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上，陆渔和江南六怪初相识，对彼此的观感都十分不错。
喝过一场酒后，也变得更加熟络。
此刻，韩小莹发现郭靖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当即惊讶道：“靖儿，你不是突破了？”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了郭靖。
“好像气息是有些不同了。靖儿，你突破先天了？”朱聪喜道。
其余几人听了，也是一脸喜悦之色。。
如果郭靖突破到先天的话，那这次的烟雨楼之战，胜算就更大了。
“是。我前天刚刚突破先天中期。”
“先天中期？”众人皆是一惊，不曾想，郭靖竟是这般突飞猛进。
要知道，他们当初分别的时候，郭靖才后天圆满而已。这才一个月时间，不但突破了先天，还更进一步？
怎么可能？他们最为了解郭靖的天赋，怎么突然之间变天才了？
“靖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是修炼什么邪功了吧？”柯镇恶质问道。
江湖之上，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的，大部分都是邪功。
所以柯镇恶有这个想法，也不奇怪。
当然，更重要的是，江南六怪虽然名声14颇为响亮，但其实见识一般，眼力也不太行。
这么多年来，他们也没发现郭靖的天赋到底在哪一个方面。
马钰教郭靖两年内功，郭靖突飞猛进。哲别传授郭靖箭术，郭靖年仅十八，就成为大漠有数的神射手。
唯独跟随江南六怪修炼外功，平平无奇，进步速度缓慢。这是谁的问题还用说吗？
更别说郭靖后来跟着洪七公修炼降龙十八掌，在短短一个月内，学了十五掌，之后又是一夜之间学会了最后三掌。
这个天赋叫差？总结起来就是，江南七怪的侠义之心令人敬佩，但眼力和教学能力，是真的很差。
“大师父，我没有，我是......”
见柯镇恶发怒了，郭靖畏惧之下，嘴巴就变得更笨了。
陆渔见状笑道：“柯大侠，莫急。有话好好守，不必一开口便训斥，还做出坏的假设。郭兄这人，不擅口舌。你这么一呵斥，他岂不是更无法说明白了？至于武功大进的时候，我倒是知道得清楚。不如由我来解释如何？”
见陆渔这么说，柯镇恶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这人就是这样，只要他觉得值得尊敬的人，他都会好声好气。
但若是他觉得不行的人，就算是武功胜他十倍，他也一样张口就骂。嘴强王者，不是说说而已。
“还请陆少侠解惑。”
当下陆渔将郭靖的事情——说出，众人这才恍然。
尤其是听到洪七公居然传授了郭靖降龙十八掌时，江南六怪更是心中巨震。
没想到郭靖居然有如此造化。若是旁人，他们只怕还有意见，毕竟这算是另投师门了。
但这是洪七公，是江湖前辈，武林名宿，也是他们极为敬佩的人。
这样的高人能看得起郭靖，传授武功，江南六怪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诸位放心，那蛇血增功丸并无任何副作用，对郭兄未来的武道前程也不会有影响。要不然，我也不会自己一块吃。”陆渔解释完毕，江南六怪方才明白。
“由此看来，靖儿这次最大的造化并非是遇到了洪老前辈，而是遇到了陆少侠。不论是武功大进还是洪老前辈的指点，皆由陆少侠而起。只是不知陆少侠为何对靖儿如何厚待？”朱聪好奇道。
他向来心思玲珑，只觉得陆渔这善意来得太过莫名。但他也感觉到陆渔没有什么恶意，这才觉得疑惑。
“郭兄难得有一颗赤子之心，我看得顺眼，便想帮一帮，仅此而已。再者，江湖交友，本就是随心而已。”陆渔笑道。
“好一个随心而已。陆少侠果然是个妙人。今日我江南六怪能结识陆少侠这样的少年英才，实在是三生有幸。”朱聪大笑道。
“这里好热闹啊。哈哈哈。原来是各位都到了。”
就在这时，一声豪迈的笑声从楼下传来，众人的目光纷纷转了过去。
只见一黑衣道士正大步流星地走来，背后背着一柄长剑。
“丘道长。”柯镇恶虽然看不见，但耳力极为惊人，一听便知道是丘处机，当即笑着说道。
“柯大侠，好久不见。还有诸位，这些年真是辛苦了。”丘处机拱手说道，满是尊敬。
“丘道长。十八年前一约，江南七怪舍生取义，今日终于要到约满之日，这位便是当年我们所救的郭啸天之子郭靖。
至于其母李萍，现在大漠之地，不方便过来。”柯镇恶指着一旁的郭靖说道。
丘处机看向郭靖，只见他眉宇之间和郭啸天极为相似，当即便确认此人便是郭啸天之子。
“晚辈郭靖，见过丘道长。”郭靖拱手道。
“好好好。是个好孩子。”丘处机感叹道。
“丘道长，怎么就你一人前来？杨康呢？是要明日才到吗？”朱聪问道。
闻言，丘处机无奈一叹，说道：“我这次前来，是向各位认输的。且不说郭靖和杨康的武功谁更胜一筹，我那不孝的徒弟杨康人品堪忧，已是不配和靖儿相提并论。”
认输？江南六怪闻言一愣，不曾想丘处机居然是过来认输的。
疑惑之余，众人也生出几分欢喜。但欢喜过后，皆是怅然。
十八年的努力，就只为了丘处机这一句认输，似乎有些太不划算了。
可世上好事大多皆是如此，只求心安，难图利益。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不愿做好人。
“丘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柯镇恶问道。就算是已经赢了，但他们也想赢个清楚明白。
“唉，各位有所不知，当年我找到包惜弱时，她已改嫁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而我那杨兄弟的儿子也成为了完颜洪烈的继子。
对此我虽极为不满，但考虑到包惜弱未来的生活问题，也只能认下。在包惜弱的请求下，杨康的身世我也一直不曾告诉他。
大概半个月前，我去中都找杨康，想带他来烟雨楼赴约。不曾想，包惜弱已被歹人带走，完颜洪烈更是不准杨康离开中都，以免遭遇不测。
杨康也是这个意思。无奈之下，我将杨康的身世告诉于他，不料他听完之后，完全不相信，直说自己是金国小王爷，绝不是什么大宋平民之子。
最后更是大怒，派人将我赶出了王府。甚至还派出数人追杀我，想要将这个秘密永远消失。
如此贪恋荣华富贵，欺师灭祖的小畜生，岂有资格跟各位培养出来的高徒一较高下？所以，这次是我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