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加载雨水伴着空气向下落着,使得这片空气中愈发压抑,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沉甸甸的乌云笼罩着。城市里的灯光稀稀拉拉,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只有中心处那一片有点灯的光芒,宛如黑暗中的灯塔。
自从渊域降临后,许多地方被分割,电也就成了稀缺之物,而且卫星掉下来了,一些没有给予基站的网络也随之消失。这个世界变得越发沉默和孤独。人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努力适应这种新的生存环境。
此时一些穿着雨衣,拿着锄头的从外面回来的农民们站在街上,望着天空中那朦胧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忧虑。其中一个人忍不住开口说道:“又下雨了,这雨在下,会淹没了水稻的...这该如何是好啊。”
另一个人附和道:“是啊,这场雨越下越大,今年的庄稼肯定收成不好了。不过好在现在不用再担心粮食会变质了。”说罢,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时代,每一个人都像在上海上的一片孤舟,无数未知、神秘的天灾以及怪物蜂拥而至。没有人敢说自己能活到明天,忧虑成为了生存在这个世界每一个人的标签。
此时,天空中下起了黑色的雨,雨水顺着街道流淌,汇聚到下水道中,形成一道道黑色的水流,仿佛是所有人的担忧汇聚而成。
宾馆二楼处,慕时静静地坐在阳台上,他的眼神凝视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伸出手,感受着雨的湿热,感受着大自然的力量和变幻。
就在这时,王魁走进了房间,他一眼便看到了窝在慕时旁边的青牛。青牛庞大的身躯呈现出弓形,安静地趴在地上,它的身上十分干净,即使经过长途跋涉,也没有丝毫泥污的痕迹。慕时同样如此,他的衣服整洁如新,仿佛他们一路走来并未经历过风雨的洗礼。
这种场景让王魁感到十分奇特,慕时和青牛之间的关系有一种莫名的自然感,仿佛他们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这种默契和融洽,让人不禁想起农村里长期耕种的水牛与依靠水稻为生的农民,他们之间的关系紧密而和谐。
也许,这正是强者的强大之处,他们能够适应各种环境,并在艰难险阻面前保持冷静和从容。
即便如此,这个房间面积有限,不过是一间民宿罢了,容纳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如果要容纳一头牛,那就显得捉襟见肘了。他自然是不敢多言半句,毕竟这头牛是如何进入房间的,他也是一无所知。
自从跟随慕时以来,他们经常在野外露营,通常都是围绕着篝火,盘坐在一旁。
因此,王逵也傻愣愣地跟了进来。然而,当洗完澡后,即便是头脑并不太灵活的王魁,此时的他才反应过来开口说道:“大人,俺洗好了。”
“旁边还有房子,俺去那睡觉。”
话音刚落,王魁便抱起放在门边篮子里的被子,迈步朝门外走去。
在整个过程中,慕时始终凝视着窗外,听到王魁的话只是微微颔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此时,一旁的青牛嘴里传出反刍的声响。
慕时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青牛身上,而青牛口中的咀嚼动作也戛然而止。
但过了片刻,它似乎不明白慕时为何盯着自己看,于是又继续咀嚼起来。
“话说你这一路没少吃啊,从瑞城到这里这么远,一些野生的特异植物全进你肚子了。”
青牛不情不愿地发出了一声,然后转过头,似乎是想表明自己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慕时看着青牛,无奈地笑了笑:“反正都一样,你要能早点三阶,我估摸着你应该就可以在另间行走了,到时候可要麻烦你了。”
“哞...”
“到时候你在渊域可要坚持住啊。”
青牛再次轻叫了一声,像是听懂了慕时的话。
慕时听到后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靠在了青牛身上,闭上了双眼。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密匝的雨声渐渐掩盖了周围的一切声音。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边的太阳已经开始升起,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大地。与此同时,外面的雨也已经变得十分细小,只剩下细密的雨丝在空中飘落。。
对于普通人而言,夜晚是一段漫长的时光,需要经过数小时才能度过。然而,对于慕时来说,这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因此,他很少选择趴着入睡,因为只要闭上眼睛,他就能轻易地穿越时间的长河。这种独特的能力使得他几乎不需要真正意义上的睡眠,除了在瑞城的时候,在外面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真正的睡眠了。
一方面是他天生的警惕,另一方面也也是时间刻度感的诅咒,有时候他只是恍然的一瞬间,就可以过许多时间。
甚至如果他在无人的地方失去了时间既视感而陷入了混乱,他甚至可以瞬间度过十年,甚至百年。
而且他再也无法准确的读出此时的时间。
但即便如此,他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不良影响。
此刻,慕时慢慢地从地上坐起来,而一旁蜷缩在他身边的青牛也缓缓苏醒过来。
“哞......”青牛发出低沉的叫声,仿佛在表达着什么。慕时看了一眼窗外,发现雨已经停止了。
“雨也停了,趁着白天不下雨,早点走吧......”
于是,他轻轻地拍了一下青牛的头,表示要离开了。青牛摇晃着庞大的身躯,晃动着脑袋,发出一声长长的鼻音作为回应。然后,它摇头晃脑跟随着慕时走出房门。
尽管房间周围有许多障碍物,但青牛却能够轻而易举地穿越它们,仿佛那些物体根本不存在一样。它的行动自如,毫无阻碍。
甚至当它走到门口时,青牛也毫不费力地通过那扇对它来说狭小的门,这一切就好像它正身处一片开阔的旷野之中。
此时门口旁边的那一套崭新的被子还在篮子里,就连房里面的一切都还是新的,甚至整齐的床单都还是原来的样子,而唯一不一样的是只有那张似乎被风吹开的窗户。
对于慕时来说,他只需要一个能挡雨棚子就能度过晚上,至于青牛,它窝在哪都可以。
......
......
“啊呜......真早啊......”
此时西门的门口,慕时带着犯困的王逵与靠着墙打瞌睡的张肆汐来到这里,而此时早起的一些人也拿着锄头开始早日的耕种。
他们有的拿着锄头活动着筋骨,也有的在往身后的背包装着东西,一种希望缓缓传播在每个人的心中。
“呦,肆汐你也能起这么早啊。”此时一个穿着蓑衣的男子看见靠着墙打瞌睡的张肆汐有些意外的说道着。随后他又把目光看向前面与旁边人完全不一样的慕时,随后又问道:“听说你要离家出走了?张蒋军会放你出去?”
“唔,啊?没哇,我只是出去历练!历练!”此时倚着偃月刀的,打着哈切带着疲倦的张肆汐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强调道。
其中另一个人打趣道:“啧啧,漂亮话谁都会说,你肯定是又被赶出去了,但在外面可要小心点啊。”
“跟着这位大人!别给我们苍苏城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