。”

“本来我并不想让你争这个皇位,但是你不争你就得死,所以你必须要争。”

这都是被逼的。

柔淑妃何尝不想过上一些平淡的日子,但是自从入宫以来,就没有办法过到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

她心里怎么会不清楚,若自己不往上爬,那么就会被所有人欺负。

只有自己有了足够的权力,才能够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够不被人欺负。

这个后宫本来就是适者生存,弱者无权。

所以她怎么能够不争。

不仅她要争,她的儿子也要争,这样才能够活得好好的。

“如今最着急的不应该是太子那边,为何迟迟都没有动静。难道这毒已经被他们解了?”

“不可能都说了这是前朝秘药,怎么会这般轻易就解了。想必,只是强装镇定而已,太子府那边不动,我们也不动。”

柔淑妃一口否决,她也真的不相信这个图,居然如此轻易就解了。

这么多年来,她拜托家族寻遍名医,都没有办法解了这个毒。

她就不相信,裴煜辰能够找到名医。

“那倒也是,这毒不是这般轻易解的。”

这样说的话,他也就放心了。

“殿下,娘娘,瑾王府送来请帖,邀殿下与贺大小姐明日瑾王府一聚。”

侍卫拿着请帖上前禀报,却让宣王很疑惑。

“这老三在搞什么,宴请我跟贺玉琅,同去赴宴的还有谁。”

“还有太子殿下和云相的千金云姝婉,也就是未来的太子妃。”

“有意思,邀请了我跟贺玉琅,贺玉琅是钦定的宣王妃。又邀请了太子,和这未来的太子妃。但真是有意思极了,不知又有什么好戏要开场。”

他也太了解这个弟弟了,这样摆一场不就是鸿门宴。

难不成真的就只是普通的宴会,他可不信。

“这一场名为家宴,实际就是鸿门宴罢了。朝堂之上,虽然不知你们几个的斗争也就已经开始了。贺玉琅的姑姑,韵德妃,云姝婉的姑姑,霓皇贵妃,这雨施音的姑姑,雨贵妃,看起来确实有着莫大的关联啊。”

柔淑妃在后宫这么多年,心思自然细腻。

虽然是一场家宴,但是其中牵涉的,可就大了不少。

为什么,无论是在后宫,还是在朝堂,都有莫大的牵连。

本来夺位之争已经开始了,这武林大会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最有机会相争的,除去尊王,就只剩下这太子,宣王跟瑾王。

其他的,未封王,不足为惧。

然而,这三位皇子又各自有婚约。

太子乃中宫嫡名正言顺的未来诸君,其太子妃又是丞相之女,而这位丞相千金的姑姑,又是霓皇贵妃,与皇后情同姐妹。

她的儿子宣王,虽然外家势力不比那些世家,但是却也不差。而这位太傅的孙女贺玉琅,也就成了最大的助力。

更何况,贺家还有一位同在后宫的韵德妃。

至于瑾王,确实是胜算大一些。正妃钦定了国师之女,他的母妃又是当今的贵妃,慧贵妃出身陈国公府,也不好惹。

这位国师之女,雨家又还有一位已经是贵妃的女儿。

真的是头疼得很。

“母妃,韵德妃与你向来不睦,父皇又将贺玉琅赐婚于我,这不是在打你的脸吗?还不如将国师之女赐婚于我,国师号称算尽天下事,亦可算天上之事,若是他算出我有帝王之相,一切不就都解决了吗?”

“若是我娶的是国师之女,那国师定然会帮我登上那个位置。”

他的想法很简单,这国师位高权重,确实是一个好的选择。

那么作为他的女儿的雨施音,是不是就有利用价值更多了。

但是柔淑妃不这么认为:“你不要只看表面的利益,国师虽然受陛下看重,但是朝堂之上,有多少人看不起他。他算出来的那些,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有陛下信罢了。而且,沈太尉跟云相,已经联合掺了他多少次了,他不合适当你的助力。”

所以,她反而觉得,这贺家,是最好的助力。

就算比不了别的,但是,贺太傅可是皇帝太傅,怎么也有些威望。

这样的人,才适合。

“是是是,这其中牵扯太多,我竟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想。每一个人身后都牵涉着一整个家族,那也就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了。”

何尝不是呢,他的身后就是没有一个家族,那他也未必有资格争。

但是又要争,他就要赌上一整个家族的荣辱。

这确实让人两难。

但是没有关系,他一定要争,他一定要赢。

……………………

“对于瑾王设宴一事,你怎么看。”云姝婉始终觉得,这似乎不太对劲。

同样的,一场家宴,又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不简单是不简单,但是她心里有一种预感,明日之事,怕是会冲着她来的。

