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穿梭，身形每每摆动，宛若一条健壮的海豚，弧度流畅。
速度过快，卷动出一条条细密的气泡线。
珀斯法尔在水中，面部向上，微弱的光线照在他脸上，反射出洁白的光，透过水寻找伊泽的身影。
在距离人三米左右的位置，腿部用力地浮出水面。
他第一时间望向伊泽，上下观察一圈，鼻子动了下。
目中有担忧的询问：“殿下，您受伤了吗？”
正面朝下方俯视的伊泽，看着人上来，无停滞的接上话：
“一点破皮，没事。船摇晃的厉害，为稳住船，有些受伤。”
说的同时，他抬起手，那袖子中间劈叉，不知勾到哪里划拉出的口子，露出的皮肤有三道长条印子。
现在看上去只是比旁边更深些。
因先前水不断的冲刷，已没有血液颜色，几乎和旁边皮肤一样。
即使如此，珀斯法尔眼皮半压，愈发黑沉。
他抬动手臂往前游，双手撑在船边缘，从水里攀爬上来，船在加重量后，连续多次摇晃。
伊泽没后退，只是侧过身，方便人上来。
珀斯法尔姿势半蹲，浑身淌水，狼尾碎发贴合在头皮上。
他甩甩头，仿佛淋湿的大狗，猛烈的抖身子。
速度很快，一下甩走大片的水，头发恢复些蓬松。
近在对面的伊泽眨眨眼，距离过近，溅了个满怀。
他拿掉面具甩一下，重新戴回来。
伊泽心情有些微妙，溅到身上居然没什么嫌弃，不光无所谓，反而觉得像是养了条藏獒。
珀斯法尔瞥眼旁边的护卫，从钱袋里取出枚带点亮光的晶块，虚握在手心，递向伊泽。
他道：“您可以含在嘴里，试试效果，我下去找其他东西。”
伊泽望着他单膝跪地的姿态，有些像某个场景，经常出现的虔诚仪式。
停顿半秒，他单手接过来，目中有担忧：
“小心周围的变化，那个漩涡，旁边的东西，皆在往里面吸附。”
说到这里，在场的另外两人，同时望向那凹陷的中心。
不算大的龙卷风形状漩涡，如一个又长又细的漏斗，无声的告诉运转。
离得越近，吸附的越快。
他们这艘船离得还算远，只缓慢的飘动，护卫撑一下杆就能拉回来。
珀斯法尔目光闪动，“水蛇在最后打开的通道，里面或许有好东西。”
伊泽眼睛亮些，想到什么的道：“如果这地方会害人，出来的时候顺便捣毁吧。”
“是，殿下。”珀斯法尔点头。
一般交谈到这里，人该下去了，但黑发男人还在这里，黑沉如深渊的眼眸，注视着自己。
伊泽脑海里闪过些画面，居然联想到宠物等喂食的场景？
珀斯法尔需要投喂吗？
……等等，自然是需要的。
不然这么一个强大的存在，不会如此放低姿态，乖乖的待在自己身边。
伊泽试探的低头，凑近他的耳朵，“是要血吗？”
“要的，殿下，挖取这头水蛇的晶核花费了些精力，马上还要进漩涡里。”
珀斯法尔的手掌，轻盖在伊泽后脑勺上，嘴不断凑近脖颈。
某一刻，伊泽感受到疼痛时，手用力的抓握后方翘起的木板上，克制的放松身体。
五秒左右时，异物感消失，传来一阵舔食触觉。
对方正耐心、仔细到边角落，温柔到缱绻，直至不再有血液溢出。
珀斯法尔后退些，轻声道：“殿下，尽量远离这里。”
他指着个方向，“往这边前行，完成后我会去找您。”
说的同时，珀斯法尔将背上的钱袋，取下来放在伊泽的旁边，再是从中取出匕首。
最后要下水前，他左右张望，粗略的检查一遍周围。
没发现问题的珀斯法尔，从船下水。
身影淹没后，三两下游动，全然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