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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不必客气。”林涣摇摇头。

接下来,林涣又在望舒客栈住了好多天,陪着魈一同驰骋于荻花洲的原野之上。那被扫倒一片又一片的芦苇花丛依旧呈现出一片荒芜的景象,却又有新的芦苇幼苗在一片狼藉当中缓慢生长,茂盛起来,直到有彻底覆盖掉曾经苍凉痕迹,重新恢复大战之前那一片生机盎然景象的迹象。

温迪早就离开,回到蒙德。他走之前和林涣单独闲聊时,曾聊起过风龙特瓦林,说起三年前他与魔龙杜林那一场大战,他的伤势极重,如今仍在高塔废墟休养生息。

“那您呢?温迪大人…特瓦林先生身为元素之龙对抗深渊都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那…您呢…?”林涣有些担忧地问。

“我无碍。”温迪挥手打断了她的关切。看着她欲言又止,有些湿润润的目光,轻笑一声,“别担心,我的确无碍,只是当时,神力用的多了些,有点脱力罢了,没有收到许多额外的伤害。这几年醒醒睡睡感觉好多了。”

“其实,你是想问老爷子的,对么?”温迪低声笑,“我知道你这小仙女的~”

“还请温迪大人示下。”林涣敛眉低语。

温迪忽而起了些许逗弄小丫头的兴致。

“不着急,我倒是想问问小仙女,你之前从来都没有问过摩拉克斯老爷子,关于那场战争的详情,对么?”

林涣垂眸,“确实,那是神明之间的战争,涉及天理与禁忌…我不敢贸然询问。”

“那为何…现在敢问了?”温迪撑着脸颊,歪着头兴味十足的望着她。

林涣平静如初,“因为您问了我…我便不算…主动去了解无资格介入的信息。”

温迪愣了愣,继而失笑,点了点她的鼻尖儿,嗔怪道,“还真是聪颖又敏锐的姑娘啊,真会找机会给台阶就上了。好,我与你说。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问他他会告诉你的。但我知道你只是不愿让他为难,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想要与你说,就可以对你说的。所以你选择不问…对么?”

“嗯。”林涣点头承认。

“那么咱们来说点我所知道,战场中心,规则之外,那些我可以说出来的事情。不多,但很关键,你可以去猜,去猜其中发生过什么事情。”

“好,您说,温迪大人。”

“当时,我,火神,老爷子,冰神、真,以及天理代行者一同涉入坎瑞亚战场中心。水神与树神留在须弥区域,没有过来。我被命令留守在了核心战场的最外围,其他众神进入了内部,开启了激烈的混战。后来,影匆匆赶过来,也进入了内部…我作为战线的最外围,抵御从内部源源不断被放出来的恶兽…里面的事情我看不到,不好多言。但我所了解到的是,真没有出来,天理代行重伤提前离去,之后火神也出来了,而一切结束之后还留在里面,最后一起出来的,只有冰神和老爷子…而他们在里面最后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交流过什么,约定了什么,我不太清楚。但唯一知道的是…冰神似乎是受了重伤…而摩拉克斯表面看起来无事,但是否有藏伤…实话说我也不敢试探。”

林涣低下头,沉默半晌,缓缓拜下。

“多谢了,温迪大人,这些消息虽然宽泛,但对于我来说,也是颇为珍贵的情报,多谢您。”

“不必客气。”温迪笑着点点头,“小仙女,摩拉克斯很纵容你,你完全可以在他面前再放肆大胆一些。不必怕他责备。”

林涣抬头看着她,微微抿唇,终究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