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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渐亮,方宣宁并不耽误,在破晓前利索地离开了方府。

宋楚渝和元曦也从后门悄悄离开了。

宋楚渝自然是要将元曦送到梦庭轩的,于是两人又坐上同一辆马车。

“王爷,我真的不知应如何感谢你如此大恩。”她言辞恳切,目光诚挚。

宋楚渝笑得更和煦了:“如何都可以。”

“那便送王爷一块护心镜吧!”元曦从怀里掏出一块护心镜。

宋楚渝笑容僵在脸上,也从怀中掏出一块护心镜,上面的底纹同元曦掏出的一样,大小也一样。

“我有,是你在广宁所赠的。”

元曦尴尬笑笑,她忘了。

“你逢人便送?”

元曦赶忙摆手辩解:“自然不是。”

又低声说道:“有恩惠才相赠,从不拿人手短。”

元曦眉头都要拧成一团了,该送什么呢?她除了法术,什么也没有了。

不对!

她灵光一现,她还有医术呀!

“上回王爷喝了药感觉如何,可还有忽冷忽热之感?”

宋楚渝彻底僵住,想到她那碗墨色药汁,只觉得马车内瞬间弥漫了苦臭味,心里着实有些犯怵,认真思索后还是道:“已没有忽冷忽热之感了,现下身体非常好,不必再给我开药了。”

元曦果然惊喜:“两剂药就能治好王爷的肾虚!若是师傅知道此事,必然不敢再造谣我胡乱开药了!”

宋楚渝有些头疼,果然知徒莫若师。

“我没有肾虚。”宋楚渝眉心直跳。

师傅说肾虚是男人不能言说的耻辱,她瞬间懂了:“是、是,王爷没有肾虚,以后就没有了,我不会告诉别人!”

宋楚渝头更疼了,为何她有时聪颖,有时混沌,这事儿不能过去了吗?

算了,不同她拉扯了。

他别开脸,不再回应。

哪知元曦却不肯放过这个回报的机会:“上回见王爷眼底青黑,必是睡不安稳。这次的方子我调整下如何,为王爷安安神,可好?”

宋楚渝有些意动,烦心事甚多,他确实需要安安神,便不置可否。

他不拒绝,那便是答应了。

元曦大喜。

翌日清晨,元曦便去药店抓了两剂酸枣仁汤送到王府。

虽然宋楚渝说自己不肾虚,但还是特地多加了些桂枝和附子,以作巩固肾精之用。

她对自己在医术上的造诣突然感到十分骄傲。

药送到王府时,恰好蔺九在安排院中事情,小厮捧着几包药前来禀报。

“蔺总管,元公子差人送来两剂药,说是为王爷抓的。”

蔺九想了半天,脑海里对“袁公子”没有什么印象。

小厮又道:“是前日同王爷一同回来的那位元公子。”

蔺九想起来了,不屑地冷哼一声。

前日都说成那般了,也都应和了,为何还如此不知羞地送东西上门。

他倒要看看这是什么药,还能将王爷的心勾了不成?

但他不能未经过王爷同意去拆他的物件。

“王爷何在?”他转头问小厮。

“王爷昨夜喊了马车不知去哪儿,就两位姜大人跟着。回来时已破晓了,现下应当还在歇息。”

蔺九瞧了一眼日头,王爷去哪儿他无权过问,可日上三竿了,主子还在休息,这得多累啊。

他接过小厮手中的几包药,有些犹豫,最终唤来了府医。

“这几包药是外头送来给王爷的,不知有无害,劳驾张大人查一查这是何药材。”

府医张堰接过药一一打开,用指尖拨着桑皮纸上的药材。

“酸枣仁、川芎、知母……只是寻常的药材。是酸枣仁汤,王爷有失眠之症?”府医有些讶异,往日探平安脉时也未曾察觉。

蔺九松了一口气:“许是在外奔波所致,王爷回来后眼底是多了些青灰,像是没睡过觉似的。”

府医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道:“诶,这还有地黄、丹皮、泽泻……”

他越数心越焦:“怎么还有附子、桂枝,这是金匮肾气丸组方?”

蔺九听不懂:“金匮肾气丸是治病症?”

“是……是肾虚。”府医神色尴尬。

蔺九面色霎时一片惨白。

怎么回事,王爷出了趟门,带回来个小白脸不说,还喝上了安神汤和补阳药?

他想到王爷昨夜出去一整宿彻夜未归,回来时又被小白脸送来几包补阳药,心更凉了半分。

这当如何是好?

……

宋楚渝起得不算早,他候着方家兄妹一整夜,着实很累。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应是仆人听到他起身的声响,敲门进来伺候。

他低声回应了一声,却见是个胡子半白的老头子,正捧着碗乌泱泱的东西推门进入。

“王爷,起来喝药了。”

宋楚渝发懵:“九叔,我为何要喝药?”

蔺九叹了口气:“这药是张府医调过的方子,比那元公子的方子更适合王爷的体质。”

宋楚渝听云里雾里,但也明白是元曦把药拿来了。

“无事,拿她抓的药来吧,左右不过是安神的。”

蔺九又幽幽叹息:“九叔知道,王爷血气方刚,涉及情爱之事,恐难以节制。只是莫要过于放纵了,折腾一整夜,起床还得喝安神汤,吃补肾药,那不是同拆东墙补西墙一个道理吗?王爷莫要贪图一时享乐,着了别人的道。”

他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短暂地尊重自家王爷。

王爷性格执拗,那小白脸脸皮又厚,只怕强拆之后反而会让两人情谊更深,倒不如以退为进,看看能不能让王爷自己识破小白脸的诡计。

“本王哪里放纵折腾,九叔你好好说清楚。”宋楚渝牙根有些痒。

“九叔都懂。”蔺九深深叹气,“是九叔做得不好,未正确引导王爷,王爷二十好几了,身边没个通房不说,还被一个男子拐了去,伤了身子。”

“什么被男子拐了去?有话直说。”宋楚渝有些不耐烦了。

蔺九心拔凉拔凉,当真如此重视那白脸,竟是要摆在台面上说吗?

他咬了咬牙,一口气说道:“王爷莫要再同那元公子来往了,‘他’只不过是引诱王爷倾心于‘他’,离不开‘他’,现下把王爷折腾肾虚了,‘他’还要给王爷补阳,引诱王爷同‘他’行龙阳之好,此人没有心啊!”

“谁肾虚?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宋楚渝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