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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沫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所以才能想也不想的说出自己要去J国做文物修复的援助项目。

当年祁瓒的父母就是第一批到J国去援助的专家组成员,结果双双失踪在那里。无论后来组织了多少力量去搜寻,都没有找到人,最后只能认定为死亡,国家为此还给了一笔抚恤金。

这件事情成为了眼前这个男人永远无法疗愈的痛,为什么去了那么多专家,偏偏失踪的是他的双亲。

祁瓒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当年自己哭着闹着不让他们去,或者那时早早就有了手机这种东西让他们遇到危险时可以及时求救……

但是既定的事实,事情已经过去了快十年了,现在说这些如果又能如何?

问题是现在丁沫也要去,去那个让他失去了父母的国度,他不允许。他好不容易重新又迎来了一个生命中重要的人,他不可能放任她去的。

祁瓒伸手将丁沫搂在怀里,搂得死死的,就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你不要去。”他说。

丁沫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安与痛苦,她已经和学校那边确认过参加了,临时反悔肯定是不行的了。如果早知道祁瓒反应会这么大,她宁肯放弃这次机会的。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必须从这里面走出来才行。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现在大家的安全意识也上来了,而且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不会有问题的。”丁沫劝慰道。

祁瓒很坚决:“你不能去。”

丁沫推开他,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如果会发生意外,那无论我去哪里都会发生的,你要知道我这个专业就是要面对很多未知的风险。你现在不让我去J国,那以后呢?”

祁瓒不是不明白,真正的考古队员经常是要去到各种情况复杂的地方的,例如野外森林、地下洞窟、无尽的沙漠,跟这些地方比起来J国已经很安全的了,毕竟丁沫他们这次要去修复的是古建筑,而这个古建筑群已经是开发成型的旅游景区了。

可是他克服不了自己的担忧,克服不了自己的害怕。

“别的地方都可以,J国不行。”他是这么回答丁沫的。

面对过度应激的男朋友,丁沫也不知道怎么劝解了,反正去是肯定要去的。

第二天一早睡醒,祁瓒就交待她:“记得去和你班主任说你不去了。”

丁沫敷衍了一句:“知道了。”就出门去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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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瓒又不是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敷衍,就怕她准备来个先斩后奏,干脆自己跑了一趟文博学院,找到负责统筹假期实习的老师打听了一番。

果然,丁沫今天非但没有来找老师商量协调取消,反而还和老师确认了一遍行程。

祁瓒苦笑,丁沫又何尝不是一个固执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小题大做了,因为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再为未知的的事情而担忧。

可是他的心情,丁沫有考虑过吗?

丁沫太过冷静了和理智了。她只会从客观角度去分析一件事情她该不该去做,而很少从感情角度去考虑。

祁瓒找到丁沫的时候,她正巧在宿舍里和吴悠一起收拾行李。

她们能带去的东西不多,该到什么都要认真思量了再装进行李箱里。

听见祁瓒打电话叫她下楼去要和她谈谈,丁沫就知道他是来说服她的。

“非去不可?”祁瓒问。

丁沫回答:“学院那边都统筹好了,我要是不去,就缺人了。”

祁瓒说:“可是你一开始也觉得那边条件艰苦,不想去的啊。”

丁沫摇摇头:“可是在我未来漫长的职业生涯里,比这还艰苦的条件只会更多。”

尤其是祁瓒自己就是一个不顾艰辛,每年暑假都跟着自家教授扎进沙漠里下现场的人,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那你就当为了我,不去不行吗?”祁瓒问,语气似乎都用上了哀求。

丁沫苦笑:“然后你又一头扎进沙漠里去搞你的现场作业,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暑假吗?”

祁瓒:……

祁瓒失望的走了,晚上也没再去丁沫家。

丁沫沮丧急了,他们这算是冷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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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希望他背负着沉重的枷锁过未来的人生。

丁沫试图再和他谈谈,都被祁瓒不冷不淡的拒绝了。直到他都快要出发了,西站也没有和他再见上一面。

丁沫很失望,她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她甚至以为祁瓒要因为这样的原因放弃她了。

他们自从恋爱以来,一路平坦未遇坎坷,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终于他们爱情中也要遇到崎岖了吗。

丁沫不是不知道祁瓒心里那些痛苦,但同样也在因为祁瓒对她的不理解和不支持而感到痛苦。

为什么要让自己陷入过去沉痛的回忆中,而不大胆的走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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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她休息的很不好,半夜还有偷偷的哭过,第二天没精打采的拉着行李箱来到了校内的集合点。

b大这次派出了两名教授,两名助教以及四个学生,分别来自文博学院考古系和人文学院历史系。

他们将坐着学校的中巴车前往机场,和其他考古单位抽调的专家组成小队一起前往J国。

丁沫到的时候看到了久未露面的祁瓒就站就在中巴车前,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

他拎着一个灰色的行李箱,那还是周静送给她小男朋友的礼物呢。

“你怎么在这里啊?”丁沫带着点哭腔的问。

祁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自己该尊重你的决定,但是就是会忍不住担心和害怕,所以只好申请了一下就跟着你来了。”

他挺想把丁沫搂在怀里安慰一下的,小姑娘看起来是那么的伤心。只是这边还站了好多老师和同学,也不好做的这么明目张胆。

“何止是他来了,学妹,你的眼睛里面完全没有看到我的存在吗?”

突然有一人从后面拍了拍丁沫的肩膀,丁沫回过头去一看,居然是乔光。

“这家伙昨天跑去找王以川教授挨求了半天,终于同意放行,还把他安插进你们这个课题组的,我是跟着来凑热闹的。”乔光说。

丁沫更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