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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毕业后,安玥专心她的养殖大业,顺带包了个绿茶小奶狗当契约男友。

祁漾想在小镇建个实验室,需要些时间,便卷着行李先去了司南那边。

白天招猫逗狗,呼朋唤友四处浪。

偶尔良心发现,去公司送个饭,顺便捣个乱。

事情处理不完他再分一分,总能准时下班。

无忧无虑又游刃有余。

司南有时候觉得,即便当初自己没有失去所有记忆,他也会在某个时间无可救药地喜欢上这个人。

继而爱上他。

可他们最初的相遇太糟糕了。

过去和未来,在和他在一起的当下,都是司南不太愿意再去想的。

不再耿耿于怀,却也无法忘怀。

这样的日子里,司南觉得美中不足的是晚上回来总会看到小寞和狄夙,十天里起码有八九天是这样。

一个觊觎他男朋友的脸,一个觊觎他男朋友的脑子。

时不时还有个为老不尊的岑行简。

还好戚弱草常年在部队,不然可能还要再多个觊觎他男朋友身手的。

司南熬了一个暑假,好不容易熬走了狄夙,小镇那边的实验室也建成了。

听到管家打来电话说这件事,问祁漾什么时候回去时,司南脸彻底黑了。

把赖在这的小寞连人带猫一起丢出门,司南气势汹汹地走到祁漾面前,在他诧异的目光里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一点点解开扣子,神情带着点露骨又可怜的勾引。

祁漾挑眉。

他和管家继续聊着实验室和开垦田地的事,攥住司南的领带把人推倒在沙发上,坐到他腰上。

五指纤细修长,拨开衣领,轻覆在他胸肌上,摩挲揉捏片刻,继续往下,逐渐解开剩余的纽扣……

司南呼吸凌乱粗重,仰视着他,看他一本正经地在那挑拨色欲之火,貌似岿然不动,微垂的眸子却已染上艳色。

司南忍不住握住他腰,恨不能现在就将他钉死在自己身上,却不想他半点难堪。

“先这样吧,明天我回去看一下。”

挂掉电话的下一瞬,司南的手迫不及待地钻进祁漾衣服下摆,被不痛不痒地拧了一下。

“回房,旺财还在呢。”

将人按在床上细细研磨捣弄,趁他情迷时,司南吹起枕旁风。

“宝贝,能再留一段时间吗?”

祁漾笑着揽住他脖子,在他颈间轻咬了一口。

“这种事直接说就可以了,不用色诱的,男朋友。”

爽归爽,但吃不消,真的吃不消。

司南亲了亲他脸颊,抱着他短暂温存:“我怕你不开心。”

所以就算再烦小寞和狄夙,也没把人赶走。

“你一个社畜怕我一个游手好闲的不开心?”

司南理直气壮地应了一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旅游?”

“那我亲爱的哥哥什么时候能有空?”

司南眼睛一亮:“大概还要半个月,能空出十天功夫。”

他顿了顿,轻嘶一声,问:“能不能不叫哥哥?”

“是吗?我看你每次都挺兴奋的……¥%#……”

……

小寞在这又赖了几日,被经纪人抓去赶通告了,走之前顺便问了问祁漾要不要再客串个什么角色。

祁漾没什么兴趣,拒绝了。

和司南出去玩了一圈,祁漾把戒指换到了无名指,司南无名指上也多了一枚戒指——倒没有改国籍结婚,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态度。

网上终于有人咂摸出不对劲,去小寞微博下试探口风。

小寞一向快言快语,但对家里的事总是三缄其口,偶尔附和一句还是“你二哥好看”这种夸夸话题。

其他不管好话坏话,她一律不接,哪怕这次可以接。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容易被有心人引导说错话,干脆学会了闭嘴,她的粉丝也很喜欢她闭嘴的模样——“看着高贵优雅,但一开口容易暴露笨蛋本质”。

而后有人下场说安阳择偶标准是他哥,引爆了话题。

岑行简横插一脚,微博上传全家福,往司南脑门上打了个“童养夫”标签,被评为年度最离谱事件,以至于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归到封建余孽里去。

