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要多妖孽有多妖孽。
嘲笑他老态龙钟。
嘲笑她把他儿子蛊惑得怎么神魂颠倒。
居然不顾一切的就当着他的面,和她厮混,不知廉耻。
陶婉觉得这么多年,再也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这一刻,更要大快人心。
她心里的痛快,从媚音中体现了个淋漓尽致。
这无异于更要魏泽宗的命了。
心脏监护仪的线,幅度慢慢变小。
再慢慢变平…
再到最后。无力回天。
陶婉眼角疯狂的流泪。
她怎么会为那个老男人哭呢,她是在为自己哭,为他哭…
魏泽宗看着她眼角的泪。微微皱了皱眉。
陶婉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含泪娇笑道,“大公子…婉儿好喜欢你…”
后面,魏泽宗将陶婉包好,抱着出病房的时候。
披拉这才回过头来。
看着眼底藏不住餍足的宗哥。
魏泽宗冷冷说了一句,“老爷子寿终正寝。追悼会之前不许任何人瞻仰。”
“是。”
“去,收拾一下。”
交代之后,魏泽宗抱着女人离开了疗养院。
等到披拉进去的时候。
看着这一幕,就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就是为什么要叫女人做祸水吗?他算是了解到了。
老爷子是瞪着眼睛,手抓床单,死不瞑目的。
那狰狞的死相,尸体都出现了尸僵,宗哥才出来…
一边是死状凄惨,一边是混乱不堪。
谁都不知道他死的那一刻,有多想杀了那个贱人。
………………………
颜欢在瑞光别墅这里待了几天。
虽然清闲自在,但是婉儿有两三天没有回来了。
她找到一个佣人问了问,“你好。我想问一下,十七姨太在哪里?”
佣人说,“昨天医院传来消息,老爷去世了。可能大公子把她带去了总部。”
颜欢惊讶了一下,魏泽宗的父亲死了?
绑婉儿的那个老头子死了?
一时之间她居然替婉儿高兴了一下。
不行,不能笑,这里是魏泽宗的地盘。
他老爹死了,她笑出声,搞不好下一秒就会被射成筛子。
她清了清嗓音,“离这里远吗?”
佣人摇了摇头,“不远。”
“那你能告诉我在哪里吗?”
“在蔡典皇家湖那边,过个博物馆就到了。不过现在不是坤帕了,是魏氏集团。”
颜欢连忙点头,“好的,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
原来还有个博物馆,去逛逛也可以。
此刻,魏氏集团的顶楼。
周承野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时间。
魏泽宗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哪个女人的床上了。
这么久了,还不来。
周承野皱眉道,“将人提上来。”
“是。”
很快,一个男人被带到他面前。
不过不同于上一次血淋淋的。只是眼神还是带着不屑。
周承野笑道,“怎么样?拓莱先生,身上的伤好了吗?”
语气听上去很是关心。
拓莱冷眸扫了他一眼,不说话。
看来还是不领情。
“拓莱现在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头号仇人。”
“最近你们议院的公章丢了。听说了吗?”
拓莱瞬间看向他,那眼睛里就差没写“你做的”三个字。
周承野无辜的耸耸肩,“别这么看我。”
“我手上可干净得很,要有那玩意,我的工厂早就盖完了。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拓莱皱了皱眉。
周承野倒了两杯酒,起身,朝他走去,递给他一杯。
“来。喝点。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别弄得这么僵持,我是很诚心想和拓莱先生做朋友。”
拓莱冷眸看着那杯酒。
周承野的手动了动,示意他接着。
唇角勾起友好的笑意。
拓莱接过杯子,紧接着下一秒就被狠狠砸在地上。
破摔声有多烈,这人就有多倔。
周承野瞳孔一闪。
他身后那些人齐刷刷举起枪支,黑压压的洞口指着拓莱。
周承野看着那满地的玻璃碎片。
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尾,看着拓莱。
“所以,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拓莱冷哼一声,“我不跟毒蛇喝酒。”
枪支齐齐上膛声,只要周承野一声令下。拓莱就会被射成筛子。
周承野眉心一拧,偏头,“枪放下。”
身后的枪这才收回。
周承野也不恼,去到沙发那边,自顾自的喝酒。打开电视。
拓莱就这么被晾在那里。谁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然后就是点烟的火机声传来。
这时门开了。
“宗哥。”
周承野听到这个名字,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魏公子可真是大忙人。”
魏泽宗提步过来,笑了笑,“抱歉,有点事耽搁了。”
他坐在沙发上,倒了杯酒,抬手漫不经心解了两粒扣子。
又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拓莱。
周承野懒洋洋扫了他一眼。
看到他脖子上暧昧的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母老虎掐了。
“你出趟国再回来时间都绰绰有余了。魏老板,你不太守时。”
周承野点了根烟。
魏泽宗说,“昨天在甘贡。”
周承野问,“又去疗养院了。”
“嗯。”
周承野轻笑一声,“想不到魏老板还是个孝子。”
魏泽宗听出了讽刺。
“老爷子昨天死了。”
他喝了口酒,心情有点复杂。
周承野抽烟的手顿了下。
“昨天?你昨天不是在疗养院吗?谁的失职?”
魏泽宗没有说话。
按照平常,如果发生这种医疗事故,魏泽宗早就去提人了。
结和他失踪这么久,到现在眼睛里又藏不住色欲的情况来看。
周承野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你昨天不会在疗养院睡女人吧?”
魏泽宗倒了杯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周承野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了,小年轻就是生猛。
什么地方都行。
不过想想确实刺激啊。
啧啧,魏泽宗年纪不大,没想到冷情得异于常人。
当着他爹跟小老婆厮混。
蛇蝎的血怕是都没有他的冷。
周承野跟他碰了一杯,笑道,“怎么?还真难过了不成?”
魏泽宗摇头,“倒不是。”
“掸帮那边的山头情况有点复杂,老爷子死的还不是时候。”
哦,看来是还没有利用完。
死得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