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陈永仁都能感觉到冈村宁次的愤怒,故意拱火:“冈村将军所言极是,这样也能变相说明,我们的后勤部门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我担心…”
老鬼子,生气吧,生气就对了!
你这老鬼子不生气,我还怎么血流成河,陈永仁只感觉自己手上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就用那小鬼子的脑袋当做开门红,挨个往下杀。
陈永仁心里甚至盘算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将冈村宁次这狗东西也一起拉下马。
“你担心什么?”冈村宁次问。
陈永仁直言不讳:“将军阁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件事牵扯太多,一个小小中队,若没有上级的默许,岂有胆子以权谋私?”
冈村宁次以沉默来表示自己的默认。
“我甚至怀疑,不仅是这一支部队。”
“甚至整个华北后勤部队,或者说和后勤相关的单位都有问题,我想我们是时候来一次全面的清查行动了。”
如果能这样做,就有机会控制小鬼子的后勤部门,到时候随便漏点情报出去也能给戴老板交差,顺便还能给自己老哥予以便利。
“但这又面临一个问题…”
说到这,陈永仁欲言又止。
虽然整个案子都是老鬼子们自己脑补。
但陈永仁不介意火上浇油,借机多砍几个鬼子的脑袋。
后勤油水这么大的部门,各方势力牵扯很多,一直往下查,必然能查到某些不可明说的大官。
仔细算起来,自己已经遭到了两次刺杀,生气之余心里也得带点害怕和担心的情绪…
但话说太直接,反而目的有些太明显。
所以,话里带点暗示,让冈村宁次自己去脑补。
“你担心查到一些不能查的人?”冈村宁次听出陈永仁话里的担心。
“当然。”陈永仁直接道:“虽然源氏家族很有势力,但我也没疯到一次树立数量不明的敌人。”
“况且,事关军队,总有我们无法招惹的人,如果真查到这人的脑袋上,你说我们是继续查,还是退缩呢?”
“退缩?”冈村宁次冷声道:“兜售武器给土八路,这种事往小说是资敌,严重说就是通敌叛国!”
“总司君,继续往下查吧,无论查到谁,都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不必担心这些问题!”
“谁敢阻挠你的调查,可以先斩后奏,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冈村宁次很生气。
自己部队出了如此严重的问题,如果再不调查,大本营就会派人来调查自己了,哪能坐视不理。
“哈衣!”陈永仁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总司君,注意安全,他们内部已经出了一个疯子,肯定还会再出第二个,第三个…为了阻挠你们查案,他们什么疯狂的事都会做出来!”冈村宁次厉声说。
“我会再派遣一个中队,保护你的安全,必要时刻,你们可以做出必要的反击…
冈村宁次这话说的很隐晦。
“是,我明白了。”陈永仁应了一声,随后便挂上电话。
有了老鬼子的鸡毛令,那就能使劲的折腾了。
……
冈村宁次办公室中。
老鬼子挂上电话后,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
“司令阁下,怎么了,总司君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什么刺杀?”安达二十三忙问。
“就在刚刚,总司君去调查村西功之死时,一个士兵拿着手榴弹想和他同归于尽。”冈村宁次闷声说。
“纳尼?”安达二十三诧异道:“手榴弹,他们难道疯了?”
冈村宁次正想说话,又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摩西摩西。”冈村宁次顺手接起电话。
“纳尼?”
“吆西,我知道了,继续分析,我要更详细的检查报告!”
冈村宁次再次挂上电话,对着安达二十三说:“检验科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将村西功尸体解剖,并且从里面发现大量含有乌头碱的水份。”
闻言,安达二十三眼皮跳了两下,只感觉一阵后怕。
如果当初‘源总司’也喝了水…
但很快,安达二十三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司令阁下,村西功死了,那我们如何向上面交待?”
“这家伙可是已经辨明身份的红党特工啊。”
“人都死了,我们还能怎么交待,村西功的尸体就在停尸房,不信让它们自己来检查!”冈村宁次没好气道:“如果他们想要尸体,给他们便是。”
安达二十三低头沉默,也不多言。
相较于已经死掉的‘村西功’,现在的冈村宁次更想将藏在军队的蛀虫揪出来,然后再将它们剁成肉酱喂狗。
而现在,真正的村西功,已经被陈永义转移到郊外的一处破庙。
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陈永义神色凝重,他尝试过唤醒村西功。
但无论做什么,村西功都毫无反应,如果不是自己弟弟说他还活着,陈永义甚至都以为这是一具尸体。
自己弟弟究竟喂他吃了什么?
陈永义虽然奇怪,但现在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耐心等待村西功醒来。
……
陈永仁挂上电话后,就命令驻守在外围的部队进入仓库,又临时征用夜山资纪的办公室当审讯室,并对夜山资纪展开审问。
“夜山君,说说吧。”陈永仁看着如坐针毡的夜山资纪笑道。
今天的心灵控制技能已经使用,再想用还得再等十几个小时才行,有的是时间陪它慢慢玩。
“总司少爷,您想让我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夜山资纪讪笑道。
它怎么都想不到,天天办公的地方,竟然变成了审问的地点。
“夜山君,难道你想告诉我,那个家伙没有任何人指使就敢刺杀两名弟国调查员?”陈永仁黑着一张脸道。
“最后他死的时候,说的什么赚钱,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除了正常的工作外,你们还有什么赚钱的方式?”
闻言,夜山资纪表情一滞,低头道:“总司君,这家伙胡言乱语,您怎么能相信呢?”
“胡言乱语?”陈永仁说:“如果真是胡言乱语,他为什么会对村西君下手,又为什么要对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