网上闹闹哄哄,影响到了集团利益,董事会攻讦司向希、祁漾和司南,却拿他们无可奈何。

这些事都不需要祁漾操心,反正没人有机会到他面前说三道四。

他回了小镇,继续他的养尊处优,每天睡到自然醒,一头扎进实验室,然后被司南揪出来——钞能力该用还是得用,司南改成了直升机上下班。

再便是鼓动佣人们下地干活。

……

闹铃响起,司南小心地将搭在自己身上的腿放下去,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走前如往常一样吻了下祁漾的额头,轻声道:“小阳,我去上班啦。”

祁漾半睁开一只眼睛,张嘴咬了下他嘴唇,敷衍地给了个早安吻,卷着被子翻了个身。

司南无声轻笑,替他盖好被子,这才出门。

房间里的遮光窗帘拉着,恍恍惚不知时间,听到卧室门打开的声音时,祁漾险些以为自己不小心睡了一天。

旺财扑到床边,焦急的叫声响起,他心下漏了半拍。

002出去转了一圈,说:“咪咪快不行了。”

小寞到处拍戏,咪咪自然不可能带在身边,尤其现在毛孩子老了,更经不起折腾。

祁漾愣了一下,拿上手机,下楼去找咪咪。

他在家庭群里发了个消息,又打电话给小寞,没打通,她现在应该跟着剧组在深山老林里取景。

“晏晏,你来联系。”

一通“鬼来电”,终于联络上小寞。

司南匆匆赶回来时,便看到祁漾安安静静坐在客厅地毯上,给咪咪梳着毛,旺财趴在他旁边低声呜咽着。

注意到咪咪眼睛睁着,腹部还在微微起伏时,司南稍稍松了口气,走到祁漾身边:“小阳,你还好吗?”

祁漾抬眼看他,反而对他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你要来摸摸它吗?这几年基本都是你在养它。”

咪咪认出了司南,蹭了蹭他掌心,却一直盯着门口,挣扎到日暮黄昏,随着最后一抹余晖收拢,一切归于暗淡。

小寞没能赶得回来,司南摸着逐渐冷却的三花猫,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灭顶的窒息和畏惧,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人。

——这种感觉,像极了当初听到他说“喜欢”时。

只是一个眼神对视,祁漾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握住他冰凉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抬眸浅笑:“别怕。”

司南喉咙发紧,一时无法说出话来。

“不要因为畏惧别离而后悔相遇,我也并不脆弱。”

司南紧握住他的手,猛然将他拉入怀中。

祁漾轻抚他的后背,轻声道:“司南,有空多去看看你奶奶吧。”

司南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可我……”

“别留下遗憾。”

司南无法把自己当成司向希和岑行简的孩子,也无法坦然当自己是另类的养子。

和前世相比,他与周围人,尤其是亲人都疏远了许多。

再加上出国十年,更是联系甚少,和前世日日相对完全两个极端。

老人不知内情,每回看到他都高兴得像是过年,听到那些指骂他白眼狼的话,叉着腰便怼了回去。

司南安静了会儿,点了点头。

……

三个毛孩子差不多年龄,旺财和月光石也在之后两年里相继去了汪星。

月光石走后,安玥停了她的养殖大业,带着绿茶小奶狗出去玩了一年,而后甩支票分手,回了小镇。

司向希五十四岁时退了下来,把公司交给了祁漾和司南,专门陪岑行简。

两人时不时和当年旧友聚一聚,而后一合计,组团旅游去了。

时间稳步前行,当年的人一个个衰老、去世,祁漾将他们一一送走,认真地告别。

当轮到司南时,祁漾静静陪他看满园幽蓝梦,看麦田夕阳。

司南以为自己会恐惧、害怕、不甘,但当这一刻来临,他内心出乎意料的平静。

眼前光芒逐渐暗淡时,他感觉到手心一片湿润,笑了起来。

他总是舍不得他落泪,但最后,当他再自私一回吧。

我的爱人啊,请用你的眼泪为我送别。

然后……

请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