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府闻言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茶具微微晃动,他怒目圆睁,呵斥道:
“胡说八道!哪能这么巧又冒出个神使来?你莫不是在外头玩女人玩得昏了头脑吧!她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其身份?”
傅烨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她说……神女的神使绝不会使用凡夫俗子所用的手段,而她……她会千里传音之术。”
傅知府冷哼一声,追问道:“千里传音?你可亲眼所见?休要信口胡诌!”
傅烨连忙点头如捣蒜,慌忙解释道:
“千真万确啊爹!当时她当着我的面说了句‘都过来’,结果没过一会儿工夫,之前被我关进地牢的那些人竟然全都出现在我眼前了!
就连咱家府上那位神使,也被他们一并给扛走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呐!”
傅知府满脸惊愕之色,双眼瞪得浑圆,身体猛地一下从座位上弹起,直直地站立起来。
“这……这神女怎会接二连三地现身于我这小小的郧阳城中?
难不成是来查他的吗?
还是说都是假的?”他心中暗自思忖着,眉头紧紧皱成一团,额头上也不禁冒出一层细汗来。
傅知府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桌前来回踱步。
只见他一会儿走到左边,一会儿又转到右边,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
“此事甚是蹊跷,究竟是何缘故都出现在我的郧阳城中?
这两个是一真一假?还是都是假的?
其中定有什么缘由啊……”
傅烨缩着身子看着他爹来回乱转,不敢吭声,哪里有在外面的风光和嚣张。
看到儿子畏畏缩缩的样子,傅知府走过去就是一脚,
“让你不要得瑟,留点心思读书不好吗?成天出去招猫逗狗,吃喝玩乐,不干好事,那神使是你抢回来的吧?”
傅烨心虚的点点头。
“走,带我去会一会她去,你别被她给骗了。”
花厅里,苏嫣然看着地上的女人蹙眉。
欧阳闻他们略微清理了一下,都回到了花厅。
“这就玩完了?”
欧阳老头坐下,嫌弃的看着自己徒弟。
“我老爹那边今夜去了刺客,知府府里竟然有个神女的神使,哪里还玩的下去。”
她好笑的的看了一眼大侄子,再玩下去,大侄子都得被人非礼了。
还是办正事要紧。
她一扬下巴“把她搞醒。”
地上,女人悠悠转醒
“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得罪了本神使你知道后果吗?”
她揉着脖子,抬头看去。
花厅里,上首坐着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一个正是知府公子送给她的好看公子。
“什么后果?说来听听。”
那神使从地上爬起,气的指着潇暮云道:
“敢对神使不敬,灭九族的大罪,别以为自己长的不错就敢蹬鼻子上脸,得罪了我,你死定了。”
潇暮云坐的稳稳的,听到她的威胁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灭我九族?还真是挺好笑的。”
那神使气的指着他道:
“等我随从来了,有你好受的。求我也不会原谅你。这天下,敢得罪神使的人,都得死!”
她傲然的挺着胸,一脸鄙夷的看着坐着的两个人。
尤其看到苏嫣然,那女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一样。不仅仅是坐着的,那女人背后站着的婢女,旁边的人都是如此眼神。
她怒吼“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我是神女的使者,知府的贵宾?一群贱民给我滚!”
知府带着他儿子刚到门口,就听到了神使的声音。
脚步一顿,就听里边重物落地的声音。
花厅中间两个人不知道从哪被丢进来。
神使低头一看,顿时惊恐的吼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本神使的人都敢伤。”
苏嫣然轻笑,伸手从桌上拿起一个牌子,在手里把玩。
嘴里还说道:“哎呦!神女给的牌子,竟然是神使大人呢!好害怕呢!”
神使扬起下巴,正准备说话。
就听那小姑娘又说道:
“这是金子的嘛?能卖不少钱吧?”
神使气的想跳脚,你是个傻子吧?
神使的令牌你想做卖钱?花样找死吧!
她伸出手,一脸厉色
“还给我,给你个全尸!否则,你出不了这知府家的门。”
苏嫣然眉梢轻挑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你是神女我就得信吗?
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神女?呵好大的胆子!”
果然不管哪里都有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脑残。
“信不信,我让神女派人来灭了你九族?”
墨渊脸色阴沉,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个嘴巴。
本就是有武功得人,那神使只这一巴掌脸就肿了,嘴角都渗血。
神使不可置信的看着墨渊,又看座上的两个人,怒急,声音尖利
“我要让知府把你卖进花楼里,还有你,把你卖进南风馆,让你们生不如死!”
墨渊可不会惯着她,敢这么侮辱神女,吃了老虎胆了?
那也没球用,绝不惯着,江湖中人,何况以前还是杀手,可没有不打女人那善良,抬腿“砰”的一脚,一道影子飞起,就将她踹在墙上,又掉到地上。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