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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内,气氛庄严肃穆,却又隐隐透着压抑与紧张。

文武百官整齐地站立两侧,个个屏息敛声,等待着即将开启的朝议。

顺德帝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绣着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头戴璀璨夺目的皇冠。

帝王之尊尽显无疑。

他端坐在龙椅之上,威严地扫视着下方。

此时,大理寺卿孙岩神色凝重地走出队列,拱手行礼道,

“陛下,臣等经多方探查,现已查明。

秋猎妄图行刺陛下的刺客,乃是出自北黎国新帝慕容熙之手。”

孙岩话音刚落,顺德帝的眉头瞬间紧紧锁住。

眼中怒火喷薄,担忧之色亦随之浮现。

“北黎国竟敢如此放肆!简直目中无人!”

朝堂之下,顿时一片哗然。

大臣们神色惊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于睿挺身而出,拱手说道:

“陛下,依臣之见,北黎此次行刺,定是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北黎土地贫瘠,粮食常年短缺。

如今新帝即位,急于扩张领土,抢夺资源。

恐怕会再次悍然出兵,犯我边关。”

众人闻言,皆面面相觑,担忧不已。

陈潇也是眉头微皱,北黎国崇尚武艺,众多青壮年皆投身习武当兵。

田间劳作之人多为老弱妇孺,粮食产量逐年锐减,所以才一直如恶狼般死盯着大魏这块肥肉。

每年北地都有村庄遭其野蛮抢掠,此类事情防不胜防。

此次,若是系统奖励的武器能够顺利制作出来,定要灭了北黎皇室。

就在这时,柳太傅立刻站了出来。

语气中充满了质疑,说道:

“于大人,你莫要在此危言耸听!

北黎国虽时常派人来行刺陛下,但或许这次也与以往一样,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而已。

边关未必会有大规模的战争。

毕竟慕容熙刚刚登上帝位,根基尚未稳固。

此时贸然开战,他难道就不怕帝位不稳,引发国内动荡吗?”

于睿怒目圆睁,直视着对方,大声说道:

“哼!你这是鼠目寸光,目光短浅。

北黎国狼子野心,多年来一直对我大魏虎视眈眈。

如今新帝即位,正是急于立威之时,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说着,于睿双手紧紧握拳。

赵卫池眼看于睿如此怼柳太傅,立马站了出来。

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缓缓说道:

“于大人,您如此急切地主张开战,难道就不顾及百姓的死活吗?

如今大魏国库不丰,若贸然开战,军费开支巨大。

百姓必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于睿瞪了他一眼,大声反驳道:

“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等着北黎国来犯吗?

若不提前做好准备,一旦战事爆发。

我们将更加被动,届时百姓遭受的苦难只会更甚!”

朝堂上的争论越来越激烈,大臣们分成了两派,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有的大臣面红耳赤,挥舞着衣袖,大声争吵;

有的大臣则低头沉思,手捋胡须,默不作声。

顺德帝看着下方混乱的局面,脸色愈发难看。

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喝道:

“都给朕住口!”

这一喝,声如洪钟。

朝堂瞬间安静下来,大臣们纷纷低下头,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顺德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缓缓说道:

“此事暂且搁置,稍后再议。你们都回去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说罢,他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最后在陈潇身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拂袖离开了朝堂。

陈潇随着一众大臣缓缓退出朝堂。

就在他即将迈出殿门之时,刘忠匆匆赶来,低声喊道:

“陈大人,陛下有请。”

陈潇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揣测缘由,“有劳刘公公了。”

随后便跟着刘忠朝着御书房快步走去。

来到御书房门前,刘忠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

侧身推开房门,示意陈潇进去。

陈潇整了整官服,走进屋内。

御书房内,顺德帝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前,神色专注地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他手中的朱笔不时落下批注。

陈潇轻声走上前,拱手行礼,“臣参见陛下。”

顺德帝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来。

看见陈潇后,眼里多了几分喜意。

他放下手中的朱笔,摆了摆手,语气略显疲惫道,

“以后在朕面前不用行礼。”

陈潇却笑着说道:

“陛下,礼不可废。”

顺德帝无奈地摇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靠在椅背上,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说道:

“罢了罢了,随你。

我们父子也有好几天没见了,朕就是叫你过来问问,最近你身体怎么样?

你母后身体可好?

还有你外祖父,他的病好些没有?”

陈潇微微抬起头,回答道:

“多谢陛下关心,臣身体已然无碍。

母后也一切安好,心情舒畅,气色渐佳。

外祖父的病已在逐渐康复,如今已经下床走动,精神也好了许多。”

顺德帝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啊。”

陈潇抬眼看向顺德帝,只见他双眼布满血丝,眼眶下有着淡淡的黑影。

心里多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关切地说道:

“陛下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莫要太过劳累。

大魏万千子民还需陛下主持大局呢!”

顺德帝微微一怔,眼里一片暖意。

他长叹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

“朕这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内忧外患交加,烦心事接踵而至。

如今朕只一心盼着你能尽快恢复身份,好来助朕一臂之力。”

陈潇闻言,有些动容。

“儿臣如今虽是臣子,也定当为陛下排忧解难,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说着,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双手奉上,“陛下,还请过目。”

顺德帝疑惑地接过锦盒,放在桌上,轻轻打开。

看到里面的两张泛黄的图纸。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拿起图纸仔细端详。

越看越是心惊,忍不住抬起头,目光急切地问道:“煜儿,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