不得不说,裴煜辰还是了解他这位皇兄的。

思考了许久,他不是没有想通,而是想的太明白了一些。

“我觉得他的目的很简单呢,表面上就是家宴,实际就是一场鸿门宴。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两位皇兄也对那个位置蠢蠢欲动,然而他们想要登上那个位置,那首要一定是要除掉对他们最有威胁的那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我。”

裴煜辰并不惊讶,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了。

想要争那个位置的人,第一个想要除掉的,肯定是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

只有除掉了他,他们才有更好的选择。

云姝婉轻声一笑,他说的确实没有错:“你倒是想得很通透,如此你还要去赴宴吗?就不怕有危险。”

“明面上他不敢动手,那么在他的府邸里,我们是绝对安全的,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若是在他的王府出了事,那他也逃不了关系。但是我觉得,有个人会借此出手。”

裴煜辰指的是谁,其实早就有了答案。

云姝婉也自然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但是他想动手,未必就能够得逞。瑾王殿下这一场宴会,我们是占绝对优势的。”

怎么不能算是呢,云姝婉眼眸神色不变,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裴煜辰看向她,见她如此,也确实没有话反驳。

“是啊,多亏了我的太子妃。有这么多谋士,让我少了很多麻烦事。”

虽然贺玉琅跟雨施音只是个女子,但是裴煜辰并不会看不起她们。

她们的胸襟和壮志,不比那些男子差。

而且,她们也很聪慧。

或许一开始,宣王跟瑾王就已经输了一局。

而这一输局,就是因为贺玉琅跟雨施音。

听他打趣的话,云姝婉倒没有反驳,确实如此,贺玉琅跟雨施音,是很好的人。

她们不会在意任何权贵,她们只知道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她们都是一样的人,所以彼此相信,彼此照应。

“是宣王跟瑾王太小看她们了,或许就是她们给人的一种错觉。以前,所有人见到我的第一面不就是养在深闺中,风一吹就倒的世家女。但是后来,在那场百花宴上,我与她们一同赢下了南临国的一座城池,他们不都对我改变了看法。”

说到这里,云姝婉倒也还记得。那一年的百花宴,各国使臣到访,确实热闹得很。

只不过这热闹,也不是很多见的。

三年才一次的百花宴,各国使臣前来,确实热闹非凡。

“是啊,你不仅赢了一座城池,还赢下了昭都第一才女的名号。我就没有讨好了,什么都没有。”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你可是赢下了南临太子,不仅赢了一座城池,还赢了南临太子的心爱之物,天下闻名的归凰琴,还有一大箱珍珠。”

云姝婉倒是不乐意了,说什么没有讨到。她倒是觉得,说小了。

南临国与昭阳国是最为富庶的国家,也自然是旗鼓相当的对立关系。

每三年一次的百花宴都在昭阳国都举办,南临自然愤愤不平。

这每一场赌注,其实就是比拼的彩头,这赢了自然是赢了名声跟权威,输了不仅落了面子还赔上不少东西。

而她,恰巧碰上了这琴棋书画和舞的比拼。

当年的她对于琴棋书画的造诣可算得上是出神入化。

于是,在那一场比试之中,她与贺玉琅,雨施音,以及裴语歆,共同赢下了南临的一座城池。

赌注虽然大,但是赢了能拿到相应的赌注,输了,自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输了昭阳国便会输一座城池,所以 这两边都是一样的赌注。

而那一场之中,最让人瞩目的,当然就是裴煜辰一人赢下了一座城池,以及一箱明珠,还有那价值不菲的名琴。

“可是我这琴,最后不是送给你了嘛。”

裴煜辰笑道,这赌注虽然大,但是赢了下来,感觉当然不一样了。

“这琴,名归凰,你可知是什么意思。”

云姝婉正了神色,她并不认为裴煜辰不明白这把琴的来历。

可他却把那把琴给了她。

“我当然知道。”

裴煜辰怎会不知道,他就是明白 才把琴送给云姝婉的。

因为,他当时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抬头轻轻为云姝婉拨弄被风吹乱的头发,裴煜辰眼神带着无尽的温柔,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人,再也不见其他。

“凰,凤凰,归来的凤凰。自古以来,凤便代表这最尊贵的女子,便是皇后。”

“我本无心那个位置,但是所有人都希望那个位置上坐的人是我。所以,我便顺应民心,但是,我想要和你一起纵观太平盛世。”

他不想当皇帝,但所有人希望是他,他不争,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