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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应该可以吧?”

盈仄盘——陈博刚刚得到,还不知有什么作用的至宝,通过恶贲之眼的点评分析,‘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似乎能中和爱与真诚的力量。

陈博抬手牵引,因爱碑与真诚刀,绕着盈仄盘旋转起来,扩散出一圈圆形领域。

风起、流动。

他站在领域外围,衣襟猎猎作响。

眼中露出几分喜色。

可行。

契合度很高。

盈仄盘确实能中和爱与真诚的力量,当作阵眼再合适不过。

只是......似乎还少了一点什么。

陈博低眉思索,少什么呢?盈仄轮转,爱与真诚交互变换,已经是最完美的状态了。

可莫名的,心底就是有个想法,一定还少点什么。

突然。

他一步踏入阵盘中。

这一步仿佛跨过了岁月,见证青山枯荣、万载人间,冥冥中一点机缘彻底圆满。

陈博以身入局。

阵成!!

他趁此机会,摘下神仙树上《天结印》的果实,一口吞下,感悟涌现丛生。

单手掐诀,结出天印。

一道道玄妙阵纹,自脚下向四周延展,因爱碑与真诚刀消失,只剩一方明亮的圆盘,在陈博背后映现。

“盈仄阵。”

陈博下意识说出这个名字,空中随即涌来团团劫云,漆黑如墨的雷霆扭曲蜿蜒,沉甸甸的压在头顶。

轰!

一道恐怖雷光劈下。

陈博不急不缓,背后圆盘明亮,映照出一道道伟岸虚影。

有淡笑着听儿子讲故事的母亲、有不苟言笑却一片无私的父亲、有为国家血战到底的士兵、有热恋期中一眼万年的情侣,有……

数不清多少虚影,轻而易举地将雷光阻挡在外。

轰!

又是一道雷光落下。

陈博心念再动,背后圆盘迸射出一股强烈的肃杀气息,顷刻间将雷光撞碎。

气息不停,搅动云层。

一声声轰鸣中,雷劫已消散无踪。

至宝雷劫,也就那么回事。陈博轻轻摇头,翻过手掌,托起一块玄妙阵盘。

“盈仄阵,上品至宝。”

他能感受到阵盘中传来的恐怖气息,其实无需感受,方才仅靠盈仄阵便能退散雷劫,足以证明盈仄阵的强大之处了。

差不多了,他抬头往远处看,已经走到了中庭尽头,再想往前需要合体期的修为,还差很长一段差距。

第三块阵盘也炼制成功,领悟了《天结印》第三重的天印,师父传他的这门功法,只剩最后一重没有领悟了。

最后一重万物生,脱离于阵盘,以天地为基,以自身为阵眼,可随心所欲的布下无数阵法,这等境界太高深,至少要渡劫期才能参透。

眼下来看,最重要的是来到了炼虚初期,境界再度长进,再次拉短了与魔帝的差距。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境界越高,意味着魔帝越有可能出手。

师父说过,魔帝很可能要夺舍他身体,不得不先防备一手,免得遭了殃。

陈博拿出手机,见日历显示22年2月5号,境界突破前是2月1号,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修行中无感年月流失,回过身才发觉时间已过,这么多天没出现,父母该着急了。

念及此处,陈博离开黑门,回到自己家中。

还没出卧室,便听到一阵交谈声。

声音耳熟。

是二大爷一家来了。

还没出春节,应该是来拜年的,陈博这么想着,推开门朝楼下客厅走去。

客厅中。

陈建军和张蕙兰,还有陈爽,一家人刚来不久。

虽是拜年。

也难免想起故去的陈政。

三人开心不起来,也只是出于礼貌强展欢颜。

陈建军喝了口茶,揉捏脸上的痦子:“小博不在实在太可惜了,还想问他一些生意上的事呢。”

珍宝阁做得红火,陈建军想借着亲戚情分参一股。

可今天来。

陈建国说陈博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正说着,陈博来到客厅。

几人对视,有些尴尬。

陈建军:这叫不在家?

陈建国:前几天真的不在!信我啊!

信就有诡了......

上一秒还信誓旦旦地说,等陈博回来再聊生意的事,结果下一秒就从楼上下来,这叫不在家吗?

不想让他参股就直说,搞着虚头巴脑的做什么。

“大爷,大娘。”

陈博跟几人打了招呼,笑着问陈爽:“听说你要用一年时间修完所有学分?”

“是。”陈爽微微叹了口气:“有点小难度……”

“小博,这几天你在哪儿?”王艳芳问道,心里实在是好奇,同时还想跟陈建军解释一下。

陈博指了指楼上:“从五天前开始,我一直在家闭关。”

“大隐隐于市啊。”张蕙兰感慨。

“......倒不至于。”陈博摆摆手,又说:“主要是修行上有些感悟,临入关前匆忙了些,没来得及和我爸妈说。”

“那小博,你看看珍宝阁……”陈建军凑上来问,拉了个长音,心底满是期待。

现在顶层商人中,都把珍宝阁叫聚宝盆。

他哪怕只参一股,也能收获不俗。

陈博摇了摇头:“二大爷,我在这里面只负责人工,真正管事的是姜叔叔和盛千帆,我说不上话。”

“这样啊......”陈建军略有些失望,姜开山和盛千帆都是老狐狸了,不出点血,根本分不了这杯羹。

见他失望,陈博也没再说什么。

珍宝阁毕竟是三个人的产业,陈建军参股可以,陈博却不想一个人一锤定音。

虽然姜开山不会有怨言,盛千帆有怨言也不敢明说,他却没必要这么做。

念及于此,转移话题。

“爸,我闭关这段时间,有人来找我吗?”

“挺多的,最开始是你的几个学生,何莫、方知他们也来了,还有社会上的一些名流……”

陈建国说着,猛地想起一个人:“对了,那位路局长也来过,说要找你忏悔。”

“还忏悔?”

陈博脸一黑,这就去找路新月开会,好好的一个管理局,在对方手里都糟蹋成什么样了,那简直要变成吉祥物了。

他正要走,被陈建军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