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我们……”
沈砚话还未说完，程芯竹便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去。
她的唇柔软，像，沈砚还未来得及品味，程芯竹便迅速抽走，迈开大步向前。
沈砚一愣，急忙跟上。
“我饿了，想吃火锅。”
一片晶莹的雪花落在程芯竹肩膀，她自顾自的边走边讲：“吃中辣吧，我想点乌鸡片，牛肉丸，土豆片……”
沈砚闻言快步跟上，主动牵住她的手。
程芯竹的声音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说：“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火锅店，我带你去。”
沈砚嘴角噙着一抹笑，声音柔到骨子里：“好，都听你。”
“你真没主见。”
“我的主见就是你。”
“老套的情话。”
程芯竹甩了甩马尾，把头偏向一边。
沈砚知道，他的小竹子在偷笑。
但他不说。
晚上，两人去吃了火锅，虽然是中辣，但沈砚感觉自己快变成辣妹了，啊不是，辣哥。
口腔里充斥着辛辣，他艰难的咽下一块肉片，捧起面前的杯子咕咚咕咚全部喝完。
程芯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要的是不是中辣，怎么吃着比变态辣还要辣？
沈砚嗓子沙哑的问：“小竹子，你是不是不行了？”
“嘶，”程芯竹吸了口气，看着沈砚眼眶边挤出的泪水，忍不住嘲讽，“你行吗？”
“我当然行了，”沈砚闻言不由分说的拣了块肉片一口吞下，他嘶哈一声，说：“不辣，给到量子微辣吧也就。”
男人的好胜心总是会体现在各种奇怪的地方。
程芯竹看了他一眼，默默起身去盛了两碗冰淇淋球。
沈砚见状死鸭子嘴硬：“我不辣，真不用。”
程芯竹淡淡的说：“我知道，我想吃两碗，没给你拿。”
“……哦。”
这顿饭吃的沈砚如火中烧，回到殷成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命灌水。
程芯竹收拾了一下自己画画的东西，看到沈砚的模样后忍不住问道：“你还好么？”
“好，太好了，我好的不得了。”
“嗯……”
程芯竹说：“那好吧，见你很好我就放心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几步的事。”
夜里又下起雪，程芯竹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后第一时间去敲楚晓蓝的房门。
放假后她好像很少回出租屋，整个人如同人间蒸发。
“晓蓝，你在吗？”
无人回应。
程芯竹见状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她算了下日子，再过两天就是舅舅的生日，王芹今天联系她自己订了明天的车票，大概中午到站。
以往过年程芯竹都是在安城，可今年不知为何，她想和母亲一起留在济城。
……
竖日。
沈砚起了个大早，开车前往经十路某家机车俱乐部。
今天程芯竹要去顾庆家，两个人便分开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寒风凛冽，沈砚把车停在俱乐部门前，裹着一件长款羽绒服推开了门。
屋里，二苗正和朋友修机车，看到沈砚后向他招了招手。
沈砚回以微笑，走到他身边询问道：“苗哥，需要帮忙吗？”
二苗眉头微皱，狐疑的盯着沈砚。
沈峰和他讲过，如果有一天沈砚一脸笑容的喊他哥，十有八九是来套近乎。
他低下头，大脑高速运转，趁着这个时间沈砚已经脱去羽绒服，撸起袖子加入了修机车的行列。
“你……诶？”
二苗再抬头时，沈砚手里已经抱着一个轮胎了。
他愕然，赶紧把东西从沈砚手中抢走，说：“你要是想学车的话，我可以教。”
“啊，是吗？”
“当然了……”二苗自言自语，“峰哥交代的事我怎么可能怠慢……”
由于沈砚是新手，二苗把他带到后院，从车库里推出一辆入门级仿赛，沈砚打眼一瞧，是号称人走车还在，一车传三代的铃木。
但这辆车的车头怎么和他在网上见到的不一样？
他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这个是……多大排量的？”
二苗点了根烟，梳理了一下黄毛，说：“这个是小小R，250cc排量，最高马力也就三十几，最适合你这种新手。”
沈砚眨眨眼，说：“这个车的车头好像和我在网上看到的不一样……”
“害，这车改过，车头，大灯，牛角，版画，都是我一手改的，怎么样，帅不帅？”
“帅。”
不得不说二苗真的好手艺，一辆小排量的车经过他手改装，外观不止上了一个档次。
“想不想尝试一下？”
二苗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沈砚点点头。
他想学机车的原因很简单，他想知道沈峰当年跨上机车和兄弟们一路飞驰时心里在想什么。
他有没有想过多少年后为了弟弟放弃了自己的爱车，一身投入家族事业中？
沈砚抚摸着车身，像抚摸自己的爱人一样，他接过二苗手中的钥匙，坐在机车上，插入，拧动。
二苗说：“会打火吗？”
沈砚点了点头：“会。”
话音未落，引擎发动，没有想象中的轰鸣，一阵仿佛拖拉机启动时的震响传进沈砚耳中。
二苗点了点头：“不错，会开吗？”
沈砚摇了摇头。
他只在网上看视频科普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实践的话还是需要有人帮助才行。
就比如发动车子，二苗先给他演示了一遍，而后沈砚尝试着缓缓松开手刹，一个不注意车子就熄火。
二苗挠了挠头：“你慢慢来，别着急，现在学会了也骑不了，赶在春天来之前熟练操作就行。”
沈砚不信邪，再一次启动车子，松手刹，车子发出一阵急促的声响，车身一顿，再次熄火。
二苗在一旁说：“没事的没事的，当初峰哥骑摩托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学了一天才能掌握……”
“我再来一次。”
沈砚分析了一下自己失败的原因，重新调整后第三次打火。
这次，他格外小心，左手力度慢慢的抽走，右手轻轻转动油门。
“嗡——”
车子缓缓动了起来，沈砚来不及高兴，轮胎转了几圈后再次熄火。