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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现在学子们是不是都拘起来了?”元曦又问。

“没有拘起来,只是统一安置在官衙指定的地点。傅渊未认罪之前,所有人都可能是嫌疑人。”王崇致答道。

元曦颔首:“王大人办案甚是谨慎,可让我同学子们见一面?”

“当然可以,那元公子便以我副手的身份行事吧。”

元曦再次喜提校尉副手之名,自然欣然接受,如此一来查案就方便许多。

学子们被安置在离官衙不远的一处大宅院里,此处环境比不得山中的书院,学子们才住了一天便怨声载道。

王行远不想和其他人在厅中抱怨,便独自在前院练拳,见自己叔父带着一群人进来,欣喜地迎上去。

“叔父,可是找到凶手了?可将湛池兄释放了?”

王崇致对这个莽撞的侄子甚是无奈,侄子总借他之名行事,完全不知避嫌。

他摇摇头道:“哪有这么快,今日带了些人手过来再仔细调查。”

王行远这才瞧见叔父身后站着一行人,其中一人虽穿着简单,但贵气十足,举手投足间颇有些风姿,一副和煦模样。

另一人好像有些眼熟。

王行远突然想起来,这是那日同他在茶楼遇到的行侠仗义的男子。

“袁兄弟!”

元曦笑眯眯地看着他:“王兄,又见面了。”

“咳,这是我新招的副手,元……”王行远看向元曦。

“袁方。”元曦补充道。

“这位是俞公子。”王行远介绍宋楚渝,为方便行事,宋楚渝又掩了身份。

他又补充道:“学子们都在何处,唤他们出来问些事儿。”

“正在厅中。”王行远正要转身进去叫其他人,元曦却叫住了他。

“等等,既然先遇到了王兄,就从王兄开始问起吧。”

王行远愣了愣,随元曦一同走去偏厅。

通往偏厅的路是经过正厅的,故而厅中的学子也能见着王行远被一行人带走。

王崇致朝厅中瞧了一眼,原本纷乱嘈杂的正厅霎时安静下来。

他们走后,一群人又开始恢复谈天。

“你们说官衙的人为何要来找王行远?”

“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傅渊的事。”

“可为什么从王行远开始问起,他同傅渊关系最好,自然为他开脱,能问出什么?”

“方才带他进去的那位大人好似有些眼熟,好像就是王行远叔父。”

学子们突然一蓦,其中一人又说道:“王行远叔父亲自审问,岂不是存了包庇傅渊的心思?如此能审问出什么,实在有失公允!”

“有失公允,有失公允!”学子们齐齐喝了起来。

其中一人紧握双拳,似有许多不甘。

“吵什么吵!等会儿也会问你们!”姜巍厉声呵斥道。

学子们又安静下来。

偏厅内,元曦和宋楚渝与王行远面对面坐着。王崇致为了避嫌,站在偏厅外候着。

对面一人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另一人是温和贵公子,王行远便放松许多,话匣子也被打开了。

“当真不是傅渊,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我相信他的为人!”

元曦却不回应他的话,只问道:“王行远,前日晚上你人在哪里?”

前日晚上,就是余颂被杀的那晚。

王行远见她换了称呼,愣了愣,也不自觉正色起来:“我本有睡前练拳的习惯,前日晚上因一直下雨,我便只能呆在屋中,哪都没去。”

元曦点点头,又问:“可有人能证明?”

王行远又怔了怔:“没有,我一个人在屋中。”

“不是,你们怀疑我?”他面上有些不可置信,“我干嘛要杀山长,他与我无冤无仇!”

“不是怀疑你,只是照例询问。你们平时都宿在学院里吗?”元曦又问。

“是的,我们都统一住在学院中,方便管理和学习,我们住在前院校舍,先生们住在后院。”王行远答道。

“那日下雨,你可知谁不在屋中?”

王行远细细回忆:“似乎都在屋中吧,毕竟下雨,哪能出去,我也没见谁出去了。”

又想到了什么,不太确定地说道:“若说出去,似乎湛池兄是出去过的,我好似瞥见他淋湿了身。”

怎么又回到傅渊身上,莫非真的是他?

元曦和宋楚渝对视一眼。

“你们别怀疑湛池兄,不是他!”怕他们误会,王行远又急急争辩。

“你为何如此相信他?如今凶器是他自己的,案发现场又只有他一人,案发期间你也只见过他一人出门。”元曦问道。

“唔……怎么说呢?我觉得湛池兄没有理由杀山长啊,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山长对他颇为看重,几乎倾尽心力在他身上。且马上就要秋闱了,他中榜是必然之事,前程一片大好,干嘛要杀山长呢?”

“他与山长私下有怨吗?”元曦又问。

王行远摆摆手:“没有的,断然没有的。若是有怨,湛池兄何必处处想着山长,平日里山长患疾,都是湛池兄侍疾。有事我都觉得他们情同父子。”

“情同父子?你了解傅渊的身世吗?”宋楚渝出口询问。

“湛池兄来学院求学没多久,双亲染疾过世了,山长见他可怜又才学横溢,便资助他在书院中继续读书,还负责他食宿的费用。但湛池兄平日也常作一些字画拿出去卖,有了些银钱后便不再需要山长资助了。”

原来是这样,如此听来,傅渊确是个知恩图报的。

“既然你说傅渊没有理由杀山长,那你觉得书院中其他学子中谁有理由杀山长?”宋楚渝又问。

“这、这……”王行远被这个问题吓懵了,他哪敢乱说,一说不对,说不定会害了旁人。

“王兄不必紧张,你只管说你了解的便是,无论你说什么,我们都会细细调查。”元曦安抚他。

王行远松了神:“如此便好。”

又仔细思考后说道:“谁有理由杀山长我不知,平时里大家都对山长很尊敬。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最近山长手上有个举荐名额,被山长举荐的话,可以到官学就读。我不知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元曦与宋楚渝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