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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问我是不是曹云吧?”

典宏动了下肥胖的身体,随即摇头:“你派人搜曹云的时候,我跟过一段时间,事后还寻找过。”

“找到没有?”

“没有。”

“那我怎么才能相信你?”陈博微微皱眉。

其实凭借读心术和气感,他可以肯定典宏是个友方。

可典宏有太多身份了,黑衣人、修仙俱乐部成员、京城管理局局长、疑似内奸、孙思履之友等等。

很难说他是哪方阵营的人。

“我在愁云山救过你一次,又揭露了虎奎的真正面目,做了这么多,你不信任我?”典宏有点伤心。

陈博点头:“这还不够。”

“......好吧。”

沉默许久,典宏也点了点头,突然怅然:“也是时候该坦白一切了。”

“坦白什么?”

“我的身份。”

典宏仰头看天,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从怀中取出半块石头:“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信物,我就是何莫。”

陈博:“!?”

典宏手里的石头上,刻着一个‘莫’字。

陈博从储物戒中,取出另外板块刻着‘何’字的,刚刚好能和典宏的合成一整块石头,严丝合缝。

“不可能。”

这不合理,何莫消失的那段时间,典宏就在京城管理局,如果他是何莫,蚩局长为什么避而不认?

陈博愣了许久,猛地回神:“在愁云山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你不是典宏,但你不可能是何莫。”

“我就是何莫。”

典宏......或说何莫,拿起两块石头:“这是我让老师留给你的信物。”

陈博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知道何莫并没有撒谎。

他听得到他的心声。

更能确认何莫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可理论上来说,何莫消失之前,以及消失之后,典宏都在京城管理局中任职,他们怎么会是一个人?

突然,陈博隐隐明白了一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是何莫,但这具身体是典宏的身体,你夺舍了他!”

“没错。”何莫点了点头,忽然问:“你还记得【申公豹】吗?”

“记得。”

当时为了对付俱乐部,管理局派了一个人潜伏,陈博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代号叫【申公豹】。

何莫拍了拍肚子,说起来龙去脉:“我是蚩局长最得意的学生,不是因为我多优秀,而是因为,我可以做到真正的不死不灭。”

“我的异能,就是夺舍。”

“......”

两百年前,蚩觉第一次走到生命尽头,便开始寻找可以传承衣钵的弟子。

30年后,他遇到了何莫。

何莫有一个相当变态的能力,谁杀死他,他就可以占据谁的身体。

所以。

蚩觉对他过分喜爱。

认为自己的生命终有尽时,何莫却可以永远活在世界上。

可也因为这份喜爱,让蚩觉对他过分严厉。

从衣食住行,到学术传承,甚至每天早上几点起床、每晚几点休息、每天吃什么,全部要规范。

十几年过去,久而久之,何莫有了叛逆心。

他不想再没有自由了。

他策划了一场近乎天衣无缝的、永远和蚩觉诀别的行动。

陈博见过一面的【申公豹】,曾经也是蚩觉的学生,因为嫉妒何莫,便在十二仲裁时对他暗下杀手。

何莫因此占据了【申公豹】的身体,没人知道这具身体的灵魂已经换人了。

除了蚩觉,也没人知道何莫的异能。

所以才会有传言,称何莫死在了第12道仲裁里。

离开蚩觉近乎变态的掌控后,何莫觉得很轻松,直到有一天,蚩觉找到他,告诉他:我知道你是何莫,当时何莫就傻了。

怎么可能?

难道蚩觉能透过身体,审辩每个人的灵魂吗?

殊不知对于一个活了几千年的人来说,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一点变化,蚩觉都可以瞬间察觉到。

【申公豹】的变化,一言一行,与何莫如此相似,又如何猜不到真相呢?

只是何莫离开后,蚩觉反思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学生管得太严了,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后果?

所以才一直不远不近的,继续保持这一份师生关系。

那你怎么又来承认了?何莫不理解。

蚩觉叹了口气,灵气复苏、俱乐部恶行累累,不得不派一个人去潜伏,而何莫是最合适的人选。

后来的事情,陈博就都知道了。

典宏确实是俱乐部的邪修,不止是他,好多邪修都潜入了管理局,或邪法控制、或以异能者的身份加入,如蛀虫一般层层渗透。

这些内奸,在艳阳石失窃后,蚩觉抓过一大批,只是一时疏忽,才留下了虎奎这个漏网之鱼。

如今虎奎也被抓了。

至于典宏。

当时在森林公园,典宏亲手杀了何莫,何莫就占据了他的身体,以另一种身份继续在俱乐部中潜伏。

也是这时何莫才得知,当年自己认识的虎奎、也是经自己介绍加入管理局的虎奎,竟然是最大的内奸头子。

他一边懊恼,一边潜伏,终于在今天揭开了虎奎的身份,完成了蚩觉的遗愿。

可惜。

老师已经死了。

前段时间,何莫绕过监视,见了蚩觉一面。

他问蚩觉:“说好要一起长生,你为何不等我了?”

“莫怪为师......”

当时蚩觉已经说不出多少话了,希望何莫能好好的活下去。

-

一座山上,蚩觉坟前。

陈博陪何莫烧了纸,又磕了三个头。

他知道何莫有些话要对蚩觉说,自己便先下山等待。

不多时,何莫也下山。

一阵风吹来,树叶簌簌的响。

“别难过了。”见何莫情绪低落,陈博安慰道。

站在车前,何莫望向四周的草木:“树木无非是一岁一枯荣,长生却是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

“又说这没用的。”陈博拉开车门上车。

回江城时,何莫问道:“你为什么要造反?以你的修为还需要造反吗?反正我是不信。”

陈博瞄他一眼,随后摇头:“你信不信都无所谓了,虎奎给上级打了电话,估计不久,上面就会派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